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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入地六尺,地面上僅餘丈許木幹,白亮亮筆直矗立。
斷木、制柱、打樁入地,前後不過盞茶功夫,如此力大神速,端的震驚當場。
一聲悶響,啞如輕雷,空中白光閃動,一根松木樁如雷霆天降,嗤的一聲,插在數丈之外,入地五尺。
天柱(7)
葉梵面色微變,轉眼一瞧,卻見虞照拍手大笑,這根木樁,竟是他凌空擲來的。忽又見他轉身揮掌,右手射出一道白色煙光,如龍如蛇,繞上一棵百年古松,煙光過去,松根處倏爾焦黑,虞照左掌突出,橫擊樹幹,喀嚓一聲悶響,松樹折斷,枝椏樹皮如遭火焚,轉瞬枯朽,被虞照輪掌一削,簌簌而落,露出白生生一段樹幹。
原來“雷音電龍”也分為陰陽兩種,陰靜而陽動,陽龍即是那道如龍煙光,來去倏忽,毀傷物類,若有形質,聲勢煊赫,陰龍則潛默無形,蘊於人體之中,十步之內,能與陽龍遙相感應,主宰陽龍的走向,令其不致失控。只因“陰龍”蘊於人體,不能離開宿主,但其威力卻是極大,運至手上,焚木裂石,勝似刀斧,抑且隨心所欲,只焚松鱗繁枝,不傷老松主幹。
圓木削成,虞照扛起樹幹,橫轉兩轉,喝聲“去”。那數百斤的圓木竄起十丈,在半空中畫一個半圓,直插入地,和第一根木樁相距丈許,遙遙相對。
眾人暗暗稱絕,虞照雖沒有“渦旋勁”鑽木入土的神通,但陰龍附體,力大無窮,故將松木高高拋起,借其自身重量,樹立成樁。
兩人各顯奇能,木樁接二連三樹將起來,不多時,兩方擂臺儼然成形,木樁林立,四四方方,鋪上木板即可成功。
二人以生死為注,各將內力催發至極,木樁樹好之時,仍是旗鼓相當,均又運掌成斤,斷樹分木,將樹幹剖成木板,以木鍥子一塊一塊,釘在樁上。
葉梵見虞照神通運轉自如,始終不落下風,心中不由焦躁起來,驀地拔起一根木樁,奮力擲出,轟隆一聲,虞照所設擂臺,頓時坍塌一角。
虞照驚怒交迸,喝道:“狗王八使詐?”亦拔一根木樁擲出,葉梵已有防備,抬手將飛來木樁接住,哈哈笑道:“多謝多謝。”他擲出一根木樁,臺基便少了一根,虞照擲來木樁,恰好補齊先前之數。
正自得意,不料虞照出手奇快,第一根才出,雙手早已各拔一根圓木,嗖嗖擲來,較第一根來得更快,抑且一射東邊,一射西隅,葉梵分身乏術,擋住東邊一根,卻聽轟隆一聲,西邊木樁倒了大片。葉梵大怒,手中圓木如雷霆擲出,正與虞照第四根木樁撞上,兩根圓木凌空交纏,聲如悶雷,齊齊折成四段。
兩人霹靂火性,一旦打出火氣,頓將比鬥初衷拋到爪哇國去了,哪還管什麼擂臺不擂臺,紛紛拔出木樁,擲向對方,空中一時間巨木亂飛,蔚為奇觀,巨響聲聲,數里皆聞。
左飛卿旁觀片刻,轉眼盯著狄希,淡然道:“看戲不如唱戲,你我二人這樣瞧著,未免無趣。”
狄希笑道:“君侯出題,狄某當副驥尾。”
左飛卿道:“九變龍王亦是倜儻之人,面對這等蠻牛大戰,想來也很不屑。”狄希瞥一眼戰場,莞爾道:“這麼說,君侯胸有成竹了。”
左飛卿微微眯起雙眼,仰視雲中孤峰道:“一柱擎天,萬嶽歸宗,偌大天柱山,以這天柱峰為最,你我不妨以此為注,先登者勝,如何?”
狄希笑道:“恭敬不如從命。”
兩人口中溫文對答,身形早已掠起,兩道金白光芒,風逐雲飛,向天柱峰狂奔而去。左飛卿尚未抵達峰下,倏地白髮怒張,凌風而起,雙袖向後一甩,身法轉疾,徑向峰頂掠去。
飄飄蕩蕩,升起約有數丈,眼角邊金芒忽閃,電射而來。左飛卿閃身讓過,放出一團風蝶,那金光早已縮回,將風蝶一拂而散,耳聽得狄希朗朗長笑,一道金色光華,從身旁疾掣而上。
左飛卿定眼細瞧,狄希長袖疾舞,纏繞崖壁上的凸石孤松,一纏一繞,便升起丈許,如此雙袖輪換,如壁虎游龍,奔騰直上,一眨眼的工夫,便將左飛卿拉下數丈。
這套登山本領,乃是九變之一的“倚天變”,任是何種倚天絕壁,狄希憑這一雙長袖,均能攀越如飛。左飛卿見狀,好勝之心陡起,發出一聲清嘯,風勁所至,滿頭白髮崩得筆直,如一片飛羽,身子幾與山峰垂直,腳踏絕壁,如履平地,同時揮出紙蝶,如一團雲氣,繞著狄希縱橫飛舞,狄希一邊分出長袖對敵,但攀登之速,卻不稍減。
天柱(8)
越是攀上,山勢越是險惡,頑石童童,寸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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