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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復起落,如雨打秋江,又如風過低雲,隱隱几分悲慨不甘,聲聲淡去,直至杳不可聞。
花四姑怔怔無語,眼角卻有晶瑩淚珠,緩緩落下,擊在琵琶弦上,錚然有聲。
第一章 百年大計教育為本
盧鴻坐在榻上,看著對面父親臉上深深思考的表情,心中略有幾分感慨。
今天才進家門,還未曾去拜見老媽,就被盧祖安派人喊來了書房。
原來盧鴻在滎陽,桃園詩會及玄壇講經等事,傳播得紛紛揚揚,范陽盧府更是盡人皆知。盧夫人笑得天天合不上口,盧祖安嘴上不說,其實心裡自然也是得意的緊。當初他聽了盧寬之言,未讓盧鴻就學,而是選擇在家中自修。其他兄弟朋友,多有相勸於盧祖安的,認為此法非是正途,反倒害了盧鴻。此次盧鴻大出風頭,以前勸阻盧祖安的親朋們,見了倒都要說一聲先見之明,真真讓盧大族長飄然了好一段。
只是盧鴻將明鏡獻於鄭家奉於玄壇一事,卻是讓盧祖安承受了不小的壓力。各房長老聯袂來見盧祖安,認為盧鴻此舉,只為自己搏得虛名,卻將天下至寶,拱手與他人。只是未說盧鴻此舉是數典忘宗,但也是頗不客氣。盧祖安雖然婉轉解釋,將此事壓了下去,但心中隱隱地也是對盧鴻有所不滿。只是他知道自己這兒子自小行動,每有深意,因此並未急於追問盧鴻,直待盧鴻回家,這才喚他到書房,詢問此事。
盧鴻進了門,見過禮後,盧祖安也不說廢話,開口便問道:“鴻兒,聞說你得到了那秦宮明鏡,於滎陽玄壇講經時,示於眾人,又奉於鄭家。你得這鏡子,為父從未聽聞,也未曾在你處見過;據說你派人來家中取回,為父也著人調查過,並無人回家取鏡一事。這明鏡究竟是真是假,箇中緣由,你且說來聽聽?”
盧鴻心下佩服,自己這老爸,表面看來事事都不甚在意,但其實心裡有數,一問便問到了點上。他笑著說:“爹爹,那鏡子真又如何,假又如何?只要是駁倒了拿著鏡子說事的那個李伯方,這鏡子便再無用處了。”
盧祖安聽了盧鴻這話,先前的猜想必然是沒錯了,這小傢伙也當真膽大包天,居然敢視天下人如無物,拿了個假貨來騙人。又好氣又好笑,卻又說道:“如此一來,便是假貨,也是真的了。你拿它來駁斥他人,也無不可。只是事後卻應交回族中,以為族中之寶。奉於他人,卻是辦得差了。”
盧鴻卻說:“爹爹試想,那鏡子便交於族中,珍藏萬世,又有何實際用處?難道我盧家有了它,就能百世昌盛不成?”
盧祖安聽了這話,略有不樂道:“鴻兒此言何意?”
盧鴻說:“爹爹,孩兒此次南下滎陽,見了鄭家經學昌盛之意,卻是心中頗有感慨。我盧家海內名族,所自何來?乃是先祖殫精竭慮,代代經營,因此人才昌盛,遠播四海,才有了後世這等盛名。因此唯有以學為本,力倡族學,光大文風,使代代人才不絕,才是百世立家的根本。至於那明鏡有或非有,卻是末節。”
盧祖安聽了,連連點頭,說道:“卻是難得你這番見識。只是一來盧家族學,也頗得看重,不知你還有何想法?二來光大家族學業,與你將明鏡奉於玄壇何干?將那明鏡落於我盧家,於文業昌盛,豈不大大有益?”
盧鴻呵呵笑了說:“咱們盧家族學雖然也頗受重視,族中才俊也盡多,但當下於海內經學名望,卻是略遜。因此孩兒便有些想法,欲要實施。我那鏡子可不是白送的,鄭家欠了我的人情,臨回來之時,孩兒便與那鄭族族長鄭聿橫及族中三老,相談半日,求其許了幾點條件。”
“哦?”盧祖安聽了頗感興趣,自己這兒子從小精明,從不吃虧,想來這幾個條件與自家也是頗為有利。
原來盧鴻臨行前日,拉了三老與鄭聿橫談了半天,卻是言道,自己回返盧家,有意於族中廣開學業,力推經學。因此有幾件事,望鄭家相助。
一是鄭家玄壇每年開壇之時,專邀盧家中人組隊前來。一則那盧氏青年學子,可為觀摩;二則盧氏經學大家,也當參與玄壇講經。
二是盧家亦欲組織論經之會,時間自然會與鄭家玄壇講經互相錯開。到時候,便如玄壇講經一般,特別邀請鄭家經學先進,帶領弟子,前往范陽,參與經會。
三是盧家欲昌盛家學,構建書院。建成之時,希望鄭家諸位名宿,能前往書院授業,以為支援。
四是盧鴻準備於家中建立印書坊,翻印各類圖書經典。希望能於鄭氏藏書樓中,選擇數種翻印,以便傳播。
盧鴻所說這幾點,於鄭家絕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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