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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暗示她還是先進去安慰安慰蕭王氏。
文君華斂了心神,靜悄悄地由白露扶著,進了內室。
內室裡,蕭王氏正一臉蒼白頹喪地坐在床邊兒,不過髮髻衣裳等等皆還完好體面,證明二人只是發生了口角,並未動粗,想來二人都是知禮重規矩的。
不過瞧著蕭王氏眼裡滲著的淒冷,文君華大抵也猜到,剛才所謂的吵架,應該是很兇猛的。
齊氏此刻已出了月子,正坐在蕭王氏旁邊好生安慰著,企圖重新得到蕭王氏的重視,這廂見文君華撐著腰走了過來,便是滿臉不願讓開這個位置的樣子。
無法兒,文君華只得站著,小聲而溫柔地對蕭王氏安慰了一句:“娘,究竟是怎麼了?我想那是丫鬟子嘴快報錯兒了罷,您跟爹二人怎麼會嚴重得要去鬧和離呢?”
蕭王氏這才仰起頭來看文君華,文君華訝異於她滿眼的通紅:“不,不是她們說錯兒了,這是真的,他腦子不清楚了,吵著要休了我”
第184章陳年往事
蕭王氏是多麼要強的人,這廂被自己的丈夫這般羞辱,哪裡忍受得住。
“娘啊,您凡事兒想開點兒,多大的事兒呢,爹與您二人幾十年的夫妻了,怎會說休就休?爹那是嚇唬您呢。”齊氏輕拍著蕭王氏的背,忽而被蕭王氏猛地一瞪:
“你下去”
齊氏手一頓,訕訕的,不知自己說錯了哪一句。
蕭王氏平靜了一點兒之後,方又開口道:“沒看見老大媳婦挺著個大肚子站在一邊兒麼,還不趕緊讓座?”
這一句,早已恢復了往日儀態,文君華不禁唏噓,蕭王氏果真是做慣了大家閨秀的人,這些做派早已成了浸在骨子裡的習慣。
齊氏嘴一撇,吶吶地看著文君華,訕訕地起身,心說,這滿屋子裡哪兒不可以坐?偏要站著,等自己將蕭王氏身旁的這個座位給讓出來
起身過後,請了罪,自顧地下去了。
蕭王氏不似往日那般,對著齊氏的背影乾瞪眼,隻眼裡又一暗,神色漸淒涼起來。想來,這一次,真是被自己的公公傷得不輕。
在沒分清楚孰是孰非之前,文君華也不敢妄自開口評論,只得小心坐在蕭王氏的跟前兒笑著慢慢安慰:“您瞧,來時我肚裡的這個小頑皮還踢了我兩下呢,這眼見著沒幾個月就要下來了,娘到時候可得好生關照著呢,媳婦拙笨,這又是頭一胎,對小孩子哪裡懂那麼多?”頓了一下,又是接著說,“再說了,那些個奶媽子雖然有本事,可孩子不是自己的,不見得多疼呢。都說爺爺奶奶最疼小輩兒,娘怎麼忍心讓媳婦肚子裡的孩子一出世就沒奶奶疼?”
蕭王氏一聽,轉過臉來怔怔地看著文君華高高的腹部,眼淚登時就簌簌地落下了兩行來。
文君華見狀,趕緊拿了自己的帕子為她小心擦拭著,又見內室人多,蕭王氏素日比較好面子,便是無聲地揮了揮手,示意大家退下。又看了白露一眼,白露心明,退至內室外的簾後,等著文君華有事傳喚。
蕭王氏默默地哭了一會兒,不同於別家潑辣婆婆那般地嚎啕大哭,情緒漸漸穩定過後,才是抽噎著看著文君華道:“你以為是我想鬧麼……哎,我這回真真是敗在他手裡了,活生生地被他損了大半輩子的臉面我王素月一生嚴謹,沒想到,到了晚年,竟遭如此羞辱”
聽蕭王氏的話語,這事兒多半像是蕭定賢的錯兒,至少是他挑起的。
文君華揣度一會兒,仍是不敢斷定孰是孰非,只得又柔聲安慰道:“什麼大事兒,值得爹孃二人鬧成這樣,就算不看對方的面子,好歹也得顧及媳婦肚裡的小孫子,以及蕭家在外的體面不是?我見姑姑已在外頭勸著爹了,娘您先彆著急,這事兒會過去的。”
蕭王氏卻是含淚默默搖著頭,爾後嘴唇顫抖著,似不甘,似冤屈地說了聲兒:“你公公的性子你還不知道?他這回,是鐵了心了。”後又拍拍文君華的手,“我也想看看孫子的面目呀,他**生了,記得遣個人來知會一聲兒,或以等出了月子,親自抱過來,讓我瞧瞧,我這輩子也就安生了……”
“娘,瞧您這話說得。”文君華在來玉清院之前,是出於客套與禮數,可而今眼見著蕭王氏這般要強重規矩的人兒,居然不顧一切地在自己面前哭得神色淒涼,一顆心也是跟著真心難過了起來。
不多時,蕭旁回府了,徑直來了玉清院,先是與自己的父親聊了幾句,見父親正在氣頭上,一雙眼要吃人也似,連帶著看蕭旁也帶了幾分怨氣。
蕭旁莫名,只得轉而進了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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