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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貴,而且是位居金字塔頂端的人物,習慣命令人。
秋天從來沒有被父親以外的男人抱過,她感覺很奇怪,雙頰微燙地不知該將手腳放在哪裡才不會顯得怪異,他看起來不像會救人的人。
若說他是加害人說不定她會相信,他的側臉給人一種冷酷的疏離感,好象他誰也不信任地只想主宰每一個人的將來。
“你話再這麼多我把你往馬路一丟,讓你嚐嚐被輾過的滋味。”她太敏銳了,是藝術家的直覺嗎?
他應該開始策劃一連串的報復行動讓他們痛苦,誰欠了他誰就該償還,絕對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餘地,他不懂什麼叫仁慈,唯有權力才能掌控一切。
可是一瞧見她蒼白如鬼的模樣,他就忍不住要咒罵養大她的那對男女,他們只貪自己的快樂而未好好照顧她,果然死性不改。
他是為了讓他們萬劫不復而來,他不該心軟,母親的罪由女兒承收天經地義,為什麼他狠不下心傷害她,反而出手相救?
由荻原的調查報告中他曉得她只在下午三點以後會外出,有時是到公園走走逛逛,有時是到超商買兩瓶牛奶,但她大部份時間是不出門的。
他在等,等她落單再找機會上前攀談,他要引誘她再拋棄她,如同當年他父親對母親所做的遺棄,他要看看一個女人對愛的包容力有多大。
但他差點等出她的死訊,以她漫不經心的生活態度來看,類似的事一定會再發生,根本不需要他來當那個劊子手。
“你很生氣,我希望不是與我有關。”她還不想死,她想畫出心中的愛情。
雖然一出生已註定她沒有愛的資格,但她仍想用彩筆畫出那短暫的炫麗。
紫乃龍之介低頭望了秋天一眼,他發現無法對一個看起來比鬼還糟糕的女人發怒。“你以為呢?”
“你在生我的氣,可是我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算是互不相識的陌生人,他沒理由為她擔心。
如果換了是翊青或閒閒她或許能體會,她們一定先臭罵她一頓再問她好不好,生氣是為了她沒有好好照顧自己。
但他不是她的朋友,他們是萍水相逢。
“因為你浪費生命。”他對自己說對她好是一時的,為的是博取她的信任。
微訝的秋天忽然綻放一抹恬適的微笑。“生命本來就是用來浪費的,你不曉得嗎?”
活得太嚴肅,沒有自我的日子她一天也過不下去。
“你……任性。”那抹笑刺得紫乃龍之介心口發疼,當初她的母親也是這麼對父親笑的吧!
一閃而過的恨讓他的表情變得冷硬,他決定要拿她來抵債,絕不再遲疑。
“能不能容許我再任性一次?”她用信任的眼光看著他,看得他不得不將臉轉開。
“你到底想幹什麼?”她怎能毫無保留地相信一個即將傷害她的人?
他的心又動搖了。
她的笑很柔和。“麻煩你走慢些讓我的貓跟上,它最近有點發福了。”
是她太疏於運動,所以貓也變懶了。
“你說什麼……”一隻貓?!濃眉往上一挑,隱隱跳動著怒火。
“反正醫院不會因為我們晚到一分鐘而倒閉,我的手不會因此廢了。”它跟得很辛苦,他腳太長了。
秋天到現在才發現他很高,比高挑的翊青還要高出許多,而且雙臂結實有力不像她軟趴趴的,肌肉線條非常優美,應該常上健身院健身。
不知他肯不肯當她的模特兒,她一直想畫力與美結合的裸體男性畫像。
“你最好不要再多說一句讓我發火的話,不然我不保證不一腳踹死那隻笨貓。”他發現和她在一起很難保持冷靜。
為了愛貓著想,秋天決定當個啞巴,她悄然的閉上眼睛依偎著溫暖的胸膛,耳中傳來規律而強勁的心跳聲像催眠曲。
第一次她渴望自己有顆健康的心臟,卜通卜通地如他一樣強健,也許她就可以開始作許多許多和未來有關的夢。
她想活下去,真的,不為別人、不為自己,只為耳旁那令人安心的跳動。
看著一冰箱用保鮮膜包著的生鮮食品,每一樣菜色都調配得恰到好處,讓人有食指大動的慾望,只要放進去鍋裡煮熟就沒問題,色香味俱全地連鹽和味精都依菜的多寡而包成一小包方便佐料。
但是,他簡直難以置信有人對吃這麼不講究,明明標示著大火快炒能煮成一鍋湯,海鮮類的湯頭卻熬成……呃,是羹吧!稠稠糊糊的看不出所以然,飄在上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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