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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昨日輝煌。柳雯綺身邊的兩個丫鬟良辰和美景,當日就被文赫林送官賜死了。
文赫林那天之所以如此雷厲風行,只為在心裡求個安慰,在藍泱下葬之前,為她報仇雪恨,好讓她泉下有知,能夠欣慰安息。
柳雯綺被休下堂的事,柳家那邊沒幾日還來鬧過一陣,但是卻被文伯陽冷言打發了。那之前,他曾單獨留下柳雯綺的父親談話,將藍泱一事告知於柳父。沒曾想,柳父聽後不但不為教女無方而感到羞愧,反是大放厥詞,聲稱文府欺人太甚,不過是個妾罷了,竟要明媒正娶的嫡妻下堂
文伯陽氣不過,故而也沒有繼續給柳父面子,只冷冷地讓家丁強行打發了柳父。心道,橫豎他柳家不比文家有錢有勢,在外也掀不起什麼風浪來,加上這事本就是柳雯綺的不是,話傳出去了,也是他柳家丟臉。
文君華因病臥床,故而短時間內沒能親自去看藍泱的遺容。再次見到藍泱的時候,已是七日之後藍泱入殮。之前從藍泱肚子裡被拿出來的死嬰,此時此刻亦被打點乾淨,放在了藍泱的身邊……
看著面容平靜,沒有一絲掙扎的藍泱,文君華好不容易平復下來的心,又被無端拉扯起來,疼痛的感覺深入骨髓。
文赫林深情地撫著藍泱的棺木沉默著,視線落在藍泱蒼白的遺容上不曾轉移片刻,文君華這才猛然發覺,自己這個一直言笑侃侃的大哥,此時此刻是多麼的憔悴。
即便那些罪惡之人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也換不回藍泱的性命,唯有的,不過是他們這些人滿心的空洞與痛楚。
文赫林是這樣,文君華髮現自己亦是如此。
她緩步上前,移至藍泱的棺木前,當心裡的痛楚大於面上的哀色時,眼淚就幹了,再也流不出眼眶。
她上輩子的仇終於了了,可是此時此刻,她的心卻再也歡愉不起來,滿眼滿心都是棺木裡躺著的那個狠心女子……
居然揹著所有人輕易地了結了自己的性命,不顧事後每個關心她的人的感受她這麼草草地走了,可曾想過還會有人為她痛徹心扉?
這段日子的相處,情誼,都是假的麼?竟然也學會狠心地不留下一絲念想給自己,此時此刻,文君華才發現,自己對藍泱的瞭解遠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多。
時光匆匆,轉眼間臘月來臨,酷寒的冬日令整個文府都蒙上了一層冰霜。
藍泱在臘月初十那日下葬,因是自盡,且年齡尚淺,故而藍泱的遺體沒能在靈堂裡如正規的喪禮那般擺上七七四十九日。
在黃土蓋過棺木的那一刻,文君華終是含淚承認了藍泱的死亡。在那之前,她一直在心裡強烈地否認這個事實。
因為回到藍泱曾經居住過的地方,看著那些她用過的熟悉物事,文君華總覺得藍泱還在。感覺就像是她出了趟遠門一般,隨時都還會再回來。
也許就在下一刻,她會掀開自己屋內的簾子,進來與自己談笑風生。她送給自己的香囊還殘留著餘香,她的屋子,也還乾淨亮堂著……
前一刻還好好兒的人,吃了自己喂下的粳米粥,怎麼好生生地會死去呢……
可是,當棺木沉入黃土裡,發出了沉悶的聲響之後,當她再也看不見藍泱,只看見那高高聳立的新墳之後,她終是止不住內心的傷疼承認了那個殘酷的事實。
藍泱死了,如小寒一樣,自己這輩子再也無法見到。
文府處理完藍泱的喪事之後,便漸漸地恢復了日常的運作,只是那之後,人人臉上都蒙著一層無精打采的神色。不僅僅是因為藍泱的死亡,更是因為文府沒了女主人,沒了主心骨。
夏管家一面要幫著文伯陽打理外邊的生意,一面又要顧著內院,難免會有些應接不暇,倒是讓不少有心的故意給鑽了空子……
原本有條不紊的流程,此時早已被打亂。眾人在毫無指揮的狀態下做事,不免有些沒有幹勁。
這眼見著年關將至,府上卻還未安排下人採買相關物事,一應具體事宜也尚未有人吩咐妥當。這要是放在往常,文李氏早已一一辦妥,眾人各司其職盡力做事去了。
思及眼下現狀,文伯陽決定讓自己的親妹子文月蘭回到江城來幫自己打點內院事宜。這文月蘭早年嫁到柳州,丈夫在二人成親後的第二年不幸病亡。她在夫家排行老四,並非那主事的大*奶,故而不用打點那邊的內院瑣事。
文月蘭打小在文家便是個能主事能拿主意的,文老夫人一直很看重這個小女兒。
文伯陽這就想,反正她夫家那邊不需要她打理內院兒,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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