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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謊言的人”
“喜言,呃……”王伶伸出一指點點她肩,想要她轉過來,面對眾人,也順道對客人打聲招呼。
但範喜言的自怨自艾終於爆發,且一發不可收拾。
“我怎麼辯駁呢?我怎麼證明我其實來自唐朝,在莫名其妙的原由下,被拋擲來這個叫二十一世紀的地方,還落在一塊長得像地瓜的土地上”
“那叫臺灣啦!聽不懂喔。”王伶正名。
“唐代又不若現代,有身分證什麼的可攜帶以證明身分,何況這種荒誕的事說出去,嚇都嚇死人了,我如何宣之於口呢?”
“再說,你也很有可能被科學怪博士抓去解剖研究,所以我們全反對公諸於世的嘛。一切小心為上。”康柔雲應著。也不管此刻正有人張大嘴巴訝異這些駭人聽聞的事,整個人僵直成幽暗背景的一部分。
唐代?來自唐代?她?!
“我要回去,但沒有方法可以回去!小說都騙人,說什麼出車禍、被雷劈、跳崖落海就可以轉換一個時空,那些作家怎麼不自己去試試看?只會亂蠱惑人!”
“啊你怎麼知道她們沒有?”王伶質疑。
“笨蛋!要真有,那些作家還會依然健在地出書領稿費嗎?騙你這種呆子罷了。”範晴唾棄地丟過去一眼。
“但是,你們別忘了,阿範去年就是在一陣閃光下,落到範晴家的院子內的,也許她正該用這種方法回去。找一個閃電很多的夜晚,阿範穿上她來時的那套唐裝,站在院子內,一旦天時地利磁場合之後,她就可以”
“被雷劈死。”康柔雲非常實際。
“但也可能”咻“地一聲就不見了嘛!”
“好,那你先去試。”範晴慫恿她。
兩人再度往旁邊吵過去。
範喜言將頭埋在雙臂間,悶泣道:
“他不會信我了,他好討厭我,但我卻無法證明自己沒有說謊……”她不要當騙子,不要看到他嫌惡的眼光。
周子立瞥了呆若木雞中的男人一眼,壞心地問道:
“那又怎樣呢?反正你還有我們這些好朋友。”
“不一樣的,他是我唯一的男性朋友,可以飲酒作樂的那一種!”
周於立偏要找碴:
“我們也可以陪你一道飲酒作樂呀!可每次都苦候不到你的邀請。”
“不同的,不同的!”她說下清,但楊與她們是不一樣的啊。
康柔雲嘆口氣:
“可憐的孩子,你愛上他了。”
這結論讓兩人同時胸口一震。
像是將頭埋在上裡的鴕鳥,她不肯從雙臂裡抬起,只一逕地道:
“不是的!我不能愛上他,我是有夫君的人哪!”
這話,是在說服他人還是在警告自己,她也弄不清,只有心口兀自難受得緊。
“你與唐代那個丈夫相距一千多年,等於他已經死啦!寡婦有再追求幸福的權利的,你何必拿這種理由來自苦?”周子立道。
範晴湊過來追加幾句:
“何況你又不愛你丈夫,幹嘛堅持獨身終老?我可是先提醒你,我們這邊沒有”貞節牌坊“這種鬼東西。”
範喜言反問道:
“你怎麼知道我不愛他了?他其實人還不錯,父母詢問於我,我點頭後,婚事才定案的。”這難道就不是愛了嗎?她是決定要愛他才嫁他的,縱使常義風有諸多她看不過去的缺點,但
“古代的婚姻本來就跟愛情畫不上等號。比如說,你不會因為見不到丈夫而失魂落魄,但你會對那個楊先生失魂落魄;你從來不談你丈夫的事,但你會對我們說楊先生的事,而且還生怕我們出口批評,捍衛的姿態相當高昂。現在,你要死不活,想回家,怨天怨地的,當真是因為對未來的惶恐、對自己存在的價值存疑嗎?不,我認為你全都只是因為楊先生對你的態度。你太在意他了。”周子立持平地分析。
“子立,我不是的。你為什麼一直要談成我真的愛他似的?我是已婚女子,我”
“結過婚不代表你能夠從此鎖上心,不再為別的男人心動,不然世上就不會有那麼多外遇了噢!”康柔雲被範晴狠狠拐去一肘子,戛止了烏鴉言論。
外遇!
不!她不會外遇,她不是水性楊花的女人,不是!她絕不會成為那種她最深惡痛絕的女人!
“我們是朋友!朋友!朋友!再也沒有別的了,要我斬雞頭髮誓嗎?”
她霍地跳起來,轉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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