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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詩月眼眶一紅的微微抽搐。“青丫頭的後事她會料理。”
真是有情有義的朋友,看了令人鼻酸,那張宛如腫著的臉十分安詳,彷彿她已完成人生的大事可以走得無憾。
活了大半輩子唯一的欣慰是有了秋天這個女兒,她豐富的人生帶給他們不少快樂,即使她的病讓他們憂心不已,但她仍感謝老天將她賜給他們。
不是親生的又如何,他們一樣疼人心坎,怕她冷來伯她熱,只希望她有個無憂的未來。
“別難過了,這是她的選擇我們也無能為力,只願她的付出沒有白費。”唉!命呀!
秋詩月強忍著傷痛讓自己平靜,“你們父子倆還好吧!自個的身體也要顧好。”
“我沒事,倒是他……”看了讓人難過,“孩子,吃點東西填填胃,丫頭的生命力很強,她每一回都會突破難關回到我們身邊。”
搖搖頭的紫乃龍之介只看了他身邊婦人一眼。“你的臉怎麼了?”
“呃!這個……”侷促的抬手蓋著巴掌大的新傷,她笑得不太自然。
“你母親傷的。”龍翔天溫柔的擁著相伴二十來年的伴侶,眼中的柔情一如當年的不悔。
“我母親?”他沒有太大的驚訝,只是懷疑母親的神通廣大,居然傷得了失蹤兩年的情敵。
“我們去求你母親的諒解,她一時氣憤就用拆信刀劃了幾下,以為我愛的只是外在的皮相而已。”他無一絲怨恨,這是他們欠她的。
一臉平和的秋詩月握住心愛男子的手微笑。“我不後悔愛上你,即使時光倒流我還是會選擇你。”
“苦了你,月兒。”他寧可受傷的是他。
“不苦,我有了你。”而她卻只有孤獨和寂寞。“我是世界上最幸運的女人。”
因為擁有他的愛,她也擁有幸福。
半生情緣猶未滅,他們仍要攜手走向白頭,雖然紫乃楓尚未釋懷不肯原諒他們的自私,但她的傷顯然令她軟化了不少,假以時日她會完全擺脫昔日的陰影獲得重生。
磨去狂妄的紫乃龍之介悵然的凝視兩人之間的深情,一絲感傷湧上心頭,似乎他對秋天的愛仍是不夠,所以她才感受不到他有多在乎她。
他錯了,他不該以為愛可以分享,人在其它方面或許能大方,唯有真心只有一顆,分割成二就不再完整。
愛她沒有理由,她將會是他唯一的妻,也是他心中永遠的一生緣。
“啊!手術室的燈滅了。”
眾人懷著七上八下的忐忑等著門開啟,期盼的臉上寫滿不安的焦慮,像是等待宣判的死刑犯為一線生機屏著氣,不敢有半絲起伏。
臭著一張臉的醫生群看來十分嚴肅,沒人願意開口地考驗他們的耐性,被人綁來臺灣救人並不是有趣的事,所以他們非常不高興的冷凝雙眼。
大約過了快一世紀,一位頭髮花白的老者才挪挪眼鏡,用著急死人的緩慢口氣說道:“三天內若沒產生排斥現象或異變,病人可以轉到普通病房繼續後續治療,但……”他頓了一下,表現出誰家死人的神色。“恭喜你們,手術很成功。”
“我愛你。”
當討債似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時,會心一笑的秋天放下畫筆審視色彩的濃度,重調了一抹綠為春意上色,帶來一股欣欣向榮。
能在白色的畫紙添上喜愛的顏色是一件多快樂的事,紅的、藍的、紫的在色彩的國度跳躍,譜出一首無聲的生命樂章。
她愛繪畫帶給她的感覺,平靜、祥和、寧靜,彷彿天使的足跡輕輕拂過,帶來喜樂和安和。
總是有不安份的顏色來湊熱鬧,一筆、一點、一橫抹,處處出現令人驚豔的訝然,消失的絕望已被希望之光覆蓋,燦爛的金陽在她臉上綻放。
笑得很甜的秋天只覺得幸福,她被愛包圍住。
“我愛你。”
習慣性的淺笑留在嘴角,她偏過頭迎接落下的吻。“我知道。”
“那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我二十五歲生日。”他要送她禮物?
眼皮抽跳了一下,冷鬱的聲音又問了一遍,“今天是什麼日子?”
秋天想了一下。“畫展出的第一天吧!人潮看來滿多的。”
“你……”紫乃龍之介忍不住大吼地勒緊她的腰。“你這個生活白痴,日子過得太順暢就懶得用腦是不是?要不要把你的腦也換掉?”
有那麼嚴重嗎?
輕拍著胸口略微一怔,她幾乎忘了又過了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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