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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頭:“下次帶上錢來再說哈。再說我也不會讓你帶女兒去吃垃圾食品。”
我想生氣,但是也沒有辦法。最後說:“今天真不讓我見女兒嗎?”
前妻點著頭:“是。”
我扔下糖果:“算你狠。到時別後悔!”
轉身下樓。前妻在後面說:“我倒想看看誰會後悔!”接著就是防盜門關上的巨響。
問世間情為何物,根本就是娃娃臉,說變就變。婚前你儂我儂,婚後柔情蜜意,離了就六親不認!就像是娃娃臉,說變就變。
其實我也真不是在怨怪前妻。她對我無情刁難也正常,人家現在可是睡在別的男人床上。再說我欠女兒生活費也是事實。
自從請調宣傳部的事沒戲後,我的人生就沒有精彩過。我不想好好上班,再也沒有認真寫過東西去掙稿費。微薄的收入連與三朋四友喝酒鬥小地主都難以滿足,哪去存錢支付已經拖了大半年的女兒撫養費?
常常看四川電視臺的《黃金三十分》,節目裡的案例觸目驚心。我常常把自己假想成一個罪犯,想象去如何偷盜如何搶劫,幻想一旦僥倖逃脫這輩子就不缺錢了。有了錢親情友情愛情都會擁有。
可惜我只是個敢想不敢做的懦夫,害怕鋌而走險之後是流不完的鐵窗淚。
打牌贏不了錢,買彩票中不了獎。
天要絕我。
煩惱的繁殖力非常兇猛。我像一隻被打多了氣的皮球,隨時都可能爆裂成碎片。生理和心理都沉澱太多的壓抑,我開始頻繁去航空公園內的“出氣吧”,狠狠揍著那些橡皮人和沙袋。
一個週末的下午,我剛剛從“出氣吧”發洩解恨出來,就在湖邊碰到了那個傷我腦筋的女孩劉霞。擦肩而過,她居然沒有如往常一樣“嗨”我。
我捨不得就此各奔東西,撫弄著陽光下垂柳細細的枝椏,朝她的背影喊:“喂,玩啊?”
她停住腳,回眸:“玩你個大頭鬼!”
我發現她除了衣著還是那麼前衛外,沒有了水靈花兒般的笑臉,就連聲音也沒有燕鳴的感覺。她有些哀怨,有些迷茫,很容易讓我想起《月滿西樓》。這樣的變化更讓我想親近她,我走過去說:“見了叔叔不問好,小姑娘很沒禮貌哦。”
她看著我的臉,好一會才說:“無聊!”
我的臉不知道是被陽光烤燙,還是被她的目光灼燒了。也不知道她是在罵我“無聊”還是說她很“無聊”。我真沒有出息,這樣就緊張得要命。不知道該怎樣再和她套近乎,也不知道該不該恢恢溜走。
扇陰風點鬼火
“無聊。”她又說了一遍,然後用近乎命令的口吻說,“倒黴,陪我划船去!”
欣喜若狂,受寵若驚。突然懷疑她又在涮我 ,沒有敢動步。
她不耐煩了:“不願意是嗎?算啦!”
我求之不得,一百個一萬個願意。就是她要我現在去死,可能都會義無返顧。我急忙去租了小船。她又命令:“朝湖心劃。”
夏天的陽光直直地照射下來,偌大的人工湖裡只有我們這一葉沒有頂棚的孤舟。我看到她抹在眼睫毛上那些彩色的東西被汗水浸溼,在她臉上畫著五彩線兒就說:“紫外線太強了,還是去那邊有樹蔭的地方吧?”
她冷冷地說:“我就想好好曬曬。”
狗咬呂洞賓。我想製造一點開心的氣氛:“如果感情受了潮,再炙熱的陽光也無法烘乾。面板曬黑了,當心唐詩人不要了哦。”
她翻著白眼看我:“我搞不明白你是自作聰明還是自以為是喃?什麼感情受潮,什麼要不要?我還沒有賤得誰想要就給不想要就哭的那種份上!”
我想,這丫頭也許是為唐崢文冷落她而傷懷吧。唐崢文之所以在公司文學圈裡有點名氣,除了他常常以小顧城自居,弄出一堆叫人不知所云的詩句外,就是牌癮忒大。
一般人打牌是為娛樂是為賭博,他娃卻說打牌可以激發詩意與靈感。我不喜歡顧城,更不喜歡朦朧詩,對唐崢文從牌局中“贏”到的詩句更是不屑一顧。以前為了填補版面的邊角空位,也是怕傷他心,我也選擇編髮過他的詩稿。做編輯的人本身也不可以只顧自我喜好,也要提倡百花齊放,百家爭鳴。我讀不懂,就不能說人家的稿子沒有水平。但是,自從知道劉霞是他的女朋友後,我心態就變了。他交來的稿件全部被我直接扔進了廢紙簍。我就是小人,可做不到“愛屋及烏”。
如果劉霞今天真是為唐崢文而不開心,那正好給她來個火上澆油戳盤爛事。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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