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第2/4 頁)
眾人喝過茶,歇息夠了,角馬也都被喂足了草料,我和少爺騎在角馬的上慢慢的跟在白樓商會的車隊後面。想不到那個冷酷的男人和那個戴紗巾的男人也都一起進入了枋山險道。
少爺自進入枋山險道後就一直很嚴肅,毛毛蟲似的眉毛被他皺得死緊,我策馬挨著少爺的身邊,溫和的安慰著他:“少爺,你不要擔心,我會保護你的。”
“勻開,我沒事。如果,我是說如果我發生了什麼事,勻開還會跟在我的身邊嗎?”少爺靜靜的看著前方,笑容很淡,聲音飄渺。
“會的,一直都會的。”我說,幾乎想跳下馬跪到少爺的面前再次宣誓。
“那就好。”少爺臉上的笑容被風吹散了,在暗淡無光的峭壁密林之中,少爺的臉色虛幻無神。
第一天晚上,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少爺把我叫到他坐著的樹底下,高高的坐在樹杆上,晃著雙腳,臉高高的抬著,看著深遂的星空,說:“勻開,坐上來。你看,那顆最亮的星星是北極星,它會照亮夜空,指引迷路的人回家,也可以引導迷路的遊魂回到它往生的路上(編的)。我就像是一個迷路的遊魂,只是它不能引導我回去,我要靠自己的力量才能回去。只有那朵不知在何方的混沌花才能引導我回家。”
少爺的眼中很迷茫,有著淡淡的憂鬱,還有在說到回家時的真正的溫柔。
然後他不再說話,從腰間掏出他那隻碧玉簫,和著蕭瑟的夜風,嗚嗚的吹響,明明在張家村聽著很歡快的簫曲,現在的少爺吹出來,我聽著只覺孤寂,蒼茫,似無處可逃的感覺。
我注意到,在少爺吹簫的時候,那個冷酷的男人和戴紗帽的男人,以及白主事都在觀察著少爺,不過他們一個面無表情,一個溫和敦厚,一個戴著紗帽,又是夜晚,很難看清他們眼中的神色。
“呃,小鬼,你吹什麼吹呀,引鬼啊?很嚇人的好不好?要吹也吹好聽一點的嘛。”白主事的一個手下走過來揮拳喊道。
“呵呵,抱歉哦,那我吹一首歡快的曲子來道歉吧。”少爺停下來,不好意思的朝下面叫嚷的人點點頭,接著吹起了一首非常明快歡樂的曲子,那群人高興的圍著火堆舞了起來,還邀少爺下去一起,不過被少爺拒絕了。
當所有的人都沉睡了時,我隱約聽到一陣簫聲,突然醒了過來,睡在身邊的少爺不見了,我忙起身去找少爺,可是,在我坐起來時,卻看到少爺又坐在那個高樹杆上,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簫聲中的思念壓得我快喘不過氣來。少爺是如此的小,是什麼人讓他如此的牽腸掛肚,深夜對月吹簫呢?是天旨宮的宮主嗎?如果是的話,少爺,你為什麼要逃呢?你是不是害怕別人的眼光呢?害怕別人說你們父子相、奸?其實不要怕的,最少我會支援你的,因為你們是相愛的,相愛就沒有錯!
我是錯得如此離譜,天旨宮主,南軒的擎天帝,他不愛少爺,少爺不愛宮主;宮主寵愛少爺,少爺不愛宮主;宮主愛上少爺,少爺喜歡宮主。只是最後,那個男人還是傷了少爺。所以,少爺離開了,靜靜的閉上了那雙如月色一樣的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此文是HE,別被這章嚇到了。
番外
第二天,少爺早早的去到紮營的溪邊洗漱了,本來挽在腦後的黑色長髮被他用灰布包起來了,不露出一點的頭髮,我拿著兩個饅頭走過去,很奇怪的問:“少爺,雖然走在山裡很涼快,但是少爺包起來不熱嗎?”
少爺扯開嘴角苦笑了一下,說:“樹枝太多,會刮到頭髮。”
我不知道少爺的頭髮是剪不斷的,但是兩天後我就知道了。
“勻開,我去和白主事打聲招呼,你去將小灰小棕牽過來吧。”少爺說完,接過我手上遞過去的饅頭,邊走邊吃。
我愣愣的看著少爺與白主事有說有笑的,絲毫讓人感覺不到他還只是一個不到四永歲的小孩子啊!這不是早就知道了嗎?少爺,比誰都厲害!所以,我會永遠追隨他。
我吹口哨把小灰和小棕從溪邊召了回來,把地上墊著睡覺的地毯捲起來綁到小棕的身側。小棕在小灰的領導下也越來越聽話;而小灰就像是少爺的保管員,因為少爺把很多煉製的丹藥就放在小灰背上的馬搭子裡,好像除了我,還沒有人會想那些神奇的丹藥或毒藥就被一匹角馬保管著呢。
用少爺的話來說,最重要的東西最是要擺在顯眼的地方,就越是讓人不相信,這叫逆向思維。因為誰都會認為重要的東西如銀票之類的東西越是要貼身藏著,可是少爺卻偏反向而行,加上小灰的認真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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