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們是想露露臉。大白天入府騷擾一陣然後全身而退,以顯示舵中有的是人物。
他們剛一入後苑,就碰上丁盾和童泰的巡執隊,將他們圍在核心廝鬥。
吳三桂是統兵打仗的人,不講花哨。部將兵眾步戰時一律用刀,連他的侍衛隊也如此,全是用刀好手。
丁盾運刀如風連連向傅仁杰攻擊。傅仁杰使一柄鋼叉接著。刀叉相碰,“鏘鏘”有聲。
圍攻傅仁杰身後的兩個侍衛以連環雙刀進擊。第一人先發一刀,第二人接著發第二刀,連環著第一人又發第三刀,第二人再發第四刀。如此步步緊逼,刀刀連環不斷,實是難擋。
連環刀已發出第十八刀。
傅仁杰心中明白眼下相迎的只是一小股巡衛,相持下去必會有增援趕來,他們想走就難了。
他必須速勝。
主意拿定,丁盾的刀正大開天門從頭頂直劈而下。傅仁杰不應他這著,不封不架,突往後退。這一退不正退入身後二侍衛的連環刀勢中?
二侍衛豈肯放過戰機。連環刀出如風,潑潑聲中已連環八刀直攻傅仁杰身後,取後腦、後腰,勢在必得。
傅仁杰在一退之間鋼叉已舞向身後,一陣“叮噹”聲過,接住了先期砍來的八刀。連環九刀又出,直搠後心。
但傅仁杰同時出叉了。
他的這一叉遠比來刀快捷。
連環第九刀尚離後心一寸。但他的鋼叉已倒刺入侍衛前胸,勁力威猛,叉尖透胸穿過,從侍衛的後背冒出來。
鮮血噴射。
傅仁杰仍然面向著丁盾,並未回身。
身後第二名侍衛並未為同伴之死牽連了心態。這一群侍衛全是從軍隊的勇猛武士中選出來的,幾十萬人廝殺的大陣仗中常進常出,敵人的死,同伴的死見得多了,心是冷硬起繭了。同伴的死只能激起他的恨怒。侍衛該發的連環十刀毫不猶豫,裹著怒火徑劈傅仁杰的左肩。
傅仁杰右手反刺一叉,因勁力威猛,已透入那侍衛胸中。此時來不及將叉拔出。
連環第十刀已近左肩。
傅仁杰突地猛吼一聲,如平地起了個炸雷,同時呼地將叉上死屍一帶,往劈來左肩的刀刃上撩去。
身子借勢右旋。
刀劈在死屍上。
傅仁杰再順力將叉往前猛送。叉尖穿透死屍身體再往前疾搠。
那侍衛的刀還來不及收回,叉尖已透入他的咽喉。
這一叉已經穿著兩個人。
這一切只是瞬間的事。
丁盾大怒,近逼兩步,如電劈出三刀,一氣連貫砍向傅仁杰的頸、腰、腿。
傅仁杰的叉還拖在身後。叉上還穿著兩具死屍。
他難逃此怒發而來的險境。
又爆起一聲大吼。“啊!”地一聲中,傅仁杰叉尖戳地,人倒飛而起,已躲過丁盾的三刀。人倒立空中之際右手將叉一提,左手往屍體上一拍,已然將叉從屍體中取出。雙腿一收,穩穩地落在地上。
傅仁杰有幾分得意地抬起眼去看丁盾。
但卻看見一個人影飛掠而來,雁落平沙,已經穩實如山地立在他面前。
劉琅平時就是一個沉默的人,此時更不願多說廢話。
雁翎刀起,如一聲孤雁的長鳴。
這刀鳴聲直入傅仁杰深心,使他覺得心都緊縮起來。
這是真正要命的勁敵。
傅仁杰不敢大意,傲氣早已收縮,但那虎氣暴長。
他也同時出叉。叉上的兩個鋼環“叮叮”碎響,擾敵心志。
傅仁杰將內力全灌注入叉中。他只爭這一擊,務要出手致勝。
那叉抖起一陣亂風,人也如虎下山崗,口中連連威吼,氣勢震人。
一叉三擺,叉尖叉柄全是攻擊,二十四叉尖卻擺出七十二叉柄,掃、點、劈、撩,一瞬間織成一張叉網向劉琅撒過去。
劉琅只一刀。
這一刀卻那樣悠長,如綿綿的單思苦戀,刀風含著一絲憂傷,一絲依戀。刀勢也如思戀般直截和執著,一刀就是一刀,沒有花巧變化。
這一切好綿長,卻又好厚實。
厚實得來如單戀人的心地。
傅仁杰虎吼著。
而劉琅默不著聲。
刃叉相擊。是一片沒有節奏的“叮噹”亂響。
傅仁杰的二十四叉尖,七十二叉柄,共九十六擊,試圖攔住這一刀,然後奮力橫叉杆推擊劉琅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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