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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耀的腳板仍舊能感覺到地皮的強烈震動。
然後再次上去,把袁縱家被撬壞的鎖拆卸下來,換上剛買來的新鎖。
一切善後工作都完成之後,夏耀默默地回家了。
而田嚴琦的手術整整進行了一宿,第二天早上才脫離危險。
因為田嚴琦的突發事故讓袁縱公司的管理進一步陷入癱瘓之中,袁縱只能先回公司打理,然後請兩名高護照看田嚴琦。
即便如此,袁縱考慮到燒傷的痛楚和田嚴琦在北京無親無故的悽慘狀況,依舊在忙完之後第一時間來醫院照看田嚴琦。
這麼一來,袁縱陪伴夏耀的時間就大大縮減了。
他也試著給夏耀打電話,但是夏耀把他拉進了黑名單,電話一直打不通。
轉眼一個多禮拜過去,看著田嚴琦情況有了好轉,抵擋不住思念的袁縱還是抽空去找了夏耀一趟。
夏耀就在辦公室,隔著窗戶一眼看到袁縱的車停在大門口。
但是門衛大爺攔著他不讓進。
夏耀定定地看著袁縱在那裡和大爺交涉,反反覆覆地商量懇求,指手劃腳。然而大爺死咬著不放,袁縱也沒有辦法,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公司還有一堆事要處理,袁縱只能無奈地驅車離開。
袁縱上車後有一分多鐘的停頓,那一陣停頓讓夏耀心如刀割。
趕上週末,夏耀還是去醫院看了田嚴琦。
他去的時候袁縱恰好不在。
因為燒傷病人怕感染,夏耀換了隔離衣和鞋套,才被允許入內。
田嚴琦依舊插著氧氣管,腦袋和脖頸處被包裹得像個粽子。
如果不是病床上貼著病人資訊,夏耀幾乎都認不出田嚴琦。
田嚴琦整張臉都是黑紫色的,而且顏色分佈不均勻,很多地方有凸起和未脫落的血咖,而脖頸的位置更伴有潰爛化膿的現象,算是徹底毀容了。
田嚴琦以前的警惕性很強,幾乎有點兒動靜就能馬上醒過來。
但現在卻經常昏睡,因為醒過來就意味著難以容忍的疼痛。
夏耀突然想起初見田嚴琦時,他那意氣風發的模樣,那一聲“我就是奔著袁總來的”說得不卑不亢。每次看到自己,臉上都帶著積極向上的迷人笑容。即便他一直迷戀著袁縱,都從未做過任何讓夏耀噁心的事。
也恰恰是因為這樣,田嚴琦強勢地在夏耀的道德和良心上尋找缺口,讓夏耀忍卻不甘心,恨卻不夠絕。
此時此刻,夏耀特別想自私地罵幾句:沒你的犧牲我照樣能把袁縱公司的事擺平,沒你的多此一舉,我和袁縱都能安全地把炸藥裝置解除。用得著你自作多情麼?你丫把我擠兌到什麼位置?你倒黴都是自找的,你丫就是活該!
可面對這樣的田嚴琦,夏耀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只能在田嚴琦的手上使勁攥一下,然後起身走人。
一月中旬,假期臨近,各大學校的學生都迎來了久違的長假。
袁茹也不例外。
田嚴琦的情況已經好轉了許多,受傷的消化道逐漸康復,再也不用靠著輸營養液過活了,偶爾也能吃上袁縱親手做的飯菜,病痛雖然折磨人但也幸福。
“今天袁茹放假,你去接他吧。”田嚴琦說。
袁縱不放心地看了田嚴綺一眼,“你一個人能行麼?”
“不是還有兩個阿姨伺候我麼?”
袁縱也有兩個多月沒見到袁茹了,說不想肯定是假的,派人過去接送總歸沒有親自接送妥當,他確實也想早點兒見到袁茹。
“那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袁茹見到袁縱,大老遠就急奔了過來,好久沒這麼熱情了,一把抱住袁縱,不顧同學的側目,使勁在他臉上吧唧了兩口,埋怨的口吻跟他撤嬌。
“哥,你這程子都不來瞧我!”
袁縱手撫著袁茹的頭髮說:“公司忙,沒騰出空來。”
袁茹四處張望,使勁往袁縱的車裡瞧,找了半天都沒找到,最後用手肘在袁縱的胸口戳了一下,笑眯眯地看向他。
“我嫂子怎麼沒來啊?”
因為自打袁縱和夏耀分手,袁茹就一直在學校接受封閉教育。學校限網,所以袁茹對公司前段時間鬧出的事以及袁縱和夏耀分手的訊息毫不知情。
袁縱臉色變了變,手拿過袁茹的行李箱。
“先上車吧。”
到了車上之後,袁茹還一個勁地問。
“我嫂子怎麼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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