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3/4 頁)
一連幾天;佐佐木都沒有來;葉玉兒有一種望眼欲穿的感覺;而荷美每天分配給她的日軍數量越來越大了;葉玉兒感到自己的骨頭都要被粉碎了。
慰安過後;葉玉兒都要大哭一場;她想她是為誰而活著呢?為哈哥嗎?他早已死在倭寇的槍口之下了;為阿瑪和額娘嗎?他們是死是活葉玉兒根本不知道;就像他們同樣也不知道葉玉兒去了哪裡。葉玉兒的哭聲將隔壁一個叫小婉的女人驚動了;小婉敲門走了進來。
你就不怕荷美把你抓到地牢裡去嗎?小婉坐在葉玉兒的床沿。
去就去吧;反正到頭來也是個死;我們在這裡跟畜牲有什麼區別?難道我們的身子就是為日本鬼子準備的嗎?葉玉兒仍是沒完沒了地哭。
你小聲點;我們如果死也要死個明白。小時候;我娘跟我說什麼事情如果做過了頭;就會朝相反的方向轉變了;日本人欺負中國人過頭了;早晚會有報應。小婉拍著葉玉兒的肩膀說:我知道你出身不凡;那天吉野焚燒你旗袍的時候我都看見了;八角樓所有的眼睛也都看見了;但現在日本人多勢大;誰敢吭聲啊;只有等著老天爺報應他們了。
在小婉的勸說下;葉玉兒終於止住了哭。
自從來到八角樓;葉玉兒沒跟任何女人接觸過;她弄不清這些人都來自哪裡;是怎樣來到這裡的;聽說有些公娼是自願來到八角樓賣身的;葉玉兒討厭這骯髒的職業;便不想跟這裡的女人往來;她時刻記著自己的身份;但現在;因為對旗袍的惦記;對佐佐木的口頭承諾的惦記;她倒很想跟這個主動找上門的小婉說說話。
你是怎麼來到這裡的;是自願來的嗎?聽說八角樓有的女人是自願來的?葉玉兒看著小婉說。
小婉用食指按在嘴上;示意她小聲點;然後拉滅燈;湊近葉玉兒的耳根說:我們是中國人;怎麼可能主動來到這裡為日本人當畜牲呢?願意來這裡的女人只有荷美;她是日本女人;藝伎就是公娼;她要為日本國效力!我是被搶到這裡的!
葉玉兒想不到小婉心中埋葬著這麼深的仇恨,便不安地說:我們每天過著畜牲一樣的生活;能不能活著出去都是個未知;你看看我這身上;還有完整的地方嗎?葉玉兒撩起慰安服。
小婉見怪不怪地說:跟我一樣;|乳頭都被那些畜牲咬碎了;你看看我的……小婉也撩起了慰安服。
葉玉兒藉著走廊的燈光恰好看到小婉那爛得不成形狀的|乳頭;她的心不由一緊。
這樣下去;要等到驢年馬月呀;只怕是日本人還沒走;我們的身體就碎了。葉玉兒悲哀地嘆息。
小婉想了想說:不一定所有的日本人都是野獸;如果我們把野獸爭取過來去吃野獸;我們的功勞就大了。
葉玉兒不懂地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
小婉說:你自己想吧;想出什麼意思就是什麼意思。說罷;就出門走了。
葉玉兒對著門口發愣;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小婉的話;索性就不去想了;不過她心裡還是感激著小婉的到來;小婉的到來沖淡了她對旗袍和佐佐木的牽掛;想到佐佐木;小婉剛才的話又在腦子裡迴盪起來了;佐佐木也是野獸;讓他這隻野獸去咬日本人;葉玉兒就勝利了;就實現了小婉所說的目標了。葉玉兒一下子明白小婉話裡的含義了,她興奮起來;她想佐佐木再來的時候;她一定要好好調教他一下;說不定她會成功。
……
趙宗平要見到葉奕雄的想法越來越強烈了,自從郭婧來過他這裡以後,郭婧的一番話始終在她的耳畔迴響,他感到自己在八角樓的問題上有點曖昧,他怎麼就把孫副市長的夫人李璐的電話告訴葉奕雄了呢?
辦公桌上的檔案摞得很厚了,有一些趙宗平看過了,還有一些仍未來得及看,它們無言地貓在檔案堆中,等著主人什麼時候興之所至看它們一眼,趙宗平無意間發現一份檔案已經簽了字,是呈給孫副市長批閱的。趙宗平將檔案又認真看了一下,便給孫副市長的辦公室打電話,電話鈴響了半天仍然沒人接,他又將電話轉到政府辦,政府辦的人說孫副市長到國外考察去了,要一個月以後才回來。
趙宗平喪氣地放下電話,心想:城建系統的垂直領匯出國考察,自己連個影子都不知道,照這樣發展,你趙宗平還有什麼政治前程呢?混混而已。官場之道向來以設計為主,走一步要看兩步,再回頭望一步,這樣才能步步為營平步青雲。想到這裡,趙宗平站起身,他準備親自去見見李璐,先從她那裡探探葉奕雄的進展情況。
李璐的手機還是關機,趙宗平就往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