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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的密友,為人個性爽直,莊主則是說一不二的人;秋月生怕好友為她的事與莊主爭吵,經過一個晚上的深思後,泱定私自出莊前往蘇州趙家。
如此一來!範紫庭也就不用為了她的事和莊主起衝突。只要她路上小心一點,應該可以順利到達蘇州的。
於是從來沒有出過遠門的秋月隨意收拾一下行李,天一亮就拎著隨身物品,帶著一些碎銀子出莊了。
蘇州在哪兒呢?她真的不知道。不過小庭常說“路是長在嘴巴上”,也就是即使不知道地方在哪兒,只要勤問他人,便可以知道。秋月笑了一笑,她從小到大,除了孃親外,就屬小庭對她影響最大了。有這麼一位知己好友,她覺得自己很幸運,也因此更加不願小庭為了她的事與莊主起衝突。
秋月問清楚蘇州要往哪個方向走,便急忙趕路去了。她哪裡知道杭州離蘇州可是一大段路,走路約莫也要個把兒月,更何況一個姑娘家,花的時間更久了。
從清晨走到黃昏,除了中午歇息外,秋月都很努力的趕著路。這會兒眼看天就要黑了,她想趁著天黑之前找到一間小客棧歇息。
恰好就在她眼前不遠處有間客棧,外頭沒招幌,只掛了一隻燈籠,上頭寫著張字,看來掌櫃應是姓張的人家。從來沒有在外過夜的秋月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見到掌櫃是一位滿頭白髮的老人家,本來忐忑不安的心裡,才稍微放心一點兒。
“請問掌櫃,還有空房嗎?”如黃鶯出谷般的柔美嗓音問著眼前的老人。
滿頭白髮的掌櫃抬頭看了秋月一眼,立刻堆起笑臉說:“有!有!姑娘一個人?”
“嗯!”秋月點點頭。
“那我選一間上房給妳啊!阿牛,帶姑娘到上房去。”
“啊,不用了,我只要普通的客房就可以了。”秋月急忙阻止掌櫃的熱情。
她帶的盤纏不多,如果不省著點兒用,怕到不了蘇州。
“姑娘,女孩兒家出門在外還是不能馬虎的。阿牛,領姑娘到上房去。”掌櫃還是熱絡的自作主張,向一旁的夥計喊著。
“姑娘,請隨我來。”夥計欠了欠身。
“啊,真的不用了,我……我還是住客房就好。”秋月有點兒急了。
“姑娘,妳不用在意價錢,老朽優惠給妳。姑娘家在外面還是得舒服點兒,妳說是不是?”掌櫃似乎看穿了秋月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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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立即滿臉通紅,不好意思的說:“那秋月先謝過掌櫃了!”
“好說!好說!”老掌櫃立刻滿意的點點頭。
秋月隨著夥計上樓,安置好後,夥計打了熱水,隨即告退。
秋月解了衣裳,坐在充滿熱水的浴盆中淨身,小手揉捏著略微紅腫的雙腳。走了一天的足踝浸泡在熱水裡,有說不出的舒暢感。
她並沒有纏小腳。
一般的觀念裡,凡家境小康的婦女都得纏小腳,小腳是婦女社會地位的象徵,只有家境清寒或是勞役的女性如農婦、丫鬟才不纏腳。秋月是徐家莊的丫鬟,自然沒有繼腳,但她的孃親在她小時候對這事是很堅持的。
秋月的孃親林大娘是徐家莊的廚房主事,莊內上下幾百人的口腹需求,全都得仰仗她在廚房發號施令,所以大夥兒都不敢得罪林大娘,否則肚子可就有得受了。
林大娘非常疼愛秋月,在秋月約莫四、五歲時,林大娘想要秋月纏足,因為只有小腳才可以顯示婦女的身分地位;她希望秋月能有富貴人家千金小姐般的身分,於是便要秋月裡小腳。
纏足的過程是痛苦的,用長長的布條將足踝緊緊的纏綁住。但此時正是足踝生長的時候.就像正在成長的樹木,卻用石頭壓住一般,說有多痛苦就有多痛苦。
在當時還有富貴人家為了不讓小女孩纏足後多走路,導致腳變大,居然在纏腳布中纏石頭,讓小女孩因怕痛而不敢走路。這傳統婦女纏足,可說是一頁血淚史啊!而說穿了,其實就是男性威權社會控制婦女行動的手段之一而已,纏足哪有什麼好處可言!
但傳統就是傳統,明知傳統不合理,大家仍死抱著傳統不放。
林大娘為了讓秋月日後有一雙傲人的小腳,決定在她小時候讓她纏足,但小秋月一纏足,便痛得沒法睡覺,夜夜啼哭,此時莊內管帳的範恕出面勸說林大娘。
“我說大娘,秋月天生一副好模樣,清秀機靈,何苦要她纏足,壞了她的童年?”
“範叔,我也不願啊!但秋月不是一般的丫鬢,我不願她日後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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