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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在常人聽來甚至有些荒天下之大謬,縱是從那些事兒經歷過來的,有時想想,許鴻聲也覺得不可思議。
當時那件事兒鬧得動靜也不小。
商界有些大企業家是靠黑道起家的,甚至在他們發家之後,也依然在幕後操縱著一些黑勢力。許鴻聲跟宋向北都算得上這類人物的典型。但那時許鴻聲栽跟頭卻不是因為涉黑。
那個案子很蹊蹺:他的公司剛在一筆生意上被人騙了千萬之巨,經查才知是手下一名部門高管跟對方里應外合舞弊行騙,這在江湖上講,叫“睡棺材底兒”。就在這時那位高管卻攜帶他們公司的賬目銷聲匿跡,沒兩天就找到了屍體,而他的公司恰又被舉報偷稅漏稅洗黑錢。一時所有的矛頭都指向許鴻聲,紛紛傳言是他殺人滅口。警方掌控的證據也對他不利,緊接著他便被堂而皇之的拘禁了。許鴻聲意識到可能被人下了套,卻為時已晚,他老婆四處奔走,也打通不了關節。
幾乎就到了等死的地步,燕清婉出現了。
甫見面,是在看守所,許鴻聲在暗無天日的屋子裡呆的已經心如死灰。
那時離他被判刑不遠了。一天早上,突然被告知有人來看他,然後就被帶到了一個單獨的房間裡,見到了那個自稱是他遠房表妹的孩子。
真的是個孩子,稚氣未脫的小女孩子。然後那個女孩子後面說的話,卻讓他一輩子都忘不掉。
她細聲細氣地說:“我知道你想說你不認識我,更想問我是誰,這些你不用管,不認識以後就認識了,我是誰你將來也會知道。我來只是問你一句,我能救你出去,你願不願意跟我合作?”
他都愣住了,便聽那個女孩子又說:“當然事先我應該跟你講明白,作為代價,你出去後要為我辦一些事,不過你不用擔心,我們各有好處,我保證不危及你的利益,而且我們之間也不會有利益衝突。這件事應該不會很難抉擇,我希望你認真考慮一下。還有,我有必要告訴你,給你設局的是宋向北,這個人的路數你比我清楚,如果你覺得現在京城裡除我之外還有人能撈你出去,剛才的話就當我沒說。”
許鴻聲覺得自己是在做夢,這個情景,與電影裡的橋段幾乎如出一轍,他給驚得說不出話來。
“明天你太太會來看你,想好了讓她去找我。”
他尚未清醒過來,女孩子已起身出門,只留下這駭人的一席話。
那一夜他輾轉反側,說不納罕是絕不可能的。他的年齡,幾乎可以做那孩子父親了,可人間貝齒櫻唇,口口聲聲說能救他出去。放誰身上,這事兒也覺得滑稽。牙都沒換完的小孩子說能救你出大獄你信?信了才不正常,但人有說的有理有據。而且,女孩子見他的地方,也是在那種很秘密的單獨的房間,邊兒上連個監視的都沒有。一般人,哪兒有這種本事?於是又由不得不信。他一宿沒閤眼,直到他太太見他時,他仍在想該如何是好。
胡慧芝來探視他,兩口子如夢似幻地商量這件事,一向很果決的許鴻聲,第一次舉棋不定。後來還是胡慧芝當機立斷,說乾脆死馬當作活馬醫吧,反正到了這一步,他能救你出去是你的造化,救不了也這麼回事兒了,橫豎你這罪也沒法兒再大了。
夫妻倆就這樣把事兒定了下來。
然後沒幾天這局棋就活了。先是負責辦案的相關人員對某些方面提出質疑,接著又有新的證據浮出水面,於是便重新調查,到最後一切水落石出,皆大歡喜,該抓的抓該放的放,許鴻聲也因此跟燕清婉結下了不解之緣。只是真正的幕後黑手宋向北,卻從頭到尾都沒毫髮無損。
現在回想當時的一系列事情,許鴻聲仍覺得匪夷所思。從始至終,那小姑娘在正式場合連面兒都沒露過,可冥冥之中,一切卻有如神助。
那之後,燕清婉有時會找他幫忙做一些事,但真如她先前所說,各有好處。那只是黑道上再稀鬆平常不過的事兒了,而燕清婉帶給他的,卻是一次又一次的勢力擴充及財源滾滾。他的公司能在兩年不到的時間裡迅速做大,與燕清婉是分不開的。而燕清婉也是有好處的,她有一個賬戶,裡面是筆很大的存款,算是這兩年許鴻聲給她的紅利。故而她從來不看重錢財。
也是燕清婉告訴許鴻聲,背靠大樹好乘涼,最後他終於摒棄了以前那套不與官員打交道的純江湖理念,以至於步步為營交遊更廣,最後搭上了阮逸塵這顆參天之樹。
這兩年裡,宋向北也一直與許鴻宣告爭暗鬥,只因兩人各有後臺,也算有恃無恐,所以至今未分高下。而宋向北現在卻又很不巧地招惹了燕清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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