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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貴妃也不奇怪,仍是悠然的修剪著花枝,好半晌才微微一笑,眉眼都舒展開來:“是不是鎮南王世子找你了?”
饒是晉王,也是忍不住微微挑眉:“母妃知曉了?”第一個反應,是覺得段貴妃在大殿外頭安插了眼線,所以看見了他和周瑞靖說話。但是隨後又覺得不可能段貴妃從不會染指朝政,不會做一絲一毫讓聖上起疑的事情。否則這麼多年,聖上也不會一直沒有絲毫的改變。旁人只道段貴妃福緣深厚,可是誰又知曉段貴妃背後做了多少努力?又有多小心翼翼?
“我如何能不知道?從我派人去鎮南王府傳話,我就知道他肯定會去找你。”段貴妃面上笑容不減,連聲音都是柔和,唯獨一雙眸子裡光芒卻是耀眼。這樣的算計,這樣的精明……
晉王一怔,若有所思的看著段貴妃,好半晌才回過神來:“那母妃並不是真要替我選妃。”
身為兒子,晉王有時候自己都覺得段貴妃心機深得可怕。從小耳濡目染之下,他也才能有這樣的心思和沉穩。可是他自問,尚且不如段貴妃的十分之一。至少,他從未見過段貴妃有失態的時候。就是被封了貴妃,也是沒有特別的歡喜或者高興。那樣的從容淡然,已經如同深深的烙印一般,讓晉王留下不可磨滅的映像。
正因為了解段貴妃,所以晉王才會如此問。或許,段貴妃的目的不是選妃,而是為了今天這一幕。
然而段貴妃卻是沒有正面回答,只是笑盈盈的言道:“其實周家那姑娘的確不錯。性子雖然軟和一些,可是人品卻是極好,樣貌好,身段好,也不糊塗,還有個掌兵權的父親和哥哥。”若是真要選妃,周語緋這樣的,自然也該排在前頭。
一來性子軟和,將來不擔心會壓過晉王去。外家雖然強橫,可是隻要這姑娘沒有什麼野心,也就相安無事。若真的和晉王結為連理,那麼縱然談不上多恩愛,可是卻也絕對能夠相敬如賓,相輔相成。
“母妃是動心了?”晉王微微蹙了眉頭,有些鬧不清楚段貴妃的意思了若說無意,何必又說這樣的話?若說有意,可是又……頓了頓之後,他繼續言道,倒是沒有半分隱瞞或是覺得難堪:“只怕周家姑娘是不願意的。不僅那姑娘不願意,周家只怕也是不願意。”
“我哪裡會勉強人?”段貴妃卻是燦然一笑,面上笑意如同蓮花般層層開放,一時間竟是有了不同的風味:“給你選妃,自然是要選一個你喜歡的。你且告訴我,你喜歡不喜歡那姑娘?覺得她如何?你也不是沒有見過那姑娘。”
“母妃知曉了?”晉王倒是也不驚訝,只神色微微有些不自在之後便是恢復如常:“卻也談不上見面,只不過是聽她說了幾句話罷了。至於喜歡,卻是更加談不上了。”他知曉段貴妃的意思,可是既然周瑞靖都將話說得那樣清楚,他還何必去自討沒趣?
晉王如此,便是在推諉了。在變相的告訴段貴妃,讓段貴妃別再打這樣的主意。
可是段貴妃卻是緩緩收斂了笑容,將最後一朵有些頹敗的花剪去,才嘆了一聲,幽幽的言道:“這件事情,你父皇也是這個意思。”
晉王一怔,微微皺起眉頭。沉吟片刻後再抬起頭來:“母妃必然有法子的。或者我親自去跟父皇說,就說我不喜歡那姑娘。讓父皇打消這個念頭。”言已至此,竟是有些執拗了。說來晉王雖然看著溫和淡雅,可是骨子裡卻也有一股執拗的氣勁。
段貴妃神色不變,卻是隻吐出兩個字:“糊塗。”
晉王起身的動作頓時凝住,緩緩重新坐下來,神色變得恭敬:“還請母妃指點。”
“你認為,你父皇為何有這樣的心思?”段貴妃壓低聲音,不疾不徐的緩緩分析言道:“你以為是偏袒你?你卻是錯了。或許因為政治原因,秦王失了寵,你父皇不得不將秦王關起來,打壓他。可是在你父皇心裡,他始終是先皇后的唯一的骨血,這一點你如何也比不上的。而且,在你父皇心中,兒子都是兒子,何來偏袒一說?”
晉王一震,低下頭去,沉吟片刻後忽然想明白其中的關鍵,沉聲斷言:“父皇是想平衡牽制。”秦王側妃是周家的女兒。聖上怕將來周家動搖了立場,所以便是讓他娶周家的另一個女兒。只是周語緋是嫡出,哥哥和父親都是翹楚,所以不能做側室。只能為正室。
“母妃覺得這樣可好?”晉王用力皺起了眉頭來。想通這一點之後,他只覺得心中一片冰涼。不過,卻也微微鬆了一口氣聖上既然不是偏心,那就好辦許多。不過說起來,他若真是按照聖上的安排做了,也算是佔了便宜。
“其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