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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縝見狀,大皺其眉,施妙妙卻吃驚道:“萍兒……”
谷萍兒不待她說完,別過臉去,沈秀距離最近,忽見大滴淚珠從她眸中滾出,落在草葉上,盈盈欲滴,澄如朝露。
沈秀心頭驀地湧起一股酸意,暗自咬牙:“這姓谷的有什麼了不起的?讓你們這些小娘皮又哭又鬧、要死要活的,呸,等老子斷金鎖,走蛟龍,一定叫你們哭一個夠……”他心中妒恨,幾欲發狂,忽聽白湘瑤嘆了一口氣,幽幽道:“萍兒,你真不聽話麼?”
谷萍兒眼圈兒泛紅,神色卻是格外倔強。白湘瑤看她半晌,玉頰上血色退盡,苦笑道:“罷了……葉尊主,妾身倦了,找一個地方歇息去吧。”
葉梵忖度形勢:仙碧神通詭奇;施妙妙又被谷縝用詭計挾持;此外還有天部高手虎視眈眈。再說白湘瑤不會武功,混戰起來,誤傷了她,無法對穀神通交代。霎時間,他權衡形勢,徐徐散去神功,退回白湘瑤身邊,冷冷道:“記得前方有一座觀音庵,夫人若要前往,葉某自當護送。”
“有勞了。”白湘瑤瞥了沈秀一眼,“沈舟虛用心狠毒,脅持我母女,威逼神通。這件事可不能就這麼算了。”
葉梵長眉一挑,揚聲道:“夫人所言極是……”是字出口,一晃而出,只聽兩聲慘哼,兩名天部弟子口噴鮮血,紙鳶般飛了出去。
奇變突生,天部眾人驚怒交集,抖起絹帛,佈下陣勢,誰知葉梵如鬼如魅,忽來忽去,頃刻間,又有三名天部弟子鮮血狂噴,看是不活了。
天部眾人齊發一聲喊,“天機雲錦陣”轉動起來,彩練橫空,絲光飛舞。葉梵長笑一聲,雙手一分,扯住近前兩匹緞子,刺刺兩聲,斷錦裂帛,持帛弟子踉蹌跌出,口吐鮮血,委頓在地。
施妙妙瞧得驚佩,這錦帛剛柔兼濟,勁弩難破,誰知到了葉梵手裡,竟是脆薄如紙。轉念間,裂帛聲不絕於耳,葉梵左右開弓,又破兩道錦障,再傷四名天部弟子。施妙妙見這情形,心念電閃,恍然大悟。
原來,“天機雲錦陣”除去陣法巧妙,大半威力都在錦帛裡的“周流天勁”,勁力入帛,不啻於“天羅”神通,只因錦帛不比蠶絲,千絲萬縷,一個天部弟子的真氣無法遍佈帛上,唯有兩人合力,陰陽交泰,才能令“周流天勁”密佈錦帛,發揮威力。
葉梵的“鯨息功”浩大奔騰,無所不至,亦能借錦帛傳遞。他抓住錦帛,便發覺其中奧妙,是故催勁直進,透過錦帛,先傷了持錦弟子,那錦障自然也就與尋常錦帛無異。“周流天勁”縱然奇妙,但說到內功洪勁深厚,在場弟子無一個比得上葉梵,是以葉梵身入陣中,指東打西,所當披靡,使到興發,抓起一幅錦帛中段,用一個“陷空力”,將持帛弟子吸在錦帛兩端,當作一對流星錘,呼呼呼舞了起來。眾弟子欲要反擊,又怕傷了同門,患得患失間,那“流星錘”早已撞來,一旦撞上了人,“陷空力”立時轉化為“滔天炁”,被撞者不死即殘。一時間,慘叫聲、悶哼聲、骨肉斷裂聲,此伏彼起,大好一座天部奇陣,被葉梵掃得七零八落,潰不成軍。
仙碧心知再不援手,這群天部弟子無能倖免,即刻發聲嬌喝,上前刷刷兩掌,劈向葉梵。
葉梵對她頗為忌憚,哈哈一笑,縱起丈餘,手中“流星錘”如長虹貫日,遠遠丟擲,兩名持帛弟子為他內勁驅使,身不由主,怦的一下當空撞上,筋骨碎裂,血花迸濺。
葉梵又是一聲長笑,半空中一旋身,橫移丈餘,經過谷萍兒身邊時,忽地探手,將沈秀拽在手裡,谷萍兒虎口一熱,掌中之人已然易手,下意識揮劍砍去,卻被葉梵一指彈中劍脊,清音貫耳,短劍突地跳起,反削回來,從谷萍兒鬢角掠過,削斷幾綹青絲。谷萍兒驚駭欲絕,芳心撲撲直跳,抬眼望去,葉梵已轉回白湘瑤身邊,揮袖笑道:“夫人滿意了麼?”
博弈(5)
場上橫七豎八,天部弟子死傷近半,死者面目猙獰,傷者扭動殘軀。眾人見此慘景,無不駭然。白湘瑤笑了笑,軟語道:“葉尊主神威,妾身十分佩服。”又向天部弟子道,“你們轉告沈舟虛,他若要兒子,後日正午,我與拙夫在天柱峰下相候。”
倖存的天部弟子聽到這裡,無不雙拳緊攥,神色悲憤。白湘瑤向谷萍兒笑道:“你還要留在這兒嗎?”谷萍兒見那幹天部弟子個個雙眼血紅,直欲擇人而噬,微覺害怕,哼了一聲,走回白湘瑤身邊,施妙妙略一遲疑,也隨在谷萍兒身後。
白湘瑤瞧了谷縝一眼,似笑非笑,谷縝卻衝她做了一個鬼臉,眼裡盡是輕蔑。白湘瑤眼中一寒,驀地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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