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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伸手便要去打陸苑一，可才剛出手，就已有被她倏地一把扣住那不懷好意的手臂。

“你！”柳氏微眯著眼，額上的青筋猛地一抽，臉色忽紅忽白，一副急怒攻心的模樣！

陸苑一壓低聲音，帶著幾分不經意，像是閒話家常一般，連語氣也是那般漫不經心，黑眸灼亮得駭人：“三姨娘，彆氣，彆氣，氣壞了要傷了肝脾。”

忽地一陣涼薄的輕笑聲在堂內響起，只見陸亦瑤正捂著嘴強忍著笑意，一旁的趙氏微微挑眉，雙手交疊在胸前，睨望著眼前這一幕，只不過，她們的眼神當中並無悲憫，甚至滿是幸災樂禍，十足十是個看戲人。

見此，陸亦菡咬咬牙，斜著瞪了她們一眼，而對於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娘被打而無能為力，那俏臉上一片說不出的懊惱與痛悔。但礙於對陸苑一的懼怕，只得沉默不語。

陸苑一低低地笑著，笑得慵懶而邪氣，貼在柳氏的耳邊輕言細語，揭示著那些不為人知的謀算：“三姨娘，對我今天的表現可還滿意？你以後有什麼招數儘管衝我來，反正我閒著也是閒著，就當是陪你玩玩遊戲打發下時間。不過，在那之前，你可得把腦袋瓜整聰明點，就像今天這樣，別被門給擠了，偷雞不成反蝕把米，就你這樣的陰謀詭計段數實在太低了，簡直是侮辱我的智商。”

“還有，別以為今天這事就這麼完了，我素來是個愛記仇的人，你對我做過什麼，我心裡可是記得一清二楚的。等我哪天吃飽喝足睡夠有閒情逸致了，咱們坐下來新帳舊帳一起好好算算。嗯？”陸苑一臉上的冷笑漸漸加深，望向柳氏的雙眸倏地一寒，進射出萬千冷戾，那兩道目光，銳利得像兩把利刃，足以使被注視的人幾乎要覺得身體發疼了，明明讓人不寒而慄，卻嗅不出半點血腥味。

頓了頓，她拖長了尾音，垂下頭似笑非笑地瞥了柳氏微微隆起的肚子一眼，這才扔出至關重要的下半句，口吻又輕又柔，卻是暗含著無數的告誡與危險。

“瞧著你這肚裡的孩子差不多才四五個月大吧？那離生產的日子可還有很長一段時間呢，你千萬千萬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