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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近藤勇的屍體,火化後專門託人送回了試衛館,也算是她能為近藤勇做的最後一件事了吧。
七天後,千代意外的收到了齋藤的來信,信裡只是瑣碎的寫了些最近的生活近況以及日後的打算。對於齋藤,千代心裡總感覺多有虧欠。說實話,她還是弄不明白齋藤是怎麼知道她暗地裡做的那些事情的。齋藤和總司不一樣,總司和她從小一起長大,對彼此的瞭解可能比自己還要清楚,可齋藤完全不一樣。不過,千代也沒打算再去深究些什麼,畢竟到了這一步這些早就沒了意義。或許日後有機會再見面時她會去問個明白吧。
六月二十日,不知火歸來,同時帶來了總司病重在淺草今戶的松本良順家養病。收到訊息後的千代情緒異常平和,還衝安慰自己的不知火笑了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啊!每個人都有每個人必須要面對的命運啊……”不知火聽後不爽的揉了揉千代的腦袋瓜子。
半個月後,千代簡單的收拾了下行禮,獨自前往淺草今戶的松本良順家,這個時候已經是七月中旬,天氣熱的不像話。
向守門人稟明瞭自己的來意後,千代拒絕了守門人帶路的好意,自己一個人慢慢沿著庭廊踱步而去。腦海裡像放電影一樣回放著曾經的種種。小時候時的第一次相遇,第一次練習劍道,第一次對決,第一次一起逛街,第一次一起過新年……不知不覺中,千代來到了一處風景別緻的庭院中,腳步一頓,目光不由的集中在不遠處坐在櫻花樹下熟悉的身影上。削瘦而單薄的身形,純白的浴服襯得蒼白的膚色如透明般,脆弱的像瓷質的娃娃般。
用力咬了咬嘴唇,千代努力扯出一抹笑意,出聲喚道,“總司~”
半躺在樹蔭下休憩的總司緩緩睜開雙眸,轉過頭朝千代看去,露出一抹溫柔的笑意,“啊~千代啊~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千代一邊笑著一邊走到總司身邊坐下,輕輕握住總司微涼的雙手,“怎麼不待在房間裡,受涼了怎麼辦?”
“現在可是夏天啊,放心好了~”總司歪頭一笑,純真如舊。
“也是啊~”千代抬頭看了眼生長旺盛的櫻花樹,似感慨道,“夏天了啊。明年春天一起賞櫻花吧~”
“明年春天啊~!”總司順著千代的目光望去,眼中帶著淡淡的憂傷,“吶~千代,我剛才做夢了啊~”
“做夢?”
“已經斬不動了啊……”輕柔的聲音,好似風一吹就會消散不見一樣。
千代心中一驚,雙手不禁緊握,胸口生疼生疼,好像被撕裂般的疼痛。“約定好了啊總司……”
“啊~約定好了……但是……這次,要失約了啊……”總司扭頭衝千代輕輕一笑,放佛一瞬間燃盡了所有芳華般,虛幻的令人心碎。
“……”努力動了動嘴角,千代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好睏啊……”總司將頭放在千代的膝上半眯著雙眸,日光透過葉與葉之間的間隙投下斑駁的光影,空氣裡是略帶燥熱的青草香。
嘴角微微勾起,總司從懷裡掏出一張印花淡墨便筏叫到千代手中,“最後的禮物,不可以忘記啊……”
千代抽了抽鼻子,微笑著接過,輕念出聲:“動かねば 暗にへだつや花と水”【那些隔過黑暗的花和水】
“千代,”總司緩緩的閉上了波光淋漓的雙眸,聲音輕輕的喘息著,“最後,唱首歌吧……”
“桜(さくら)色(いろ)舞(ま)うころ
私(わたし)はひとり
押(お)さえきれぬ胸(むね)に
立(た)ち盡(つ)くしてた
若葉(わかば)色(いろ)萌(も)ゆれば
想(おも)いあふれて
すべてを見失い
あなたへ流(なが)れた
めぐる木々(きぎ)たちだけが
ふたりを見(み)ていたの
ひとところにはとどまれないと
そっとおしえながら
枯葉(かれは)色(いろ)染(そめ)めてく
あなたのとなり
移(うつ)ろいゆく日々が
愛(あい)へと変(か)わるの
どうか木々(かぎ)たちだけは
この想(おも)いを守(まも)って
もう一度(いちど)だけふたりの上(うえ)で
そっと葉(は)を揺(ゆ)らして
やがて季節(と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