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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說知道了。盧鴻喝道:“以後把眼睛放亮,嘴巴管住,膽敢再犯,打下你半截來!知道了就給我站起來,不用再往我身上抹鼻涕了!”
小三兒聽了這話,立馬雨過天晴,把鼻涕用袖子抹了抹,站起身來。看到盧鴻手中拿著的拓片,連忙過來說道:“少爺,這拓片是不是要拿去裝裱的啊?你就放心交給我好了,我這就去找那裝裱店的老闆,讓他緊著給你裱出來,保證手藝精緻,價錢合理,讓你滿意。”一邊說著,一邊接過盧鴻手中的拓片,轉身向外就跑。
盧鴻又好氣又好笑,喝道:“回來!這大過年的,哪有裝裱店會開門,你到哪裱去?”
小三兒卻是頭也不回,邊跑邊說:“少爺放心,那裝裱店的劉老頭前天賭錢還欠我十文錢,我去抓他,他再也不敢不給裱的。”口中說著,腳下只是不停,轉眼便跑得不見了蹤影。
盧鴻無法,只能由著他去。自己回來坐下,翻看幾本書,卻是心亂如麻,怎麼也靜不下來。
過了一會,有人來喚盧鴻,道是盧祖安叫他過去一下。盧鴻知道肯定又是訂親的事,也只好放下手中的書,來見盧祖安。
到了盧祖安房中,見盧祖安手捻短鬚,看著自己微笑不語。盧鴻見了禮,盧祖安便叫他坐下,問了幾句他近來學業,這才緩緩開言道:“鴻兒,昨天你母言道,給你訂下了一門親事。這鄭家也是有數的世家,與咱們盧家也差不到哪去,為父頗為滿意。剛才為父已經稟過族中幾位前輩,也都很認可。待這年過完,為父便著人下了聘禮,把事定下。只是聞你母親說,你這些日子心緒浮動,大異往日,卻是要注意自行約束,磨礪修養,以免行得差了,遂成終身之恨。”
盧鴻聽了,也不再試圖分辯,只是點頭稱是,說是定要發奮圖強、銳意進取、懸樑刺股、揚名立腕,決不辜負家庭的培養、孃親的厚愛、爹爹的期望、師傅的教誨,做一個有益於社會、有功於朝庭、有利於家族、有愛於老婆的四有新人。
第十五章 石不能言最可人
盧祖安看盧鴻一臉真摯地表態發言,很是注意,又勉勵他幾句,囑咐這幾日就把功課先放放,好好陪陪盧秀兒和鄭柔,盧鴻也只能點頭稱是。
正說話間,忽聞門外有話音傳來,少時有腳步聲急匆匆地行到門口,便聽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老爺!少爺!哈哈,盧多回來了!”
話音才落,便見那盧多風塵僕僕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前。
盧鴻一見是盧多回來了,不由大喜,也顧不得盧祖安在向前,直接便衝到門口的把拉住盧多說:“多叔!石頭買回來了沒有?”
盧多咧著嘴笑著說:“嘿嘿,小少爺,什麼時候你多叔辦事漏過兜了?放心吧,全是按你臨走時說的辦的。這一趟,可把你多叔累慘了。回來我就直接奔書房,想讓你先看看。聽人說你到老爺這來了,我才趕過來的。五子六子他們幾個正在那邊卸石頭吶。”
盧多說完,這才進屋見過了盧祖安。盧祖安見盧多大半年沒見,變得又黑又瘦,心中不由暗想:“這鴻兒交辦的,定然不是什麼好差事。這盧多哪象是買石頭的,活象挖了半年石頭回來了。”
盧祖安想的倒真是差不多,盧多在端州這一段日子,雖然沒有真個下洞挖石頭,只是帶人找坑口尋礦脈,也是天天在山中摸爬滾打,著實累得夠嗆。這幾年他在盧府中養得日漸肥胖,身體也大不如前,經這大半年的野外勘探生涯,雖然黑瘦許多,身板卻好了起來,也算是意外收穫。
盧祖安見盧鴻一副躍躍欲試的神情,知道他心早就飛到石頭堆裡去了,也不再鴰噪,就讓盧鴻自己去看石頭玩去,卻留下盧多詢問這些日子的經歷。
盧鴻的心都要飛起來一般,急衝衝地殺到書房,卻見門口幾個下人,正把一塊塊用厚厚的草袋包紮的石頭搬到書房隔壁一間空屋中去。盧鴻走上前去,看看這塊,又看看那塊,喜得不知說什麼好。
待得石頭搬完,安置完畢,下人們便出去收拾外邊的車輛等物。盧鴻一個人走進小屋,見裡邊堆了有半屋的石頭。他抱了一塊八寸大小的石頭擺在案上,就著旁邊盆中的水,將石頭洇溼了。這塊石頭四面並未規整,還帶著金黃色的石皮。正面的石頭經水一過,色澤紫中泛青,色彩深沉,正中老大一塊魚腦凍,隱隱的透出密密的青花。盧鴻伸出手,輕輕撫摸,只覺得觸手細膩嬌嫩,石質滋潤異常,忽然感動地掉下淚來。
下巖北壁石!下巖北壁石!
世間都知端硯之名,卻不知同為端硯,不同坑口的硯石品質高低,卻是天上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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