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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有一陣子母親關在房裡狂笑,半瘋狂地要人殺掉某人,原來她指的是她母親秋詩月。
“知不知情又有什麼關係,我母親被挑斷手筋再也不能彈琴地逃到育幼院躲藏,直到你母親以為她死了為止。”然後遇見她。
其間的詳情她不甚明瞭,當年媽抱著她講述這段過往時她還小,只知道她一直很傷心的想念爸爸,直到數年後他才找到她們。
後來他們一家三口搬到爸爸任教的大學宿舍居住,十年前才有餘錢買下她現在居住的老房子。
“不過你現在想找我母親麻煩可能太遲了。”她怕沒機會見到。
“我不是……”突來的訊息讓他一愕,他的確抱著報復的決心而來,但物件是她女兒。“你說太遲了是什麼意思?”
荻原的調查中沒有他們兩人的資料,難道已經……不,不會的,他們欠他那麼多怎麼能不還,他等了二十幾年就為了索回這筆債,他們不能不負責任。
“你等等,我去拿樣東西。”
秋天少了先前的和善多了一絲冷淡,她走得很慢地上二樓,待了大概十分鐘才下來,這幢房子屋齡有五十年,偏向日本風格,因此木板樓梯會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買這幢古老的屋子是因為她們母女倆都喜歡,而且地方寬敞又不貴,前任屋主保養得很整潔,所以龍翔天才用一生積蓄買來討她們歡心。
前有庭,後有院,老樹參天,日式的庭園造景還有奇石堆築的小池塘,在當時的市價挺昂貴的,但前任屋主急著出國依親而半價出售,他們算是撿到便宜。
“這是什麼?”他有不好的感覺。
“遺囑。”
“他們……死了?”他的手微顫,不願接過那張宣告死亡的檔案。
“不,他們沒死,只是暫時的失蹤了。”情緒一激動的秋天有點喘不過氣的按住胸口,血色由她唇瓣退去。
見狀紫乃龍之介顧不得問明真相,心急地扶著她的肩一問:“你怎麼了?臉色蒼白得嚇人。”
“我……我沒事,麻煩你把櫃子……裡的藥給我。”不,她要撐下去,她不能死,她要等爸媽回來。
“是這瓶嗎?”他順手倒了一杯開水。
秋天點頭地接過藥瓶,倒出兩粒綠色藥丸和水吞服,隨即舒緩她心臟壓迫的劇痛。
“這是什麼藥?”為什麼瓶子上沒有卷標?
“一種安撫心神的鎮靜劑,哪天你精神不穩我借你兩顆用用。”她開玩笑地將藥瓶收好,不讓他起任何疑心。
“鎮靜劑?”他眼露懷疑地盯著她因忍痛而咬破的下唇,不相信真如她所言的簡單。
秋天怕他繼續追問地往他臉上輕吻。“恭喜你多了一個妹妹。”
第四章
妹妹?!
見鬼的稱謂,她怎麼會是他的妹妹。
三年前他第一次看見秋天的畫時,他驚訝得說不出話來,彷彿她畫出他心裡的陰影和怒吼,讓他不由自主地注意她的作品,進而欣賞明亮而充滿人性的感動。
這幾年來她陸陸續續推出不少新畫,他不惜出高價跨海請人收購,但是她的原則讓他無法如願,僅能由其它人手中輾轉獲得數幅。
她是少見的天才,而且看透人心,以她的年紀不應該有如此歷練的畫風,那是經過痛苦、折磨、煉獄痛悟後的清明,沒嘗過生老病死的年輕女孩是畫不出來的。
但她辦到了,在短短三年躍居國際舞臺,大放光彩地為臺灣畫壇爭光。
錯在她不該展出那幅引起仇恨的“半生緣”,讓他憤怒又痛恨的失去理智,不曾思考後果地搭機來臺,他傾慕的物件不能是那個人的女兒。
意外地,他挖出應該深埋地底的秘密。
他怎麼也沒想到一趟臺灣行會多出個妹妹,雖然他極力地抗拒這個事實,但是一紙白底黑字的遺囑漠視他的權利,粉碎他心裡最後一絲希望。
多可笑,三天前他還想著如何得到她,讓絲毫無遮蔽地躺在他身下呻吟,用她畫畫的手撫摸他全身,極致的享受性愛汗水淋漓。
他想過千百種折磨她肉體的方法,用盡邪惡的手段使她痛不欲生,當年他所受的一切都將要一一討回,否則他身體的惡龍又如何能平息。
到頭來她竟用一句“妹妹”毀去他精心的計劃,斬斷他滿心的怒、滿心的怨,仇恨成了嘲笑自己的利器反噬一刀。
到底誰欠誰?
若是如她所言,母親曾派人追殺秋詩月並將她砍殺成疾,那麼這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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