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來。”
冬月很快下樓弄了盆水來,順便拿了面銅鏡。回到房裡,她很快就知道他怎麼刮鬍子了——不是用菜刀,不過也差不多了,他用的是他腰間那把獵刀。
看著那亮晃晃的刀在他臉上揮來移去,她身上的雞皮疙瘩全冒了出來。老天,希望他小心點,要不然一不小心可能會削掉他的鼻子或耳朵。而不管是少了哪一個,她都絕對會立刻昏倒給他看。
“你動作可以慢點,我相信那些鬍子不會跑掉的。”
孟真將刀子浸到水裡,清去上面的胡碴,笑著看她,“相信我,我知道怎麼處理它們。”
“拜託你專心點,我可不希望你臉上出現幾條刀疤。”冬月滿臉擔心,這男人刮鬍子居然不看鏡子的。“要不要我幫你?”
“你確定你會?”
冬月望著那把獵刀,“呃……這個……我看還是算了,你還是自己解次吧。”她怕她會錯手割他的喉嚨。
孟真繼續清理臉上的鬍子,冬月在一旁看著,見他動作熟練,這會兒才有些放心,然後那個困擾已久的問題便跑了出來。
“孟真,你不當將軍,是不是為了司徒靜雲?”他刮鬍子的動作停了一停,過了一會兒才道,“我不喜歡戰爭。”
是為了她沒錯,就算不是主因,也是原因之一。冬月心裡有些酸澀,她嫉妒那個女人,她希望她也能在他心中佔有一席之地。這想法不知何時就這樣冒了出來,久久不去。
“你……喜歡我嗎?”
孟真手中的刀一滑,下巴很快的滲出一條血痕,冬月趕快拿毛將他的傷口捂住。
“你問這做什麼?”
冬月不安的看著他,很小聲的說,“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哎呀,我是想……假如……假如你不討厭我,我也不討厭你,那……也許……我們可以當……真的夫妻。”
孟真動也不動的望著她,冬月猜不出他怎麼想,只能鼓起勇氣再問,“你覺得呢?”
過了半晌,他還是沒有反應,冬月有些窘迫的往後退,“你……不想也沒關係啦!我只是問問而己。”
孟真突地伸手將她抓回來,抬起她的頭低聲詢問,“你確定?”
“我……”冬月的心跳不覺加快,他的臉已經刮乾淨了,露出剛毅的下巴。當然,那兩片她偷親過的唇此刻是看得更清楚了。
她舔舔唇,力持鎮定的道,“這幾天我都和你睡在一起,有誰會認為我們兩個是清白的?而且你們這裡不是很流行什麼報救命之恩、以身相許之類的?”
言下之意就是說她只是為了報恩。孟真胸口又是一陣鬱悶,他鬆開她,淡漠的道,“你不用為了報恩勉強自己。”
見他轉身清洗刀子,冬月懊惱地知道自己的話傷了他,可是她不是這個意思的。她挫敗的低下頭,雙手絞在一起,半天才低聲吐出一句,“我不是為了報恩。”
孟真仍是沒轉過身。
冬月見狀沮喪萬分,也許……他一點也不喜歡她。司徒靜雲雖然死了,但他或許根本忘不了她,要不然怎會過了這麼多年仍未娶妻?而她這個孟夫人的頭銜還是玉泉鎮的人硬逼他娶親才得來的。
她鼻頭一酸,那女人都死了,教她怎麼跟一個死人爭?反正沒有他在,她還不是完好無恙的在這時代過了一年。也許她該為自己的出路打算了,總不能賴他一輩子……收拾了碗筷,冬月無聲的走下樓去。
愛情是不能當飯吃的。
不知這句話是誰說的,筒直是至理名言。
冬月望著窗外的梅花沉思,本來她還想和他做一世夫妻的,但孟真心底還念著司徒靜雲,她沒那麼大的度量能忍受自己老公心底老想著另一個女人,這樣在嫉妒中過一輩子。她遲早會得內傷的——事實上,她現在內傷已經很深。長痛不如短痛,她和他遲早都會分開的,既然如此,不如早點分開。
和他分開後,玉泉鎮那裡是不能回去了,不然流言肯定滿天飛。或許她能在長安找到份工作。這兒如此繁榮,總會有肯用她的人吧。
冬月趴在窗臺上輕嘆了口氣,有些心灰意懶。
孟真此時開門走了進來,冬月回過頭瞧見他一身外出的打扮,心中隱隱浮現不安。
“你要出門?”雖然才想著要和他分開,但不是現在啊!她還想和他多相處一些日子,多看他幾眼的。
“我到關外幾天。”他今早進宮面聖,如他師弟所願,自行討了去見赫連鷹的差事。
“喔。”冬月起身幫他整理行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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