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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神族的血脈?
這樣厲害的神仙為何會來找她?
東皇絲媚口中的“她”又是誰?
奇怪的雲舒,夢裡的梵音和袁幸,還有那忽然出世的隗面,如今又出了個妖媚的狐狸仙,這些人和事都與她有關,到底,到底是為什麼?
答答睡不著了,腦子裡好似被這些迷惑給牢牢困住,動彈不得。答答乾脆坐到院子裡的石凳上發呆,那皎潔的月光灑在桃花瓣兒上,幾乎能折射出光來。答答看著幾乎近在眼前的銀盤,想著兔兔在裡面,便覺得這月亮有幾分親暱了。
真想仙君啊!
答答忽然想起兔兔那幾句矯情的詞:風雨瀟瀟,憑欄坐望風塵晚,月光皎皎,莫道滿枝桃花亡,欲說還休口難開,想過往霏霏,獨坐寂寞窗欄淚衣裳。
那風來雨去的五百年,她從未這樣寂寞過,在她酣睡過後睜開眼,總能看到那人白皙的手腕映著泛黃的書頁,那充滿神秘的黑色長袍,總不見一絲褶皺,無論何時那人都是波瀾不驚的淡然,眉間是冷漠輕蹙,一雙細長的雙眸帶著些深沉和優雅。
“答答!”
“答答!”
那聲音響起了兩聲,答答才終於確定自己沒出現幻覺,驚喜的站起身來喊道:“小尾巴?”
探頭探腦的小尾巴從樹後面走出來,飛快的撲進答答的懷裡將她抱住。
“你怎麼來了?”今晚可真熱鬧。
“我……我睡不著……”小尾巴精神不太好,在月光下都能看到她眼角下的烏青。
“你怎麼了?仙哥兒生你氣了嗎?”
“才不是,仙兒哥哥怎麼會生我的氣,他……他……哎呀!反正不是因為他。”小尾巴喪氣的坐在椅子上,細白的手指在石桌上面洩憤似的拍了兩下。
“別,打壞了桌子,我還得去初夏那兒報備呢。”答答連忙阻止。
小尾巴一癟嘴,委屈道:“你怎麼不問我手疼不疼?”那模樣真可憐,眼睛裡都快閃出淚花來了。
 ;。。。 ; ; 到底為何,為何不肯放過我!
那不停重複的噩夢沒有給她一個回答,卻讓她隱約感覺到了什麼。雲舒也曾說過:“我需要你在秦凌身邊,半夏答答,我這個要求不算過分,你若是有半分血性,也該親手殺了這個將你變成棋子的妖孽。”
“不過,我怕是高估你了。半夏答答,你不過是被秦凌寵壞的一株草罷了,但是,這件事情,只能由你做!”
放出隗面她是受人利用,可是究竟是誰策劃了這一切,也許只有雲舒知道答案!可是為何,為何手刃隗面這種事情只能由她來做?她到底是誰?到底是那被情矇蔽了眼睛的瀲姝,還是在贖罪的深淵中掙扎的半夏答答?或者,或者這些都不是她!
我究竟是誰?你又是誰,你們到底在說些什麼!!
歇斯底里的吶喊無人聽見,接近崩潰的聲音只能在心底迴盪。
一陣微風吹過,讓全身汗溼的答答被凍醒,本不該體會的寒冷卻像是長了枝椏一般從她的心臟處蔓延到四周。
睜開空洞的雙眸,答答吃力的大口喘氣。
恍惚之間,她終於看清了周圍的一切,還是她熟悉的床和白色帷幔。
手腳發軟的掀開被子,答答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那一場噩夢似乎耗盡了她所有力氣,提著水壺的手不停顫抖,那透明的茶水印著月光灑落的到處都是。
冰涼的感覺順著喉嚨一路向下,答答終於冷靜了下來,她的手無措的捂著肚子以求安慰。抬頭看去,那月亮好似在眼前似的,那桃花永無止境的飄落,這九重天忽然變得可怕,一切都像是靜止的,永遠沒個盡頭。
答答掀開被角靠在床頭,舍利放在枕邊微微發亮,答答撫摸著那顆明亮的珠子,紊亂的氣息漸漸平靜。
忽然,答答看到一個巴掌大的盒子。
對了,這盒子正是她在花園裡除草時撿到的盒子。那原本被風雨侵蝕的盒子變得完好無損,如同剛從木匠手中雕琢出來。那木頭裡面像是有水流動一般,整個盒子安靜而詭異的躺在那裡。
答答瑟縮的伸出手想碰那盒子,可那詭異的流光讓她猶豫了起來。
這裡面到底是什麼?
如果貿然開啟,會不會像放出隗面一樣,再放出什麼不得了的東西出來?
“誰?”答答慌忙的看向窗外,方才似乎有黑影閃過。
“誰在外面?”她抱著被子緊張的環顧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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