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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一甩一砸。
然後再一甩一砸,一甩一砸。
高兵被砸得血肉模糊,皮肉下的骨頭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塌陷了下去。
“我給你錢,你放了我好不好?我有錢,我未婚妻是廠長的女兒,我未婚妻是廠裡的財務,她從廠裡的賬務上弄出來不少錢,你只要放我一條生路,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
老頭累了,停了下來,急急地喘著氣。
可他的鞭子卻沒放開高兵,依舊卷在他的脖子上。
老頭慢慢地走到高兵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然後一腳踏碎了高兵的鼻樑骨。
高兵碎掉的骨頭刺進了臉內,血從鼻孔嘴巴里瘋狂地湧出來,他驚恐地張大了眼,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身體內的生機正一點一滴的消失。
他同樣也清楚,生機消失完的那一刻他就死了。
深深的無力感攫住了他,他絕望而無助地看著透過小衚衕狹窄的空間照下來的那一丁點光亮。
這一刻,他前所未有的害怕。
“求……你……”
老頭歇夠了,抖了抖馬鞭輕輕地道:“我也知道殺人是犯法的,這時候,已經不比我還是代總統兒子的時候,但是我真的很討厭你啊,怎麼辦呢?
我真的特別特別討厭男人欺負女人,可是我曾經也被人設計,有人拿著我的名義騙我喜歡的小姐姐去了墜馬谷,安排了許多奇醜無比的男人想要毀了她。
我得到訊息的時候已經遲了……
那一天陽光很好,風很輕。
我策馬狂奔,想要快一點跑到谷裡,告訴她,不是我,不是我安排的這一切。
可是我去到的時候,她已經被困在了中間,衣不蔽體。
她已經發了狂。
我拿走了她的第一次,她用她的柳葉刀直接把我的胸膛捅穿,把我釘在了一根木頭樁子上,兩眼泣血地告訴我,她恨我,她要我死。
後來,她殺光了谷裡所有的人,就這樣消失了。
我卻沒死得成,還心存僥倖,想要找到她,解釋給她聽。
我的女人,我沒保護好她,所以她恨我,想我死,我活該。
可是你也活該……
番六十 胎記
“那一天,我沒來得及替她殺光所有人,現在,我只能把你們這些渣滓當成是那天的那些敗類來殺了。”
“不…………”高兵哀號著,滿面絕望之色。
老頭伸出手,慢慢地按壓著高兵的身體,直到確認他全身的骨頭都已經不可能再被複原之後才收了馬鞭,起身往衚衕外面走。
“這是你自己選擇的死地。在這荒涼的小衚衕裡,一個全身骨頭都被撞斷了的男人,只能慢慢的等待死亡的來臨。
或許他死前會懺悔,會後悔曾傷害過比他弱小的女子。
但是懺悔也是無用的。
因為在我這裡,沒有浪子回頭金不換和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說法。
這是蘇瑪那天把我釘在木頭樁上說過的話。
我覺得她說的話都對,所以我也照辦。”
老頭揚長而去前告訴高兵:“你記住,我的名字叫李佑靈。”
高兵像一條被抽去了骨頭的軟皮狗一樣癱在幽深的死衚衕裡。
李佑靈走後,他一直在試圖發出微弱的呼救聲,希望有人能聽到呼救聲音跑過來救他。
他忘記他告訴過羅飄雪,死胡裡七拐八轉,每轉一個彎,聲音就會被消減,他這樣的聲音,轉兩個彎就被風吹散了。
在迷迷糊糊間,他的眼前突然清晰地浮出一張女人的臉龐。
他把她砸死前,她也曾一臉是血的對他說:“總有一天,你會死得比我還要慘。高兵,惡有惡報,你一定會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我在地下等你,我想信這一天不會太久。”
算了算日期,高兵突然駭然地瞪大了眼。
女工死於去年的初夏。
現在也是初夏。
而且…………今天好像就是女工的忌日。
他今天出門,原本是想去紙錢店買點紙錢燒給她,希望她不要總入夢嚇他的。
結果看了場熱鬧,他又起了色心。
最後換來了這樣慘烈的死法…………
難道,冥冥之中,真的有報應這個說法?
高兵最後是被自己想象嚇死的。
李佑靈一邊往衚衕口走,鞋底一邊往路面上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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