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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這的姑娘倒有一半,心得被這小色狼勾走了。”
盧鴻聽自己由小兄弟一路升級為小壞蛋小色狼,也只得苦笑。
小紅被花四姑說得臉微微發紅,對盧鴻深福一福,便行身立於小臺之上。數個少女拿了牙板竹簫等物,輕敲牙板,琴簫相和。簫聲數轉,小紅便輕啟朱唇,柔聲唱道:
春病與春愁,何事年年有?
半為枕前人,半為花間酒。
醉金樽,攜玉手,共作鴛鴦侶。
倒載臥雲屏,雪面腰如柳。
這小紅年紀不大,聲音卻極為柔潤,在清清的琴簫伴和下,迴盪在曲水橋間。曲詞中本寫的是纏綿香豔之情,被她柔聲唱來,更增撩人之意。
歌聲才落,對面一間繡閣的窗戶“啪”的打了開來。
盧鴻心中方自一喜,抬頭看時,卻見一個五大三粗的黑胖子探出身來。但見這廝黑黝黝的臉龐,鋼針也似絡腮鬍須,頭上髮髻亂糟糟的,身上橫披了一件外裳,胸口黑扎扎的全是亂毛,大聲喝彩道:“唱得好!真夠味兒!小丫頭多大了,明兒個大爺就給你梳頭!”又看著盧鴻說:“兀那小白臉,這詞兒就是你寫的麼?嘖嘖,要說你們這些讀書人,整點啥事就是有道道兒,逛個窯子還弄些個花啊酒的曲兒來唱唱,就是比咱們這老粗兒花樣多!”
第二十二章 妓院悟道
適才小紅唱曲時,盧鴻便留神打量各間繡閣,看曲子能不能喚開鄭知的門窗,誰知鄭知沒出來,卻殺出來這麼個黑胖子,不由得目瞪口呆;待見身邊花四姑等笑得花枝亂顫,又添了幾分羞惱。
黑胖子兀自在高聲喝彩,探出視窗的身子卻纏上來一個衣衫不整的嬌媚女子,摟住了黑胖子道:“大爺只管看那丫頭片子做什麼?要什麼沒什麼的。要說唱曲子,奴家有的是**的小曲兒給大爺唱呢。正樂得爽呢,開什麼窗子,弄得奴家不上不下的…不過這小哥,倒是生得挺白淨的。這小曲寫得好生香豔,莫不成是小哥哥寫的麼?怎麼奴家看來,倒還似個童子雞…”
這嬌媚女子一邊說著,一邊“唰唰”飛過來兩個大大媚眼。
黑胖子大是吃味,“啪”的關上了窗戶,眾人還能聽到窗後這廝粗聲粗氣地說:“小浪蹄子盡盯著那小白臉子瞧什麼,花木瓜、空好看,那小白臉一看就是個銀樣臘槍頭,哪比得上大爺我真刀真槍、內外兼修的熬練功夫…”一行說著,窗後砰啪之聲大作,**喘息之聲不絕,直透入眾人耳底。
此時已經有數扇窗戶一一開啟,窗內或是成雙的男女,或是獨守的佳人,紛紛探出頭來看寫曲的小相公。待見了黑胖子這一對活寶,俱都是樂不可支,嘻笑之聲大作。
正在此時,卻聽身邊有一個輕柔地聲音說:“小紅,你這曲子便是這小相公寫的麼?”
小紅笑著說:“若雪姐姐可是出來了。那老先生怎地卻不見出來?”
盧鴻聽了,忙轉身看去,只見一位少女才從繡閣門口出來,十六七歲年紀,一身素白,卻披了一襲水綠的短衫,更顯得亭亭玉立。聽小紅這口氣,想來鄭知便是在這若雪房中。
若雪聽了,鵝蛋臉上先是一紅,卻又透出一幅好笑的表情來,說:“這位老先生,人倒是極好的。只是,現在卻是不會出來。剛才奴家喚他,就不肯理我,只說是,他在悟道。”
眾人聽了,均是大發一噱,這位鄭家大老悟道悟到妓院裡來了,真是千古奇聞。那盧鴻好笑之餘,卻是暗暗佩服。記得前世所讀書中曾載,那禪宗二祖慧可大師、全真七子中劉處元道長,均是以善於在妓院中悟道而聞名於世,不想這鄭知也是同好,以儒家耆老之尊,投身妓院之中,必不讓佛道二門,專美於前。就是比諸後世的李卓吾、龔自珍那等肆無忌憚的牛人,也是不惶多讓。
正在此時,忽然自若雪房中傳來鄭知驚喜地聲音:“哈,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眾人正在驚疑,只見鄭知由房中直搶出來,手舞足蹈,見了盧鴻也不管其他,一把拉住盧鴻的手道:“我知道了!哈哈,盧鴻,你說得果然有道理,我知道了!”
盧鴻心中又是驚訝,又是好笑,見那若雪紅著臉,過來給鄭知整理衣服,鄭知卻恍若不覺,拉著盧鴻地手,猶自嘮叨道:“想不到我糊塗了幾十年,直到今日,方才洞見本心,明瞭大道。此次以誠自明,終於脫去桎梏,只覺心中活潑潑地,天地頓然開闊,竟是如此不同。子曰: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順;七十而從心所欲不逾矩。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盧鴻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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