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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藏身的僻靜角落哭喊著躥了出去,她的哭喊驚天動地,如同尖厲的雷聲嚇著了日本人,他們同時驚異地轉過臉,當他們明白過來怎麼回事的時候,那個發著尖雷一樣叫聲的小姑娘已經撲在了他們的面前,她奪著他們手中的刺刀,試圖將刀下的哈哥救出來,但此時的哈哥早已淹淹一息了,他渾身是血,沐浴在血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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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玉兒的旗袍在血中飛了起來,日本人看著這花樣的女子在一個死去的男人面前發出尖叫,他們什麼都明白了,他們猙獰地笑著,幾乎不約而同地將刺刀對準了少女的旗袍……葉玉兒的耳朵震顫了一下,當她意識到那嘩啦的一聲響來自自己身上的旗袍時,她立刻嚇昏了過去,然後她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火車聲,八角樓,日本人的馬靴……葉玉兒醒來後的第一意識是跟自己的從前完全陌生的環境,她看著這陌生的環境,不由想起了生離死別的哈哥,葉玉兒又昏了過去。
…… ……
李曼姝從痛苦的回憶中醒了過來,她衣服的前襟全溼透了,那是她奔湧而下的淚水,幾十年了,李曼姝從沒有這樣痛快地哭過,歲月就像蜘蛛網,將她粘在一個固定的地方,而當她從網中掙脫出來,看見應該看見的景物時,那不該淡忘的一切便又濃烈起來,她的思緒又跟晃如昨日的人和物銜接上了,李曼姝自然擺脫不了葉玉兒所經歷過的那一切。
八角樓的存在太出乎她的意料了,是這座城市發展得緩慢使它留存了下來,還是政府有意將它儲存下來的呢?它的周圍顯然是一個新開發的小區,小區房屋結構新穎,花木蔥鬱,八角樓就像一個怪物隱在新穎的小區之中,它讓李曼姝不負此行,她的思緒終於跟那段難以啟恥的經歷銜接上了。
李曼姝哭泣過後便鎮靜起來,她洗了臉,嘩嘩的流水衝在臉上的時候,她又想到了一個問題,當年這座城市相似的建築有很多,她今天看到的那幢八角樓是當年的慰安館嗎?它周圍的環境早就不復存在了,如果能記起它周圍環境的另一特點,那就是火車。對,葉玉兒當年在慰安館的時候最喜歡聽火車聲,好像火車是她唯一的希望一樣。那些難熬的長夜,因為火車的鳴叫,使葉玉兒強打起精神,暗想早晚有一天她會坐上火車離開這裡,她要去遙遠的地方,誰都不認識她的地方,她要在那個地方想念哈哥。
去,馬上就去,去尋找那兩道堅硬的鐵軌。李曼姝將脫掉的旗袍又穿上了,她站在鏡子前梳了梳頭髮,她的頭髮已經脫落了,頭頂像草地光裸一片,最初那片光裸的草地是日本人拔掉的,他們騎在她的身上,用手薅著她的頭髮,她的頭髮像麥草一樣被一根根薅掉了……李曼姝閉上眼睛,她怎麼又陷入了八角樓的屈辱之中?她開啟門準備出去,就在她轉身鎖門的時候,房間裡的電話響了。
電話響了半天,沒人接。我準備放棄的時候,那邊又有了回聲。聲音微弱,嗓音嘶啞,就像流暢的氣流被打住了,顯出了自身的年邁體虛。我一陣竊喜,說不定我要找的李曼姝真的找到了。
我主動介紹了自己,說明了要見她的意圖。
對方沉默了半天,然後回答了一串韓語,我不懂韓語,交流出現了障礙,但我聽出了李曼姝三個字,她正是我要找的李曼姝。
放下電話,我擔心李曼姝不見我,於是又打電話到幕府賓館,跟服務員講明瞭自己的身份,請她別讓李曼姝在這個時間段離開賓館。而後,我簡單地化了妝,換了一身比較職業的衣服,匆匆開車直奔幕府賓館。
我的車技不行,車也一般,本來我是不想學開車的,我對現代生活方式有一種明顯的牴觸,對玉器古玩的喜歡遠勝過對車的喜歡,可葉奕雄總是催我學,他開著他那輛寶馬跑在路上的時候,如果路上沒有人,他就教我怎樣將寶馬開起來,我擔心會出事情,索性自己到駕校報了名,半年後就把駕照拿到手了。葉奕雄要送我一輛車,被我拒絕了,我跟他說:你送我的車肯定不會太差,很可能是名款車,可我開著那樣的車就會沒有朋友了,我們報社有車的人畢竟是少數,有名款車的人更是寥寥無幾。葉奕雄說:朋友不用多,一個頂十個。你有我這一個朋友還不夠嗎?我看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我想我怎麼可能被你控制呢?任何時候我都是我,而你都是你吧。後來,我自己就買了車,是一款女士賽歐,上海產的,自動檔,儘管比較耗油,但我開起來的時候不用手忙腳亂地頻頻換檔。
車剛買來的時候,葉奕雄經常陪我上路,幾乎成了我的陪練,沒有他在身邊,我就不敢大膽地在路上跑,有次他沒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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