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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年,本不該再輕狂。偏偏就被愛情衝昏頭,學起少男少女弄出個鳥什私奔。為了一個女人,置江湖道義不顧,連朋友妻都欺!如果真能弄成花好月圓,被人唾棄也值,可惜。。。。。。唉。往事不能如煙,殤情永遠魂牽。滿地菸頭訴不盡愛與哀愁,更堪形勢逼人,明天的早餐在哪裡?
進報社當小編已經無望。來到九眼橋也只能去那個成都著名的勞動力市場。我將要像待賣的牲口一樣,任由形形色色的大老闆小老闆左挑右選。越想越覺得丟人,也就越來越沒有勇氣走進勞動力市場的大門。
咱梅道曾經好歹斯文過。想當年寫詩寫散文掙過稿費得過獎 ,還惹得眾多MM寄來雪片般崇拜愛慕的信。如果自己有一張本科文憑,如果不是國家廢除以工代乾的政策,我可能不僅從車工崗位輕鬆調到宣傳部,說不定還能離開廠報跳槽到省城那些大報大刊去。想想有一件詩人或者記者光鮮的外衣,走在大街上那該是怎樣的春風得意?
穩不起了
可惜時運不濟。可惜我摧毀了自己可能創造出的神話。過去風車斗轉的日子已經飄遙無影無蹤,現如今只得靠哄靠騙才能從徐浮萍那裡弄幾個小錢。角色轉換太快,我還做不到泰然處之。項上那三張紙糊的人腦殼不斷蒙羞,縱然斯文掃地也要垂死掙扎窮講究下去。來到這個糟糕骯髒的地方,儘管口袋裡沒有幾個么不上山的羊子,也不會去擠5元錢一宿的大通鋪。住單間,酒肉穿腸,煙不斷燒,我努力在民工兄弟面前掩飾落魄潦倒,橫豎都要顯得比他們洋盤。大抵感同身受的緣故,我終於領悟到孔乙己老先生為什麼非要堅持穿長衫而要站著喝酒。他老先生即便窮酸,也要窮酸得與眾不同。
唯一惱火的是面子可以固守,兜裡的票子卻不斷減少。來自五臟廟的吶喊可以毫不費力摧毀一切精神上的優越感。這種威脅是可怕的,除非你不怕餓死。可我不想死。我還想著出人頭地,想穿名牌,想腰纏萬貫,想開著大奔回以前工作的地方。我要讓那些嘲笑鄙視拋棄我的人清口水流得八丈長。我喜歡做夢,做春夢做黃粱夢做白日夢,但是誰敢保證我梅道就真的沒有可能美夢成真,沒有機會鹹魚翻身?
躲在潮溼簡陋的農家小旅館裡看了兩天黃色錄象後,我終於穩不住了。當然,我還是沒有決定要和民工兄弟去勞動力市場。我一番梳洗後,揣著技術等級證書和技校畢業證進了職介所。
職介所的人非常熱情,笑臉相迎親切問候,端茶遞煙溫暖如親人。我剛剛表明求職意願,職介所的人就唾沫飛濺猛誇起來:“軍工企業出來的吃香得很,像你這樣的實用人才只要經我們推薦,月薪至少都不會低於2000塊。”
聽得我心花怒放,急匆匆樂顛顛就按照他們的要求先交上20元建檔費。
表一填好,職介所的人繼續笑眯眯問“小夥子,急不急著馬上工作?”
這不是廢話嗎?我不住點頭:“能儘快上班最好啦。”
職介所的人說“我們可以立即帶你去上班,不過你還得按規定再繳納月薪30%的中介服務費。”
絕處逢生的驚喜轉化成傻眼,我羞窘地問:“能不能優惠些或者見了工廠被錄用了再交錢?”
人家苦口婆心說:“介紹一個兩三千元一個月的工作才收你600來元錢已經是打了讓手很照顧了。再說這幾百元一交保證工廠你被錄用,一家不行再幫你找別家,直到你滿意為止。”末了還補充道,“大家都要吃飯,請理解體諒我們的工作也相當地艱難。”
冷氣從腳板心竄上頭頂,汗水打溼衣衫。雖然我不懷疑這是一家歪職介所,但要我先交出去600元錢還是不能接受。因為就算馬上可以上班,可要做滿一個月領薪水,我怕徐浮萍給我的那點錢撐不住。
金錢不相信眼淚。再怎麼求人家也是莫得商量。那張原本笑眯眯的臉開始拉長,熱情的歡迎沒有創造出經濟效益,再也沒有耐性周旋閒談。我被掃地出門。
這點委屈算什麼
第一次去找工作就白白出脫20元,回鍋肉加啤酒一瓶給人家享用了。我很喪氣,灰溜溜走離職介所漂亮的貼花玻璃門。
再去幾家職介所,雖然學聰明沒有馬上就交建檔費,但人家卻也堅持原則收了錢才會推薦工作。有好幾次我就生出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的衝動,到最後還是吝嗇不肯掏腰包。
我給徐浮萍大電話訴苦:“浮萍,我腳杆都要跑斷了,要想找到工作得先交幾百元中介服務費。我就那點錢。。。。。。你看這麼辦好呢?”
電話那頭徐浮萍嗯了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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