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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臥房,文君華心裡仍舊掛著方才那老嫗的事,小寒不大明白文君華為何要留那老嫗在別院裡,便歇了心思不再去想,自顧退下去幫忙春分佈置飯食。
白露站在一旁,心思動了動,剛要開口,卻見藍泱攜了梅香走了進來,便忙地上前迎道:“藍姨娘當心些身子。”這段日子,文君華與藍泱相處得極為融洽,院子裡的人都是知道的,故而藍泱和文君華經常在對方的居室內出入自如。久而久之,大家也就見怪不怪了。
文君華見藍泱來了,便也暫且將心中的疑念擱置了,起身含笑道:“你現在可是兩個人兒了,怎還隨處輕易走動,想看我了,讓梅香來傳一聲我過去你那邊就是。”說完,人已走到藍泱面前順著紅木椅坐下。
藍泱掩著帕子笑了笑,隨後對梅香使了個眼色,梅香會意,立即笑著遞過來一個淡粉色的香囊。藍泱拿在手裡看了一陣,方抬頭看文君華,卻見文君華的面色有變,原本漾起的絲絲笑意全然不見,只緊緊地咬著自己發白的嘴唇。
“怎麼了?可是哪裡不適,肩上的傷又復發了不成?”藍泱趕緊放下粉色香囊,關切地拉著文君華的手問道。
文君華的額間已是沁出了薄薄的冷汗,其實她並非身體不適,只是看見這香囊,不由得想到自己還是碧淇的時候,被誣陷的那個杏黃色香囊!
心裡漫過一陣刺痛,繼而又被仇恨的心緒代替。
“我沒事……”文君華揮了揮手,聲音卻有些無力。
白露見狀,舒了一口氣,方有眼色地看了看梅香,梅香點點頭,隨後悄悄地隨著白露一併出了臥房。
房內,僅剩文君華與藍泱兩個,沉默了一小會兒,文君華終又笑了起來:“我真的沒事,你快快舒展開眉梢來罷,動了胎氣可不是好玩兒的。”
藍泱被文君華這麼一說,心裡才稍稍鬆了一口氣,繼而又拿起那個香囊晃了晃:“前些日子,你因了肩上的傷,不是睡不踏實麼?這不,我弄了個香囊來,裡邊兒放了些花瓣兒和薄荷幹葉,還向張大夫討了些安神的乾草放在裡頭。你隨身戴著,夜裡就放在枕頭底下,保管你夜夜睡得踏實安生。”
文君華聽後先是一怔,隨後心裡湧上陣陣暖意,知足地想到,真好,上天果然是公平的。她不僅擁有了新生命,也重獲了一個好姐妹。
接過繡有白蘭花兒的粉色香囊,文君華湊近聞了聞,果然清香沁人,安人心神。
兩人聚在一處說笑了好一陣子,小寒和春分便傳了飯上來了。
文君華見狀,便回過頭來問藍泱:“晌午用過了?”
藍泱點點頭,春分和小寒上前佈菜擺筷,文君華看著二人的動作,滿意的笑容不禁爬上臉頰。果真是個機靈的,在看到小寒在藍泱面前也擺了一副碗筷之後,文君華不禁在心中嘆道。
似是聽到文君華的心聲一般,小寒忽地在旁人看不見的角度,對著文君華吐了吐舌頭。
正欲用飯,忽聽得門外一個小丫頭來傳,說是大少爺文赫林過來看藍泱了。
文君華對著滿臉甜蜜的藍泱笑了笑,隨後催促道:“快去罷,可別讓大哥等急了,省得到時候又來說我。”
藍泱紅了臉,正欲起身,卻聽得簾外有人朗聲一句:“大丫頭總喜歡揹著我這個大哥說人壞話。”言畢,一個高大挺拔的身軀已是進了文君華的內臥。因著二人是兄妹關係,故而不用避嫌。
春分和小寒紛紛欠身行禮,文赫林抬手免了,隨後視線便落在桌上的飯食上:“怎地還未用飯?”
“剛從外邊兒回府呢。”文君華笑了笑,隨後對藍泱眨眨眼,藍泱的臉便更是紅潤了一些。
“哦,那怎麼不在外邊兒吃。”文赫林說話間,已順著藍泱身邊的位置坐了下來,看似在問文君華問題,可是文赫林的一雙眼睛,卻早已定格在藍泱的身上不再轉移。
文君華看後,乾咳了幾聲,隨後故意道:“哎呀哎呀,大哥還是帶著藍姨娘出了這屋罷,你們小兩口想說會兒知心話兒,可別當著君華的面兒。”
藍泱被文君華的一句話漲得面目紫紅,文赫林卻更有定力,只朗聲笑道:“君華此話當真,乾脆別隻出了這屋罷,索性讓她隨了我回去,省得我天天往這院子裡走,踏破了門檻。”文赫林這話的意思,是讓藍泱回了攜香院。
文君華心裡一突,但是面上卻不顯,只掠過幾絲調侃的意味,隨後對著文赫林笑道:“藍姨娘在這院子裡住得可舒服了呢,待她這胎穩定了之後,再說吧。”
文赫林自是明白文君華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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