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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奶孃依言把已經睡著的福宜抱了過來,我小心的從她手裡接過孩子放到床上,輕聲對她道:“你去休息吧,小阿哥今天就睡我這了。”
奶孃應了聲是,便跟著丫頭們一起出屋。離我最近的丫頭看我坐在床邊,就又問了句:“主子真的不用晚膳了嗎?”
“我不餓,就不吃了。”我低頭看著福宜,淡淡的回答她,那丫頭應了一聲,擔憂的看了我一眼才轉身出去。
我默默的看著熟睡的福宜半晌,起身往窗邊走去。屋外已經朦朧一片,從中午到現在已經四個時辰了,難道他們還沒談好麼?
眼前又劃過鈕祜祿氏含笑而羞澀的臉龐,也許他是去她那了,他應該有話要對她說吧。
關上窗,我吹滅了蠟燭,靜靜的坐在床上,月光透過窗紙照了進來,在地上鋪上一層銀色的光輝。福宜輕淺的睡著,濃黑的睫毛覆蓋在白如瓷器的面板上,一如彤兒。我出神的看了半晌,才長長的嘆了口氣,閉眼睡去。
召見過鈕祜祿氏幾日後,康熙傳下話來,要胤禛將弘曆的生辰八字送入宮中詳解
雖然我不知道這詳解到底是怎麼個解法,但我確定康熙是要對他的這位皇孫重點培養了。
果然,當八字算出結果之後不久,他就命人將弘曆帶回皇宮,並鄭重交代自己的愨惠皇貴妃佟佳氏和惇怡皇貴妃瓜爾佳氏親自照看。這一殊榮除了已廢皇太子長子弘皙享有之外,其他皇孫皆無此殊榮,而我也在同時明白了為何雍正雖然不寵愛鈕祜祿氏卻將皇位傳給了弘曆。
這件事情迅速在宮裡掀起一陣波瀾。雖然表面上那拉氏不動聲色,依舊操持著府裡的一切事務,實則心裡總是有些不自在,連與鈕祜祿氏說話的次數也沒有以前多了。其實這能怪她嗎?弘曆可以說是她一手帶大的,但當需要表功勞時卻是他那個生母佔盡了風光,這能叫她沒有一點不甘嗎?我雖不至於趟進這趟混水,但也聽到了一些關於我的傳言,說是什麼雍親王雖然寵愛側福晉,可還不是被一個格格奪了風頭,可見也不過爾爾之類。
我只當沒聽到,依舊過著自己的日子,只是心中似乎有了某些疙瘩。日子過的很快,一轉眼馬上就到年底了,德妃突然邀請我們去宮裡,說是許久都不見了,擺了家宴讓我們一起去宮裡熱鬧熱鬧,順便把弘晝、福宜都帶上。
我讓丫頭幫我挑了一件深色的衣服,這大冬天,還是穿的顏色深一點比較暖和。打扮了一番,我到大廳去等那拉氏她們。沒過多久,那拉氏、李氏、鈕祜祿氏、耿氏都一一出來了。李氏比以前消瘦了許多,我們見面後只是淡淡的打了聲招呼便不再說話,而耿氏向來話不多,只是朝我們行了個禮便恭敬的拉著弘晝站在一旁。
那拉氏朝我走過來,看了看被奶孃抱在手裡的福宜點點頭:“福宜又胖了些,更白淨了。”
我笑了笑,低眉道:“託姐姐的福。”她嗯了一聲,說道:“那我們走吧。”
轎子一路抬著我們到了皇宮,我們下了轎,一齊往永和宮走去,剛到大門,一陣暖和的氣息就撲面而來,甚是舒服。看門的太監看到我們拾階而上,已經轉身進去通報。我們相視一笑,攜手而進。
“媳婦給額娘請安,額娘吉祥。”我們進門便看見已經坐在座位上的德妃,紛紛福身給她請安,德妃淡笑著讓我們起身入座,我們按次序一一坐好。
“弘晝給皇阿奶請安,皇阿奶吉祥。”待我們幾個大人都請過了安,弘晝才像個小大人一樣的往前走了一步,稚聲稚氣的給德妃請了個安。德妃一見到小孫子臉上立刻浮出了笑容,滿眼都是慈祥道:“是我的小弘晝啊,快上皇阿奶這裡來。”
弘晝甜甜一笑,撒嬌的說道:“皇阿奶,弘晝想您了。”
“哦,是嗎?皇阿奶也想我們的弘晝了。”被弘晝的幾句甜言蜜語一說,德妃立刻笑的眼睛都眯了起來,把弘晝抱到身邊親了又親。
“奴婢見過娘娘,娘娘吉祥。”奶孃抱著福宜走了進來。德妃正與弘晝笑著,忽聞福宜來了,忙面上一喜,朝奶孃招了招手:“快把福宜抱來我看看。”
“是。”奶孃福了福身,上前把懷裡的福宜遞了過去。德妃小心翼翼的接過福宜看了兩眼,臉上立刻笑開了一朵花,她一邊輕拍著福宜,一邊對我們幾個笑道:“你們看這孩子長的多好看,跟他阿瑪小時侯一模一樣。”
“是啊,年妹妹就是不一樣。”那拉氏笑著附和,嘴角微微有一絲顫動。李氏則不聲不響的斜了我一眼,將視線轉向一邊。我笑了笑,什麼也沒說。我知道,現在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