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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睡一覺,想到夢裡放鬆一下,可那談何容易啊?他在床上翻過來、翻過去,就是睡不著。試想,一個人心事那麼重,情緒受那麼大的衝擊,當然不易入睡了。
他便又坐起來,傻傻地望著屋裡的黑暗,努力想點高興事。而此時大腦好像失靈了,什麼好事都想不到。眼前只是晃著風雨荷的影子,耳邊總響起她的聲音。她的影子有時是莊嚴的,黑色警服,面孔嚴肅,正氣凜然,英風颯颯,有時又是長裙飄飄,柔情似水,魅力無限。她的聲音有時像大江奔流,有時又像溪水潺潺。無論是什麼樣子,她都那麼迷人。
他不知道該想什麼好了,只在嘴邊反覆地念她的名字:「雨荷,雨荷……」
唸到有點累了時才有下文:「美女、警察、英雄、尤物、肉香,我的,應該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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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這樣煎熬。等到拉開窗簾時,看到天邊的魚肚白,他才鬆了一口氣。他想現在就走,彷彿多留一刻就會多一分苦痛。他開啟門來到風雨荷的門前,想敲幾下,跟她打個招呼,又一想,實在沒有這個必要。既然已經徹底分手了,自己又何必打擾她呢?還是走吧,像一片落葉飄然而去。
他鎮定一下情緒,到廁所洗了把臉,便邁著大步走到院子裡。騎上摩托車,喊醒守門老頭。門一開,他便颼地衝出去了,好像逃犯一樣離開。離開那裡,他感覺輕鬆多了。回想這一夜,真像一場夢。前半是美夢,後半是惡夢。這場夢會令他一輩子記住。
他在心裡安慰自己:該放的就放,該忘的就忘,我是大男人,我是成剛。我是虎狼,而不是綿羊。
這樣的話嘀咕數遍後,真的覺得舒服多了。他暗自誇獎,這才是我,這才是成剛啊!
他在大街上茫然地轉著,從一條街騎向另一條街,不知道該去哪裡。見天色越來越亮,終於大放光明。他經過一家浴池時,心裡一動,便進去洗澡。他用蓮蓬頭使勁繞著自己的頭,像是要洗掉--切的不痛快,彷彿要跟傷心一刀兩斷。
平時他洗操挺快,1一十分鐘就行了。今天,他足足洗了一個多小時。在這一個小時裡,他盡情地發洩。他不是用嗓子,而是用動作,那溫暖的水落到身上,像是母親的手滑過,將一切創傷都撫平。再多的風暴、再多的波瀾,也很快不見了。等他穿戴齊整地離開時,他已經基本上恢復平靜。他又是那個愛說愛笑,心裝大海的成剛了。
他見太陽都出來了,染得東方一片鮮紅。他伸了一個懶腰,覺得肚子有點餓,就上旁邊的一家小店吃東西。他今天的飯量真好,足足吃了六顆大包子。平時吃四顆都勉強,今天超常發揮。吃飽之後,無聊地在街上轉了半天,看時間差不多,這才騎著摩托車往村子方向去。
在半路上遇到一輛貨車,車斗上站著兩個女人。成剛因為心情不好,並沒有注意。等到跟前時,其中一個女人喊停車。成剛一看她們,也是一驚,便停了摩托車。
原來車上站的兩個女人他都認識。喊停車的人是李阿姨,而另一個則是村長老婆。
這兩個人怎麼能攪和到一起呢?她們可是水火不容,什麼事能使她們消除隔閡站在一輛車上呢?
成剛問道:「你們這是幹什麼去啊?怎麼坐貨車呢?」
村長老婆一臉的陰沉與悲苦,並沒有出聲。而李阿姨則說道:「我們急著去縣城。因為著急,也找不著別的車了。就臨時抓這麼一輛車坐上。能有車坐已經不錯了。」
成剛強作笑臉,說道:「究竟是什麼急事啊?」
李阿姨平靜地回答道:「村長從城市轉院回來了。他就在縣醫院,我們正要去看他。」
成剛哦了一聲,說道:「這麼說他沒事了?」
李阿姨嘆口氣,美目一低,說道:「命是保住了,只是其他方面可能會受到影響。」
她看了看村長老婆,沒再多說。
成剛也知道此刻不宜跟她多說,便說道:「命保住就好,有命就有一切。願老天保佑,好人一生平安。」
村長老婆吸了吸鼻子,嘟囔道:「他算是哪門子的好人呢?老天爺會保佑他嗎?」
李阿姨跟成剛揮了揮手,便喊開車。她的美目深情地望著他,充滿了留戀之意。
他也擺了擺手,騎摩托車離開。他心想:村長的命還真大,這麼都死不了。只是後遺症不知道是什麼?是胳膊斷,還是腿折?或者他受傷嚴重,變成了太監呢?算了,算了,別管別人的事,管好自己就得了。
他加快速度,向蘭家的小村跑去。到了家,一家人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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