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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語剛落,春分便配合著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白露亦是附和著頷首微笑。唯文君華一個人怔在原地,呆若木雞。
鳳鳴班?
聽這名字像是個戲班子,只是,以前的她,一直忙於應付文府的深水,卻是真的沒有聽說過這個名頭。想來,先前的文大小姐是十分喜愛這個鳳鳴班的,不然小寒剛才也不會這麼說了。
心思快速翻轉,文君華尷尬地扯出了個笑意:“什麼時候請來的,我卻不知道。”邊說著的時候,單腳已經跨進了門檻。
白露等人隨著文君華進了屋,春分命人端來了清水,白露便立即上前拿了白棉巾為文君華淨面。小寒笑盈盈地走到文君華面前,為文君華取下她頭上那沉重的釵環:“小姐不知道這事兒也難怪,奴婢幾個也是剛剛聽了別人在一旁碎嘴才知道的呢。這鳳鳴班忒給咱們面子,說是今兒晚上會來府上表演助興。”說話的時候,小寒又取了些輕便華美的首飾為文君華戴上,“這是多大的榮幸啊,整個江城有不少大戶人家都給鳳鳴班發了邀請帖子,鳳鳴班獨獨選了咱們文府這一家呢。”
“可不是麼?鳳鳴班的傳奇,整個齊國何人不知?”白露這時也面露笑意地端上一杯清茶來放於几上,春分則在一旁佈置水果點心一類,“他們遊歷於各個國家之間,曾創下無數次令人新奇的演繹,天下間多少人想一睹為快,偏今兒團圓節讓咱們文府碰了巧。只怕過了這一次,要等鳳鳴班再來江城,還不知更待何時。那些落空了的人家,不知多失望呢。”
聽完小寒和白露的介紹,文君華的心思也活躍了起來。究竟是多神奇的團隊,可以令舉國上下的子民都為之瘋狂?
“奴婢也聽說過鳳鳴班,據說,鳳鳴班好生奇怪。他們的表演出奇不說,那班主的性情卻也古怪著呢。”春分佈置好了之後,亦是高興地朝著大家這邊走來,經過文君華多日的教導,春分這結巴不會說話的毛病倒是改善了不少,“奴婢聽說,鳳鳴班在哪兒扎臺表演,全憑著他們自己的意願。心情好的時候,就是在那廣闊的大街上,不收一分錢,也願意表演給大傢伙看。”
“小寒,這個也不戴,有些難受。”文君華不大滿意自己髮髻上的流雲紋樣連珠釵,太重了,走路不方便。小寒卻搖頭擺手道:
“小姐,今兒過節,您頭上身上的裝飾已經夠少的了,現在再去掉這支釵,可就顯得過於樸實了。”
“那把這支釵去掉,去首飾盒裡拿那套碧藍色珊瑚材質的蝴蝶撲花來。”文君華嘟了嘟嘴,遂注意到一旁的春分已經止了聲兒,“繼續說下去呀,我正聽得興頭上呢。”
春分得了令,忽然話鋒一轉,看了看眾人,最後連聲音都壓低了幾分:“但若是不願意,就連咱們的皇族,也是請不動呢!”說到皇族二字的時候,春分格外地小心翼翼,這顯然不是在說一般的皇族,而是在指當今聖上!
話語剛落,文君華的心更是突了一下,世間居然有這麼狂妄的人存在!還不止一人……也因此對那鳳鳴班的好奇之意也加深了許多。隱隱約約,她有些期待今夜的團圓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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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覺醒來,文君華的耳邊依舊響著小寒等人喜啾啾的討論,內容都是與鳳鳴班有關的。不禁搖頭笑笑,沒有怎麼搭理。
雖然她的心裡頭也翹首盼望著,但她的心卻不像小寒春分那樣簡單幹淨,分不出過多的心思在鳳鳴班上,僅僅只是好奇罷了。
信步來到書房,在案上隨手拿來一本雲臻的詩集翻看,無意間,又翻到了那首《離別》。文君華心下忡怔,一幕幕往事浮現心頭,前世的,這世的,穀雨的,文李氏等人的。心尖沒來由地突起了一絲倦怠感,這令文君華無力地伏在書桌上,腦海裡又出現了那個模糊的人影。
他總是穿著雪白的儒衣,瀟灑如他,可以隨意地去任何一個地方遊歷,也可以隨時拋下當下的一切事物。煩惱的,或是開心的。那種自由散漫又灑脫的生活,是她想都不敢去想的。
雲臻,雲臻。
這個人,究竟是何許人也?
這些日子以來,全靠他的詩句寄託,她的心胸才可以這般開闊。處事為人也理智許多,漸漸地,她好似將雲臻當成了自己的傾訴物件。好些事,她不曾對身邊的幾個丫鬟傾吐,卻全數地對著這些空無的詩集說了……
“小姐可是身子不適?”白露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文君華的冥想。
回神過來的時候,眼裡原有的旖旎之色已然消失不見,文君華恢復了往常冷靜的模樣,隨後笑了笑看向白露:“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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