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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您別喝了,都喝了四壇了!”店小二見他喝得東倒西歪,好心提醒道。他實在不忍心見這個男人每天以酒代飯,看來又是一個為情而困的失意人。情啊!這東西是好還是壞呢“他嘆了口氣,搖搖頭,走了進去。
冷寒塵真的有些醉了,但他的心中又格外的清醒,又想起楚兒了,“楚兒啊——你在哪裡?”煩躁使他一罈接著一罈喝,不要命似地猛灌。
不知何時,他的桌上坐了一個男人,不,是一個女人,“楚兒——”他一使勁抓住了那個女人的手腕,堅決不放手。
“喂,你幹什麼!告訴你,我可不是你的楚兒,不過我卻知道她的下落,”那個女孩大聲地說,可是眼睛裡一閃而逝的卻是算計。
冷寒塵終於放開了她,現在他總算知道如果楚兒不打算見他,除非她主動現身,不然他一輩子也找不到她。這麼長時間的尋找,使了忘了楚兒可會江湖上的一種絕技——易容術。眼前的女子比起楚兒明顯少了股靈氣,雖然她也在笑,但卻少了那種真的味道。
“如果你幫我找到她,任何條件我都答應,”冷寒塵深知江湖規矩,沒有白吃的宴席。
“果然爽快,記住你今天的這句話,報酬我自會向你索取,不過不是現在,”東川櫻對於他的反應瞭如指掌,看來離城主的計劃愈來愈近了。
看著冷寒塵的憔悴,她的心頭掠過一絲不忍。一個玩世不恭的人在她的腦海裡也愈漸清晰,不知他現在好不好,是否找到了他的妹妹?但很快她剋制住了那顆驛動的心,強迫自己必須記住她的身份,“殺手對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城主的囑咐她應該謹記。
冷寒塵雖然不太相信眼前這個女人的話,但她應該不必要向他撒謊。江湖上人心險惡,就姑且相信她一次,但他仍是把劍往桌上一擱,說了句:“我給你兩天時間,後天晚上我在此要人,否則……”威脅意味很明顯。
東川櫻若有所思地看著冷寒塵離開的身影,據她這幾天的觀察,發現真實情況明顯與資料不符。
資料上說冷寒塵是個冷血、無情無慾的人,絕對沒有任何弱點可尋的武林高手。可經她親眼所見和剛才的測試,他是個重情重義、愛憎分明的人,決非一個可以操縱自如的傀儡,現在惟一可做的只有把那個女人找出來,再靜觀其變。
雖然她不能肯定那個楚兒在哪,但憑著她敏銳的洞察力和女人特有的感覺,她根本沒離開這個小鎮,說……說不定就在附近。
楚兒見那個和冷寒塵交談的女子朝她這裡望,心裡嚇得撲嗵、撲嗵跳個不停,懷疑她是否識破她的偽裝,心虛地把頭低得更低了。
殊不知這個小小的舉動沒有逃過東川櫻的雙眼,直覺告訴她那個老太婆有問題。
楚兒料到自己好像露了餡,最好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她蹣跚著,拄著柺棍,化妝成老太婆就有這種好處,可以很好地把她重傷在身的現實掩蓋起來。
東川櫻她見漸漸離開她的視線,連忙跟了去。沒想到得來毫不費功夫,即使她還不能肯定那個女人一定是冷寒塵心中的楚兒,但她就是知道那個蒼老的女人不對勁,絕對是個易過容的年輕姑娘。
她在好奇的驅使下,緊緊地跟著楚兒。她不斷地躲閃著楚兒向後投射的目光。
楚兒覺得好像自己被跟蹤了,越走越急,一時之下都忘了重傷在身,終因體力不支,摔倒在地。當她再次抬起頭,她看到了一個與黑暗融入一體的女人。
同一時間,東川櫻也停下了腳步,閃動著黑眸,正好與楚兒的停在一處了。
“原來是你從我在酒館就跟著我,”楚兒在說著的同時,仍緊緊地盯著她。
“不錯,因為我懷疑你就是楚兒!”東川櫻直接了當說明了自己的疑惑。
“不是,姑娘,你認錯人了!”對於她的坦白,楚兒只有一味地否認。
“我不會認錯,你絕對是她。這個小鎮低頭不見抬頭見,只要陌生的臉孔都格外引人注意,而你和冷寒塵是在十天前一齊出現的,雖然你不斷的換臉孔,但你的眼神絕對不會變!”一字字地分析,不愧為東川家的傳人。
也正是最後一句話,讓楚兒怔住了。
“是的。”她忽然平靜的看著她,平靜的閃了閃睫毛,也平靜地說:“我的心意已決,要是不走,我才會後悔,才會有遺憾,因為,我們就像天邊的兩片雲,一個在東,一個在西,永遠不會在一起,你一個局外人是不會明白這一點,如果你知道,會明白我的飄然遠去,是最好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