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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急性之人,怎受得這般煎熬,情急中,破口大罵。這回罵得卻是葉梵,先罵他偷雞摸狗,慣做小賊;又罵他賭博輸了褲子,光屁股在街頭招搖;更說他鎮守獄島,專一收容女犯,以懲淫慾……
葉梵縱然天性涼薄,卻是大高手身份,行事大張旗鼓,唯恐世人不知,至於苟且偷賭之事,決然不為。更何況,獄島三百年來從不收容女犯,東島女弟子犯了島規,別有關押處所,虞照所言,無一不是信口汙衊。但葉梵一瞥眾人,忽地發覺,眾人目光怪異,儼然相信,尤其是寧凝、蘇聞香性子天真,一聽之下,便即深信不疑,各各目視葉梵,流露驚奇鄙夷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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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碎(9)
葉梵七竅生煙,驀地大喝一聲,旋轉泥球,撞開仙碧,身形一擰,將那泥團推得比箭還疾,直向虞照撞去。
虞照千方百計,正要引得戰火燒身,見狀心喜,叫聲“好”,拋開寶劍,便要硬當泥球。不料仙碧後發先至,一伸手,挽著他橫飄丈餘,泥球堪堪掠過二人身畔,激起一陣狂風,虞照只覺青絲拂面,香澤微聞,縱在千萬險危之中,仍不免心湖盪漾,對方才的口出惡言,深深後悔起來。
葉梵撮口長嘯,厲如老猿清啼,左手擋開寧凝的“瞳中劍”,左手捏成兩枚泥丸,颼颼兩聲,分別射中寧、蘇二人膻中,兩人頓時跌倒在地,軟麻不起,眼睜睜望著葉梵雙手忽推忽撥,將泥球馭得如一陣狂風,雷奔星馳,追趕仙、虞二人。
焦急中,忽聽一聲輕笑,二人轉眼望去,只見遠處草木分開,踱出一個人來,不但形容俊逸,襟帶瀟灑,眼中更是笑意如春,溫潤和煦。
虞照驚喜道:“好兄弟。”那人也笑道:“好虞兄。”葉梵眼神卻是一變,停下手,厲聲道:“谷笑兒,你來得好,老子正想著你呢。”
“彼此彼此。”谷縝笑道:“葉老梵,不過士別三日,真當刮目相看。”葉梵道:“怎麼說?”谷縝道:“不想你在‘鯨息功’之外,另外練成了一門厲害神功。”
葉梵向他打量,狐疑道:“什麼神功?”谷縝笑了笑,漫不經意道:“我管叫它‘屎殼郎神功’,不知葉老梵你中意不中意。”
眾人無不愕然,卻是仙碧最先會過意來,忍俊不住,咯的笑出聲來,虞照亦是大笑。
原來屎殼郎本是一種小蟲,生有怪癖,愛將牛馬糞便團成球狀,滾來滾去,葉梵推滾泥球之舉,與這行徑頗為近似。是以谷縝借來譏諷。
葉梵臉上怒血噴湧,重重一哼。虞照眼尖,瞧他目光殺機閃爍,當即叫道:“谷縝小心……”話音未落,葉梵形如鬼魅,屈手成爪,拿向谷縝心口,存心捉住谷縝,抽上五六個嘴巴,打得他牙落血流。以他的心思,谷縝這等麼魔小丑,手到擒來,全不費力,不料一爪拿下,谷縝身子微躬,忽然不見。
博弈(1)
葉梵身經百戰,絕非沈秀可比,一招落空,猝然收勢,帶起袖袍,向後拂出。谷縝“貓王步”尚未變足,便覺一股勁氣騰空纏來,當即啊呀一聲,變幻步伐,又向葉梵左側攻去。
葉梵身不轉,步不移,雙腳彷彿釘在地上,左袖飄拂,勁力所至,袍子褶皺厲如刀劍,直指谷縝。谷縝無法可當,急使“貓王步”遁走,不料葉梵右袖飄然拂來,袖上勁力如同蟒蛇,竟然半路拐彎,當空一繞,將谷縝擋了回來。
這麼一來,葉梵雙袖或是右拂,或是左引,袖風所至,如同兩道無形枷鎖,遮攔阻截。谷縝每次步法未曾變足,便被袖風帶動,左右閃避,漸漸的,竟然從葉梵身後向他身前轉去。
谷縝伏怪蟒、擒沈秀,不免志得意滿,自以為這“貓王步”雖不說橫行天下,也可讓任何敵手頭痛一時,不想到強中自有強中手,時下眼前,竟受如此戲弄。葉梵卻極得意,他被谷縝遁出爪下,心中耿耿,故意不轉身抵擋,憑藉袖風攔截,將谷縝逼回身前,再從容擒捉。
仙碧見勢不妙,飛身扣住谷縝肩膀,徑向前推,直撞葉梵左肩,此處不偏不倚,恰是葉梵袖風不能掃到的一處死角,葉梵若不抵擋,必被谷縝撞入,雖然未必受傷,卻是大掃面子。
葉梵性子狷介,半點兒面子也不肯丟,因之肩頭微沉,左袖拂向右肩,左掌則擊向仙碧。
仙碧兵行險著,迫得葉梵出手護肩,計謀得逞,立時拽住谷縝,飄身後退。
這一進一退,均入閃電,谷縝身子忽重忽輕,已脫險境,但覺背脊生涼,汗水長流。
厲嘯陡起,眼前一黑,葉梵指掌齊出,騰空壓來。他被谷縝譏諷,此番不再滾動泥球,專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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