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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滿起早貪黑的,像拼了命一樣幹活,還把自己的口糧擠出來,勻給了長身體的二妹子,林家父母也就沒再提把二妹子送人的事。
林小滿就這樣長到了二十歲。
認識徐衛國純粹是意外。
那天她在河邊洗衣服,那借來的棒槌太大,使得不太順手,揚太高飛到了小河對面。河面有七八米寬,她恍惚記得棒槌是落在那塊背坡石頭邊上了。
她捲起褲腳踩水過去,想把它撈回來,根本就沒注意周圍,只顧著貓著腰在棒槌落水的地方抓。
徐衛國就是在這個時候出現的。
“你在這裡幹什麼?”
“抓棒槌!”
徐衛國嗯了一聲,直接抬腿就走,走了幾步之後,見她傻站在水裡,低著頭。
“跟上!”
她看了看水裡的影子,知道這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她想跑,又怕跑不過給抓回去會更慘。她把徐衛國當成壞蛋了。
這裡是河邊,又不是農活要忙的季節,平時只有洗衣服的婦女來,現在正是歇氣的時候,大家都回屋盹兒去了,河邊就只有她一個人,徐衛國催著她走,她不敢不走,心想著到人多的地方再呼救,讓人逮了這個二流子。
第一個遇到的人是村裡跛了腿的馬大爺。
她搖了搖頭,沒吱聲。
誰知道又往前走了一截之後,竟再沒遇到一個人。
這傢伙專挑沒人的地方走,那些路越來越偏僻,地勢也越來越荒涼,就在林小滿害怕得不行的時候,徐衛國停了下來,用鑰匙開啟了荒野裡一間舊平房的門。
平房周圍都是人多高的野草,如果沒人帶路,誰也不知道在這些野草叢中還有一間磚房。
林小滿越打量,心裡就越是害怕,止不住的瑟瑟發抖。
“進來!”
她不甘地朝來路看了看,徐衛國直接伸手來扯人,一把將她推進了屋子裡,然後,扔了一張地圖給她。
“坐下,看。”
地圖上標註著一些小紅點,她看了半天,才根據標註和路名推斷出,那些小紅點分別是郊區的一家棉被廠,收花站,還有一家解放牌膠鞋廠。
這人不但是個想耍流氓的二流子,還是個賊?他想偷那幾家廠子?
“棒槌,今天晚上行動,你放心,我一個人能行,你只需要做做樣子就行,報告由我來寫,不會讓你交不了差的。”
棒槌在她們這兒就是罵人的話,可聽他明顯是在稱呼她。她絞著手指頭,他後來說的話,她因為害怕一個字也沒聽進去,一直低頭咬著牙不敢吱聲。
徐衛國也不是個多話的人,說完之後就坐到了窗邊的椅子上,背對著林小滿。
原本在這種緊張的氣氛之中,她是無論如何也要保持警惕的,可是她那天起床的時候,原本就有點頭痛,好像是著了涼,揹著一大筐衣服走了河邊洗,後來又走了這麼遠的路,在安靜的環境之中慢慢的就困了起來,後來也不知道怎麼的,她就睡過去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她出了一身的汗,轉頭一看,窗戶邊上早已經沒了人影,徐衛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去了,她心頭一喜,正準備逃的時候,鎖孔輕輕地轉了一下,門從外面被人開啟了,徐衛國頂著一身的寒意回來了。
“任務完成了,不過現在已經是夜裡十二點半了,我明天早上五點半的火車,得連夜把資料和報告都整理好交上去。
你過來幫我翻譯一下這幾句土話,我有幾句看不明白。”
她把那幾句土語翻譯成普通話,他又讓她先寫了一遍,然後才謄寫到了他的小冊子上面。
弄完之後,他轉了轉手腕上的表,有些疲憊地說:“棒槌,快一點了,這樣吧,今天晚上我們就這麼對付著過一宿,你睡床,我坐椅子。”
她掙扎著說了一句:“不,我要回家。家裡會找。而且,我還沒說親事…”不明不白的失蹤一個晚上,跟一個陌生男的在一間屋裡,要是給人知道了,不知道要說成什麼樣子了。
徐衛國當時就愣了,他意識到自己犯了個大錯。
他這次行動的代號就叫抓棒槌!
因為上一次任務他受了傷,上面不放心他單獨行動,說會派一名當地熟路的女人過來給他打個掩護。
接頭的地方,就是在那小河邊的背坡石後,暗號是抓棒槌!
地點,接頭暗號,都沒錯,徐衛國不相信,這世界上有這麼巧合的事。
他已經把這次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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