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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院的那位現在能夠挑起大梁的,就唯有女兒了,可是女兒年紀尚小,經驗不足,還得仰仗阿孃耐心指導啊阿孃若是在這個時候認輸了,那可就真的沒辦法再重新站起來了”
“所以阿孃要好生養病,莫要因一時的低迷而氣餒。”文靜媛好說歹說地勸慰著,隨後又勉強笑道,“阿孃您放心,爹爹那邊女兒自會想辦法,不會讓阿孃永遠呆在這院子裡的。屆時等阿孃重獲自由,大權在握之時,且看那賤人還能囂張多久”
文李氏卻搖搖頭,拍拍文靜媛的手無力道:“媛兒,你想的太過簡單了……”暗暗嘆一口氣,隨後認命道,“這些時日我也想了很多,原是我太貪心了,如果我守本分些,便有無盡的榮華富貴等著我享用……是我越來越貪婪,想要的越來越多,才促成了今日這等下場……看來,壞事做盡了,是真的有報應的。”
“阿孃,那女兒怎麼辦難道你想眼睜睜地看著那賤人安然地進蕭家的門麼,那這長久以來我們的努力不就白費了?”文靜媛不禁有些氣惱,今日本是為著自己的姑姑即將回府掌權的事情,前來與文李氏相商計劃的。倘若這府裡的管事權真的落到了蘇文氏的手裡,那麼今後她跟文李氏等人可就真沒什麼好日子過了。想要嫁給蕭旁的願想,也會真真正正地成為一場夢
不行,蕭旁是屬於她的,怎容他人奪去
思及此,文靜媛又不耐煩地看了文李氏一眼,沒想到她竟絲毫不如從前那般狠絕,反是變得軟弱認命起來。
“媛兒啊,都怪阿孃不爭氣……”文李氏面色僵白地咳嗽了幾聲,隨後自眼中漸漸地流露出些許恍惚來,“阿孃之所以處處針對那丫頭,一是為了你的婚事,二是因為老爺曾經的一句戲言。”
“咳咳……”文李氏說到一半又禁不住咳嗽幾聲,“還記得有一回老爺醉酒歸來,興致很高。我伺候他洗漱的時候,清清楚楚地聽他跟我說,待那丫頭出嫁的時候,他欲以文府的一半家產作為陪嫁贈給她……”
“這不可能”文靜媛瞪大著雙眼瞅著面色蠟黃的文李氏,一顆心凌亂地跳著,透著不甘與不信。
文李氏又難受地咳了幾聲,喉間早已乾涸得如同火焰灼燒般炙熱,想開口讓文靜媛倒杯水給自己喝,卻發現自己的女兒此刻正沉浸在那濃烈的恨意與嫉妒之中,她只得悻悻地打消了那個念頭,一直強忍著。
其實自禁足以來,文李氏的精氣神就不大爽利,猶是大病之後,那面色就更是一日不如一日了,哪裡還有半點曾經的豐腴富態?
“老爺的心雖然不在我身上,但是老爺的性子我多少還是瞭解一些的……”文李氏面有恨意地看著前方直說道,“那話雖是他醉酒胡言,但多半卻是真的。所以,我恨那丫頭,更恨生下那丫頭的女人她人都已經死了,卻還是牢牢地霸著老爺心裡的位置不肯放手賤女人,活該短命的”
文李氏到了最後越說越瘋狂,雙眼直直地露著精光,好似要將胸腔的恨意化作一把利刃也似,足以將她所恨之人個個殺死
文靜媛有些生畏地看著此時的文李氏,嘴上卻是怔怔呢喃自語道:“這不可能……爹爹雖然對阿孃不曾上心,也的確有些偏心那賤人……但是,爹爹待我們這些兒女卻也不至於冷血冷心,怎會糊塗至此?一半的家財啊,他怎麼能給那賤人置辦這麼豐厚的嫁妝那我怎麼辦,他有沒有想過我”
其實,那也是文李氏之前最大的憂慮。文赫林是府上的長子,繼承家業是在所難免的事,倘若文伯陽真的將一半的家業給了文君華,那文赫林該怎麼辦?文府的一切本就是他的,憑什麼讓文赫林這個有能力的長子跟一個嫁出去的女兒家平分家產?
還有文靜媛的嫁妝,以及到時自己的小兒子長大了,拿什麼去娶媳婦?
這廂,文靜媛的淚水奪眶而出,也不顧文李氏此刻的痴態,只起身往門外直衝出去
文李氏隻身一人躺在床榻之上,喉嚨灼燒得難受,想要叫人,卻發現喉口被痰堵住了
她只得強撐起病弱的身子,顫顫巍巍地步行至桌前去給自己倒杯水來喝。寒冬臘月的天兒,房裡雖然燃了足夠的銀炭,但這一離開被窩,文李氏的身子還是禁不住冷,劇烈地顫抖起來
可是,嘴裡的乾渴終是戰勝了寒冷,她不顧一切地往圓木桌方向蹣跚走去。眼看著就快要捱到桌子了,腳下卻一個不小心沒站穩,緊接著,她整個人就生生地栽倒在冰冷的地磚上了
門外的連紅聽見了裡邊有動靜,趕忙拔腿進了裡臥來,卻見文李氏躺在地上無力地呻吟著……
沁雅院登時又亂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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