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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中的旅客或是夥計,發現他是在上官寶珠的房中,孤男寡女,誰能相信他們不欺暗室?這嫌疑只怕跳到黃河裡去也洗不清!仲少符臉皮發燒,連忙把火石收起,摸到了桌上的茶壺,倒了一杯茶遞給上官寶珠。黑暗中兩人的手碰著了,仲少符道:“上官姐姐,你的手心好像發燙。”上官寶珠道:“是麼?不過我自己覺得我的病已經是好了。”仲少符道:“還是好好保重才是,時候不早了,你睡吧。”
上官寶珠道:“我不想睡。但是我卻想問你……”仲少符道:“問什麼?”上官寶珠道:“仲弟,秦姐姐在路上和你說了些什麼來著?”仲少符道:“沒什麼呀,你以為她和我說了什麼話?”
上官寶珠默不作聲,仲少符想起秦弄玉說要給他做媒的話,臉上更熱辣,心跳也更加快了,不覺問她道:“今晚你一直沒有睡過麼?”上官寶珠道:“沒有。”仲少符道:“那麼秦姐姐和你又說了些什麼來了?”上官寶珠學他剛才的口吻道:“沒什麼呀,你以為她和我說了些什麼話了?”
仲少符也是默不作聲,半晌,澀聲說道:“上官姐姐,你還是睡吧。你聽,已經打四更了。”
仲少符背轉了身,守在門口。心事如麻,不知不覺便聽得五更鼓響,上官寶珠翻了個身,幽幽地嘆了口氣,仲少符回頭道:“你還沒睡?”上官寶珠道:“我睡不著。”仲少符道:“呀,天都快亮了,你還在想些什麼心事?”上官寶珠道:“我是在想,他們怎麼還不回來?”
仲少符道:“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你是在想著你的師兄呢。不用擔心,耿大哥說過天亮之前回來那就一定回來的。嗯,你聽,這不是他們回來了嗎?”
話猶未了,只聽得“乓”的一聲,房門已被踢開,有個人衝了進來,張口就罵:“你們這兩個狗男女乾的好事!”仲少符大吃一驚,一股勁風已是迎面撲來!
仲少符不愧是名家弟子,猝然遇襲,雖驚不亂,一招“見龍在田”,雙掌一擋,把對方那股金剛猛撲的掌力化開,這才知道是麻大哈。
麻大哈使的是大力金剛掌,火候未到,猛而不純,被仲少符這麼一牽一帶,掌力打不到對方身上,自己卻反而煞不住猛撲之勢,向前一衝,險些跌倒。仲少符用的是以柔克剛的上乘掌法,可惜功力也嫌不夠,雖然化解了麻大哈的七成力道,本身仍是不禁晃了兩晃。否則他若趁勢追擊,早就可以把麻大哈擊倒。
上官寶珠幾曾受過這樣的侮辱,一驚之後,氣上心頭,立即回罵:“麻大哈,你這才是狗嘴裡不長象牙!”
仲少符剛剛穩住身形,正要過去保護上官寶珠,忽覺勁風颯然,又是一條黑影竄了進來,冷冷說道:“麻師弟,我來收拾這個小子。至於怎樣處置那個丫頭,那就是你的事了!”這人是猛鷲上人的掌門大弟子,麻大哈的師兄古云飛。
麻大哈妒火如焚,嘿、嘿、嘿的冷笑幾聲,就向上官寶珠走去。
上官寶珠又是傷心,又是氣憤,說道:“麻大哈,你也來欺負我了?”麻大哈冷笑道:“你和這小子乾的好事!哼,你既無情,焉能怪我無義?”上官寶珠氣得聲音打顫,說道:“好呀,麻大哈,現在我才算認識你了!我危難之時,你不理我。如今我受了傷,人家好心的照料我,你卻反而含血噴人!你說的還是人話嗎?”麻大哈冷冷說道:“你罵夠了沒有?乖乖地跟我走吧!”說話之時,已是走到床前,一手向上官寶珠抓去。
黑暗中忽見金光一閃,上官寶珠斥道:“滾開,要我跟你,今生休想!”金光耀眼,好像一條彩色斑斕的長蛇突然從床上竄了出來。原來這是上官寶珠的一件獨門暗器,名為“金蛇帶”,是一條三尺多長,用金屬製成的蛇形帶子,帶上有毒,打到人的身上,可以令人渾身發癢,四肢無力。
麻大哈以為上官寶珠病倒床上,已是失掉了抵抗的能力的,這一下奇襲,倒是頗出他意料之外。此時麻大哈正彎著腰向她打來,上官寶珠的“金蛇帶”若是打他面門,非中不可。可是上官寶珠念著青梅竹馬的交情,“金蛇帶”打著他的面門,只恐把他的眼睛弄瞎,於是把“金蛇帶”上揚之勢改為下卷,改打他的脈門。
麻大哈身手不弱,上官寶珠這麼略一遲疑,變招打出,可就給了他反攻的機會了。說時遲,那時快,麻大哈己是把手縮排袖管,長袖一揮,卷著了上官寶珠的“金蛇帶”。上官寶珠病後乏力,“金蛇帶”反而給他奪了過去。
麻大哈冷笑道:“好狠呀,你這賤人!”他非但不感激上官寶珠手下留情,反而破口大罵。上官寶珠拔出了柳葉刀,喝道:“麻大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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