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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感情而坐收其利,歷經苦難和折磨的感情怎麼可能不堪一擊。
一句令人痛心的言語由丈夫口中說出,她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久久難以回神當是玩笑話。
十年的愛情長跑,七年的婚姻生活,他們由陌生到熟識,再由相知相惜產生愛,其中的相互扶持讓他們的愛更加穩定,誓言偕子之手,與子白首,產離不棄到生命的盡頭,永不後悔。
誰知甜蜜的承諾猶在耳際,策劃的二度蜜月正要進行,突來的打擊叫人措手不及,不知是該大怒還是狂笑,錯愕的心當場凍結。
“不,我不會和你離婚,死也不可能,你的妻子只能是我。”
女主人吵過、鬧過,甚至狼狽的在街頭痛哭失聲,她依然挽回不了丈夫已變的心,她心一狠地決定對自己殘忍,以死來留住他的人。
第一次割腕自殺時,她腕動脈一割深及橈骨,血流如注幾乎不及送醫,搶救了二十四小時才勉強救回一命,但左手的神經元已喪失功能無法握物。
男主人曾內疚地陪她待在醫院裡養傷,但離婚的意念從不曾改變,他仍利用妻子休息的時間和女鋼琴家約會,並因為一時激情而延誤回院。
這事讓女主人心痛得二度尋死,在出院後不久仰藥自家臥室,幸好傭人發現得早未釀成憾事,但也因此驚動女方權貴的長輩。
他們合力施壓逼兩人分開,並囚禁男主人不讓他走出深戶一步,日夜派人看守希望他死心,重回妻子的懷抱。
可是眾人還是失望了。
男主人的心早已不在妻子身上,他日日夜夜唸的仍是第三者,失魂落魄地不再有昔日的丰采,形銷枯槁地宛如行屍走肉,彷彿活下來的目的只為他靈魂契合的另一半。
在失去自由的三年後,他終於順利的逃出妻子孃家的控制,沒做任何停頓地直奔機場搭機至臺灣,成全了自己自私的心願。
從那一年起他就沒有回到日本,也沒和妻子聯絡,只寄去一張簽好名字的離婚協議書,言明名下在日本的產業全歸妻子所有,包括孩子的監護權,從此音訊全無。
他從不知道為愛而私走的決定有多殘酷,當妻子第三次向死神挑戰時,愛之慾其生,恨之慾其死,她縱火揮刀的物件竟伸向與夫容貌相似的稚子。
恨的種子從此種下。
死裡逃生的母子倆不再有笑容,他們憎恨臺灣。
第一章
秋天來了。
秋天能有著什麼顏色呢?
有人說春天是百合花盛開的季節,它象徵純潔、活潑的綠,在一陣含笑的微風中盪漾,訴說著滿山遍野的燦爛,不肯留白。
香荷搖曳是熱情的夏,靜謐中不忘嬉鬧,一遍又一遍的逗弄水面下的魚兒,唯一的紅是它的名字。
雁過也,雪冬來臨了,它用傲立的梅姿妝點銀色大地,那一抹白寧靜又祥和,彷彿萬物皆歸於塵上,只待明春髮根萌芽。
四季少了秋會是何種光景?
他們說秋天孤芳自賞,他們說秋天的藝術家氣味太濃厚,他們說秋天才高氣傲,他們說秋天是一攤死水,活在封閉的泥沼裡。
但是——
他們都愛秋天,並深深為秋天著迷。
在秋的染色下,恬靜的深濃化成蕭颯的枯黃,老農的臉上帶著歲月的滄桑,一筆一劃勾勒出他對上她的執著和不悔,深深撼動都會人剛硬的冷漠。
老樹下依著兒童三三兩兩,轉著陀螺打紙牌,斜陽輕照鋪滿水泥地的曬稻場,一把把金黃、飽實的稻穗便是生命的起源。
終於,一根彩筆找到秋天的顏色。
“半生緣”畫展中展出一幅幅動人又寫實的畫作,畫壇才女又再度推出令人歎為觀止的作品,引起蜂擁的人潮佔領展覽現場,不錯過任何精采的感動。
三合院的老樹已經凋零,孤單的婦人坐在門前摘著豌豆,慵懶的大黃狗躺在腳邊休憩,但她的眼卻望向遠方,落寞而無依地似在期盼什麼。
故事沒有結局,畫中圍牆外的產業道路上有輛小轎車逐漸駛近,載著一車的禮物和年輕夫婦,發上繫著蝴蝶結的小女孩開心的笑著。
藝術是沒有價格的,每一幅畫下空白的價目欄正等著填上有緣人的名字,不問富或貧。
上百張的畫品之中以風景畫居多,其次是靜態的田園風光,素描和油彩佔了大半空間,栩栩如生的吸引每一個目光。
名為“半生緣”,真正的佳作在迴廊的最底處,那裡排著十數張主角相同的人物畫,或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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