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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其他女人?
“是你希望的?”樂恬梟再問一聲。
文君華心下思量一番,終是點頭:“如果真有這麼一天,那是再好不過的。”蕭嵐是個好的,她想看著蕭嵐有個好的歸宿。
“我明白了。”這一聲,似絕望,似無奈。
“下個月要走,就早點離開罷。”文君華上前幾步,走到樂恬梟的跟前,“代我遊歷一遍那奇山異水,我想這輩子,我都難逃洛城這片地了。”
樂恬梟側過頭來看文君華:“什麼時候?”
文君華略作沉吟,隨後閃動著眼睫靜靜回道:“自上次被劫之後,回到府上,再也難忘他為了救我,而持劍刺向自己的那一幕。”
“我也可以。”為了你的安危,即便是要我捨棄自己最珍貴的東西,我也願意,因為除你之外,我再也找不出更珍貴的。
“不一樣的。”文君華搖搖頭,再上前幾步,幾乎要與樂恬梟擦身而過,“我與你,不過是陌路。”
語落,她累乏地閉了眼,復又緩緩睜開,往怡園的方向回去。那裡,白露還在門口焦心地等待著自己,蕭旁也會日日回來關切自己。
那裡才是自己應去的地方,自己的家。
她與樂恬梟,不過是在意外的時間裡遇上了對方。過客而已,實是不值得如此糾纏。真正掛心他,能與之匹配,從此浪跡江湖,遊遍奇山異水的女子,是蕭嵐,而不是她。
她只適合呆在洛城,呆在蕭家,從此陪伴在蕭旁的身邊,不離不棄。如若她無端消失了,她實是想象不到,蕭旁的臉上該是多麼悲傷。
榭亭內,樂恬梟幾乎快支撐不住,踉蹌幾步,爾後晃晃倒在亭中的美人靠上,望著亭外的一片春景,只覺得格外地刺眼。
今年的春天,沒有紅顏相隨,只怕會顯得黯淡無光罷。
“我好奇了,究竟是怎麼樣的故事?”身後忽然傳來一聲男音,一如往日那般清冽,只是今日夾雜了幾分他讀不透的情緒。
重新站起身子來,轉身看向那身著一襲青藍色袍衫的蕭旁。
“有沒有一種引狼入室的感覺?”樂恬梟失笑,諷刺他,亦反諷自己。並未因他與文君華之間的事被蕭旁知道了而感到驚慌,反是舒了一口氣,滿眼的坦然。
“還好,只是忽然覺得自己很幸福——”蕭旁撩了撩衣襬,爾後緩緩步入榭亭,走近了才是繼而說道,“因為她最終選擇的是我。”
看來,他是全部聽見了。
樂恬梟心下波瀾微起,終是仰著頭笑看蕭旁:“我們相交多年,很多東西你素來不如我,譬如武藝,棋藝,乃至於討好女孩子的本領。”頓了頓,掩下面上的一片苦色,強笑道,“但是今天,你贏了,贏得徹底。將這些年來,你輸給我的全部給贏了回去。”
“那麼作為贏家,可否以你們的故事為戰利品?”雖說文君華最終選擇的是自己,可是隱在假山後聽牆角的他,卻還是不可遏制地醋意大發。
因她與樂恬梟,有著一段他無法涉足的回憶。定是美好難忘的,才會引得樂恬梟為此糾纏奔勞。
而她與他的回憶,除了這段日子,大多都是淡漠糟糕的。
“你已經完完整整地擁有了她,還在奢望什麼?”樂恬梟苦笑,“而我擁有的,不過就是那一段短小而飄渺的記憶,因為它,永永遠遠都無法再呈現,永永遠遠都無法變成現實。”
“請你讓我保留最後的完整,我不想說。”因為此刻僅有那段記憶是隻屬於自己和她的,既然得不到人和心,至少,讓我保留這僅剩下的一點記憶罷。唯有這個,才是真正屬於他與她的,外人涉足不了,沾染不了。
“那麼嵐兒。”蕭旁忽然伸手攔住了欲走的樂恬梟,“如果你只是為了忘記她,而強迫自己跟嵐兒在一起的,屆時嵐兒受到了傷害,我不會放過你。”
“你這樣說,很絕情啊。”樂恬梟忽然斂去了所有的冷色,轉而一笑,“我們多年的朋友了,用得著這麼嚴肅麼?”
話語剛落,蕭旁也是一笑:“如果你站在我的位置上想想,便覺得理所當然了。我已算仁慈的,若是你,不定會打我一兩拳。”
“你還是回去安慰你的妻吧。”樂恬梟這話說得酸溜溜的,“真的,我從不羨慕你的身份地位乃至錢財,但是此刻,我羨慕你擁有一位美好的妻子。好好珍惜,過了就再沒有了。”這話,似說與蕭旁聽,似自言自語。
樂恬梟上前幾步,與蕭旁拉開距離,爾後頭也不回道:“至於你妹妹,我想如果有一日我們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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