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3/4 頁)
的很可怕不是嗎?
袁幸溫潤的臉第一次對她露出譏諷的笑容,他只覺得五臟六腑都變了形。
“你養育了我,我很感激你,袁幸,如果沒有他我會死的……”她哀求著,別過臉去不願看袁幸痛苦的樣子。
“好,你搬出去吧,我怎能看著你死。”他笑,眼淚都掉了出去:“你若出了王府的門,我們便恩斷義絕,你不欠我,我更不欠你。”
她痛苦的捂著心臟,還想要哀求,求他不要說出這樣讓她痛心的話,可是袁幸已經憤然轉身,乾淨利落。
她知道,殘忍的那個人……是她……
他變了,把她也變了……
那個在雨夜將她帶回的人,她如同梵音一樣狠狠的傷害了他!
她跪坐在那裡,痛苦的不能自己。
風來了,雨來了,他們為何都知道。
我聽不到,我聽不到,你說話聲音太渺小。
風停了,雨停了,誰在我的夢裡哭了。
我不明瞭,我不明瞭,天上的人啊都在笑……
她曾經以為她和袁幸,會一輩子不分開,無論是親人還是愛人,她是那樣那樣的依戀他。袁幸是把溫暖的弦,梵音是刺傷她自尊的劍,她最後還是自作自受的徒手握緊了那鋒利的刀刃,最後她不禁流了鮮血,還將那刀刃刺進了袁幸的心裡……
多麼諷刺啊,多麼可笑啊……
她揹著那可憐的行囊,捧著她的心去找梵音。
“從這裡跳下去,把你的靈魂給我。”他牽著她的手,好似當年溫柔。
“為何?”她依舊傻得天真,還在問著為何。
“因為你愛我呀……”他笑出聲來,冷漠的看著她:“跳入這個懸崖,沒有來世,你肯是不肯?”
她也笑,一雙眼睛熬得通紅,悽然的看著他:“我跳!”
這跳與不跳有何干系,她的心痛的早就不想再跳動了。那來世要著又如何?再待這一把情字刀割上一塊兒?
些許慌,些許憂,她心裡除了這點兒些許,好似真的一乾二淨了。就那麼輕輕一躍,真好!
 ;。。。 ; ; 當她在信紙上寫出這兩句話,她在桌邊傻笑了半天,山藥在門外都聽見了,嚇得問芍藥:“瀲姝怎麼了?”
芍藥比她還疑惑,搖著頭說不知,得去問問王爺。正說著,那緊閉的大門忽然被推開,驚得芍藥連拍了幾下胸口。
“快,將這封信送到國師府上。”她臉上的紅霞未退,一雙眼睛波光淋漓,把芍藥都看呆了,傻愣了半天才記得接住信,走了半路,又忍不住回頭打量她,心裡一邊嘆氣一邊嘀咕。
她很多天都連做一個夢,梵音給她寫了一封很長的信,上面畫了一朵嬌豔的桃花。她等了又等,等到有一天,梵音忽然摸著她的發說:“瀲姝啊……瀲姝……我真是逃不掉了呀。”他說的那樣深情,讓她的心快要跳出心口,她徹底的忘掉了回信的事情。
可現在,那封她等到日月星辰都轉變的回信終於放在了她的桌上,可上面卻寫著她看不懂的話,不再見,勿念!這是為什麼?這是為什麼!她真的不懂,就算將腦袋砸開她也不能想明白,哭著去找袁幸,她都快將那幾個字捏碎,袁幸一眼不發,就只是緊緊的抱著她,不停的輕拍著她的背。
“我還有你……袁幸,袁幸……還好……”這是她昏睡過去的最後一句話,好似抓到了一根救命的浮木才安下心來。
春雨下了整晚,半夜一個響雷將她從夢中驚醒,閃電照在她慘白的臉上,她忽然提起裙角飛快的跑了出去,小房裡的芍藥聽到了動靜,急匆匆的把山藥給推了起來。
那雨點打在身上像一根根銀針扎進她的面板,她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在雨夜裡,她好像一隻絕望的小獸向前奔跑。
她用力的拍打著國師府的大門,用嘶啞的嗓音不停的喊:“梵音!梵音!快開門呀梵音!我是瀲姝呀!我是瀲姝!梵音!你開開門啊,梵音……”
國師府安靜的如同一座墳墓,沒有犬叫,沒有人聲,安靜的讓她絕望。
也不知喊了多久,站了多久,她木然的跌坐在那冰冷的青石板上。等到袁幸找到她時,她還睜著眼睛緊緊的盯著那緊閉的大門。
袁幸流下淚來,他責問她:“你說過,你還有我……瀲姝……你是要將我拋棄嗎?”
她不說話,兩行清淚流出,用嘶啞的不成樣子的聲音說:“我不明白……”她死也不能明白,這就像是一場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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