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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怕德妃看出什麼異樣。德妃輕笑了聲,道了句,“這就好,辛苦你了。”
我受寵若驚的抬起頭,正對上四阿哥似笑非笑的眸子以及微微上揚的唇角,腦中突然閃過那天他那個突如其來的吻,臉上便是一紅。侷促不安間,我慌忙朝德妃看去,幸好她此時已經轉頭去看自己的兒子了,我僥倖逃過一劫。
德妃大約又坐了一盞茶的時間,與四阿哥隨便聊了些母子之間的話後就要走了。我恭送著德妃出門,四阿哥戀戀不捨的看著德妃,不過並沒有做過多的挽留。因為德妃能來看他已是不錯,他不能強求太多。
由於這次四阿哥受了傷,狩獵便早早結束了。今年的夏天似乎也走的特別早,只剛過了九月,天氣就陡然冷了下來,幾場秋雨過後更是秋風瑟瑟,讓人寒意四起,於是不到月末,康熙便命人拔營回京。
回宮後,我重新回到了德妃身邊,那個臨時代替我服侍德妃的巧雲也沒有再回去,聽說康熙把她賜給了德妃,於是,我便開始了與巧雲一起服侍德妃的生活。
春去秋來,花開花落,不知不覺間,時間竟已過了一年。在這一年間,我對我這個新拍檔巧雲有了許多的瞭解。我發現巧雲是個非常聰明的孩子,她的父母早亡,而狠心的叔叔嬸嬸不願養她這個拖油瓶,於是便尋了個宮裡的太監在她只有十三歲的時候便把她進賣宮中,雖然她現在只有十五歲,可是已經在深宮中待了兩年,對於宮中的生活已經有了非常清楚的瞭解,她完全知道在宮裡什麼話是該說的,什麼話又是不該說的,即使她年紀並不大!
而相比較而言,我就過的不是那麼舒心了。回到了德妃那裡,四阿哥的事卻一直纏繞在我的心頭。除了那次在德妃宴請四阿哥嫡福晉烏喇那拉氏的時候我看見了隨同而來的四阿哥後,其餘時間我是一直沒有機會見到他的。不過,經過了上次那件事,我每次見到四阿哥,心裡總是隱隱約約會有那麼一絲不自在。但,清冷如四阿哥,他是那麼一個習慣掩飾自己情感的人,所以,不管他看見了誰,始終都能保持著那一貫的平常姿態,倒弄的我似乎有些庸人自擾。
時間就在我這思忖間如白駒過隙般的流走,不知不覺間,我已進宮三年。
於是,在歲末,三九寒天、雪花與禮炮中,我迎來了康熙四十七年。
康熙四十七年在我的記憶中就是太子第一次被廢的時間,所以從初春起,我就特別留意宮裡的變化,不過一切皆好,沒有任何前兆的跡象。德妃還是每日會擺弄著她喜歡的牡丹,依舊按著幾年前御花園的張公公教她的方法養花,那幾盆花至今養的不錯,年年夏天都會開出飽滿嬌豔、讓人留戀於它美麗的富貴花朵。
那日,我正奉德妃之命,將屋內的牡丹搬出室內,放於外面喝雨露。夏初的陣雨席捲著烏雲鋪天蓋地而來,細密的雨珠劃破漆黑的雲層紛紛飄落而下,落在我的臉上、手上,帶來陣陣清涼的晚風以及泥土的清香。開的正豔的花兒剎時沐浴到雨水的滋潤,張開碩大的花瓣吸收著這烈日後片刻的清涼。我搬著花躲在廊下,和著被風雨吹散的淡淡花香,看著夜幕中的永和宮沐浴在這淡淡的白霧中,雄壯不可方物,讓我目眩神迷,一時竟恍在夢中。
“你好悠閒自在啊!”
一個略帶著戲謔的渾厚聲音在我背後響起,我渾身一個激靈,這個聲音雖然不大,卻大大刺激了我的腦神經,讓我猛的清醒過來!我慌慌忙忙的轉過身去,只見一身華服的康熙皇帝正隔著雨簾站在我對面的長廊上,唇角帶著帝王的微笑,旁邊的宮女太監跟了一堆,全部安安靜靜的站在那裡,李德全看著我,臉上嚴肅的沒有一絲表情。我剎時覺得尷尬萬分,自覺失了禮,連忙跪下,“奴婢不知聖駕來臨,有失遠迎,還望皇上恕罪。”說完連磕了三個頭。
康熙沒有立刻回答我,反而呵呵一笑,慢慢踱步走近,我跪在那裡,心裡忐忑不安,只覺得的眼前的光線越來越暗,最後,那個身影遮住了所有的光線,停在了我的眼前,他的帝王朝服落在我的眼前,站了一會,他道,“起來吧,不知者無罪。”
雖然康熙的話平淡而無怒意,我卻仍然感到了深深的恐懼,這也許就是作為帝王的霸氣。鬆了口氣,我謝恩後站起立於一旁。康熙看著那幾盆被陣雨淋的水珠撲簌簌落下的牡丹,轉過頭問我,“這不是德妃最喜歡的牡丹麼,怎麼把它拿出來了?”
我看了眼牡丹,定了口氣恭敬的答道,“回皇上,娘娘說這幾天燥的厲害,現在正好落雨,就叫奴婢把這些花拿到外面淋淋雨,解一下暑氣。”
康熙再次瞥了眼因為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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