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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大爺知道這事情一定很重大,不然像徐衛國這種人,不可能表露出這樣糾結的情緒。他一向是喜怒不形於色的啊。
林小滿就決定單刀直入,直接就問了地道的事,“保保,我這回次村裡又耍了幾天,不過你那屋頭的雜物間裡,竟然有條地道,通往牛棚那方……我想知道,這地道是別人挖的,還是你挖的?要是你自己挖的,你又是挖了幹啥子的?”
“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了,你不問,我都快忘了這件事了。想必你也猜到了,我挖那條地道,就是了營救當時關在牛棚裡一個戰友。她叫宋陶,在解放戰爭中受過重傷,子彈差一分錢的距離就打到心臟上了,後來又沒養好,受了很大的罪,腳也被人割了。
可是我有天看到她的食指和中指指腹上都有很厚的繭子,這種人一般都是幹情報工作的,不是間諜就是我黨的地下工作者。
經過一段時間的接觸,我發現她談吐不俗,不像是敵特,就起了心要救她。那會兒,我沒日沒夜的鑽在地下挖地道,都忘記要去看她了,導致她差點被人活生餓死。
還好,你這娃兒是個心善的,刨了個狗洞跑進去給水給稀飯的,把她保住了。我才最終透過地道把她弄走了,送了出去。”
這可真是天大的好訊息啊。終於終於確認了,婆婆還活著。
林小滿心頭扯了一下,眼淚花花地衝過去,抱住了徐衛國,高興地大喊起來:“衛國,衛國,你聽到了嗎?保保說婆婆沒死,她得救了,得救了的!你不是沒媽疼的孩子,這一輩子還真有可能吃到媽媽親手做的獅子頭!”
徐衛國反手抱著林小滿,默默地,深深地望著她,雖然無言,卻難掩欣喜之情。
馬大爺錯愕地指著徐衛國,“小滿,你說啥子安?你說宋陶同志是你男人的媽?親的媽?這,這咋可能喃?”
“保保,有啥子不可能啊?這個世界,說起來很大,走路走一輩子,一個國家都走不完。可是你看,千里有緣一線牽,相隔千里萬里的人,只要有緣就終會相見,終會團圓。
我真的相信種瓜得瓜,種豆得豆這話了。我小時候就給衛國媽媽送了幾天水,送了幾碗稀飯,結果她就把她生的這麼好的兒子給了我,我這運氣,還真是逆天了啊。”
馬大爺也是感慨萬千,止不住的長吁短嘆,“說到你這孩子,倒真像是橫空冒出來的小福星。如果沒有你,我也不會和蘭英解除誤會,重新團圓。你這孩子,自從八歲被狗咬掉好大一塊肉,血淋淋的回你姥姥家之後,這性子,就像變了另一個人似的。
你說你是不是去了望鄉橋,過了一趟血河,就變得見多識廣,多福多運了啊?”
林小滿就咯咯地笑,眉眼彎彎地道:“就是啊,說不定哦,我下陰間的時候,就跟閻王把關係打好了,他給我開了個後門,又讓我回來享福來了。”
吃了麵灰餅子,這天晚上,徐衛國和林小滿就歇在馬大爺家裡了。一家人圍在一起,有說有笑的扯白,扯到累了,就洗臉洗手洗腳,各自回各自的房間睡去了。
徐衛國一關門就摸了上來,不敢弄出響動,兩人抱著就那樣又說了幾句話,林小滿就睡著了。
徐衛國滿心的都是滿足,一切都很好。媽媽還沒死,和爸爸之間的心結也解開了,小滿的身子也能良好的適應他了,這好事一樁接著一樁,都把他幸福得犯了暈。
只是媽媽離開大業村也有十幾年了,找起來也是一件不簡單的事。但是再難都要一個地方一個地方去找呀。
第二天走的時候,馬大爺就大包小包的往他們車上塞東西,後箱塞滿了,又塞後座,後座塞滿了,又把頂蓬利用上了,林小滿梳洗完畢出來一看,直接就笑壞了。
原本又酷又有型的超野車,就成了菜車。
徐衛國默默地看了看,喊馬大爺:“保保,我和小滿回了。改天再來看您們。謝謝,謝謝您為我媽,為小滿曾做過的一切!她是您的乾女,我就是您的乾女婿。您們要是願意,可以經常來看看我們。”
馬大爺哦了一聲,馬大嬸就忍不住用手捂了嘴,小聲地哭著。
馬大爺就嘆了口氣,“別哭了,孩子們要走了,你這哭哭啼啼的不是讓他們掛記嘛?”
馬大嬸就不好意思地直伸手背抹眼淚,“我,我這是高興的啊。好啦,孩子,走吧,又隔得不遠,我和你保保還硬朗,沒事兒提點青菜蘿蔔的看你們去。”
“好啊,保保,保娘,我有空也會常回來看看。”
車子遠去,從後視鏡裡隱約還能見到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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