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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即使掐死了凱麗十萬個為什麼的苗頭,安慰似的看了亦清一眼。
“親愛的,如果跟他在一起讓你不幸福,那就離開吧。你至少還有我們。”溫瑾淡淡的說。
短暫的聚會,讓亦清能得以喘息,但晚餐後,日子還要繼續,她無法背叛她自己的生活。夜晚,總是默然,像女人的眼睛,迷濛,神秘。它總是輕輕撫慰人們的傷口,是一個冷靜的聽眾。一如既往的是,白瓷瓶裡玫瑰,仍像女人的唇,嬌滴滴,盛放的紅。林的心意,寄託在花裡,仍每日按時送達。只是,有意無意中,亦清放下了戒備的心,但接受清麗如仙的花朵,並不代表接受林的心意,畢竟,他曾傷害過她。
經過一番周折的調查,資訊便了然於胸。於筱白的前男友,名叫孟喬生,是l&;amp;amp;s公司的銷售經理,定在七月十日在教堂舉行婚禮。他的未婚妻名叫周麗華,二十多歲的姑娘,曾在l&;amp;amp;s ;公司做文秘。這姑娘當初並不知道孟喬生有女友,只是覺得這男的,有房有車,條件不錯,又對她有愛慕之情,遂跟了他。如今,交往剛半年,就要結婚了。看到男友這樣背信忘義,筱白如何能不心痛?
週日的午後,亦清已經有了靈感。靈感這東西,是倔驢脾氣,該來的時候不來,偶爾還會反撲你一口,沒趣的很。亦清隨即把它記在筆記本上,怕周公會把這來之不易的靈感帶走。坐在大巴上的她,有些昏昏欲睡,看了一半的《初夏荷花時期的愛情》擱在腿上,頭上的冷氣滋滋的冒著煙。鄰座的男子偷偷看了她一眼,似乎在想,大概沒有人會一上車就睡著。車上,操著各種口音的年輕人,談論著近日的趣聞,七月,正是暑假的開始,不再是學生的她,似乎也沒有了輕易快樂的資格。亦清的家鄉在省城的下級市,從工作地點的省會到小城有三小時的車程。
素顏, ;穿著白裙的她,此時渴望吃一捧家鄉的蓮子。初夏的蓮蓬,莖綠子甜。少年時的她,愛拉著朋友到湖邊,租一葉輕舟,盪到荷花深處,摘一片荷葉做帽子,湊到花旁聞花香。遠在省會,一捧蓮子已是來之不易,卻是既苦澀又不新鮮。很多時候在亦清的眼裡,就算是家鄉的一碗水都要比別地的香甜,更何況是難得的蓮蓬。
家鄉的味道是一種能讓人魂牽夢繞的想念。就像烏鎮的荷葉糕,北京的豆汁兒,就算時間流逝,仍記憶猶新。
“亦清,到哪兒了?”老媽的聲音短而脆。
“還沒到呢。”亦清揉揉惺忪的睡眼,拔掉一側仍播放著音樂的耳機。
“羽跟你回來了嗎?”
“沒有,不是跟你說了,他不回來,公司還有事情。”
“星期天還加班啊,這麼忙。你倆的婚事有沒有信兒了?你也是的,對這事這麼不上心,也不讓兩邊的父母見個面。”
“媽,我這邊很吵,到了再跟你說。”被打斷的夢有些不耐煩,亦清揉了揉頭髮,接著躺回去。耳機裡迴圈著陳奕迅的《紅玫瑰》,路過的景色像風一樣飄過。伸個懶腰,她眯著眼看向窗外,小時候,外面的世界是美麗的姑娘,另人嚮往。等到真的離開了,漂流了,走遠了,才瞭解故鄉是汪洋大海里唯一的島嶼。
雖然家鄉美妙似夢,但現實問題擺在面前,像懷孕的嫁娘,躲也躲不掉。正值適婚年齡的亦清,面對催婚,亦是無奈。和羽,愛或恨,不是一句話簡簡單單就能說明白。
一個小時後,火車到站。亦清拉著藍色的箱子,走上一輛計程車。小城的夏日火熱乾燥,如辣子在口,女孩們撐著太陽傘,期待一場久旱甘霖。日頭很曬,讓行人都汗如雨下。雖是夏日起始,一如亦清白皙的面板在女子中已不常見。小城的變化頗多,有些高樓拔地而起,大街小巷佈滿了各種興趣班,讓人想念的地方早已換了摸樣。半年未見,熟悉而陌生。
剛到家,就看到媽媽擺在茶几上的一盤蓮子和各色的零食。“回來啦,累不累?”把箱子放回自己房間,亦清撥起一顆蓮子。略黃的皮,淡淡的甜味。
“今天晚上想吃什麼?”
“吃什麼都行。媽媽,你們學校忙不忙?”
“放暑假了還要搞什麼研修,能不忙嗎?對了,翔羽好久沒過來了,你們倆怎麼了?”
“親愛的李老師,不要再嚴刑逼問了。我和他沒戲了。”
“怎麼就沒戲了?你們倆在一起這麼多年了……”
“不跟你說了,我自己也不清楚。”
“你這孩子到底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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