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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屋子,張氏見顧昌霏還未回來,當下便是沉下臉來,對丫頭吩咐:“去,將老爺叫回來!”
丫頭有些為難,看著張氏半晌才吞吞吐吐的問道:“就這樣說?”
張氏冷笑:“就這樣說。”一個小妾罷了,即便再得寵,也是一個小妾。而她自己呢?好歹是個正妻。哪裡有對小妾客氣的道理?再說,是齊氏自己不識趣,也不怪她不給臉。要知道這才是新婚呢,頭三天還沒過,齊氏就敢讓顧昌霏夜不歸宿!這不是明擺著不安好心麼?
其實,倒也不齊氏。顧昌霏之所以此時還未回,倒不是齊氏不安好心。而是齊氏被顧昌霏嚇得哭哭啼啼,顧昌霏又生出了憐香惜玉之心,遲遲不肯走罷了。
事情本也沒什麼可說的。顧昌霏被張氏一句話打發到了齊氏屋裡,還只當是張氏與他鬧彆扭,惱了齊氏。於是自然便是想著教訓幾句齊氏,誰知齊氏卻是委委屈屈的哭哭啼啼,顧昌霏怕她太過悲痛動了胎氣傷了孩子,便是一直安慰。
只是齊氏本就對他續絃的事情惱怒,加上那會下午張氏的態度,所以齊氏一肚子的委屈便是這麼被顧昌霏幾句話給觸發了。頓時就發作起來,破天荒頭一回的對顧昌霏不假顏色來。
顧昌霏本就是眠花宿柳的風流種子,所以見齊氏哭得厲害,他倒是忘記了新房三天不空的規矩,打算留在齊氏處,好好安撫齊氏。
而齊氏呢,哭得正痛快呢,哪裡能想到這一層?
於是,事情竟是成了這幅樣子。
張氏的丫頭來到齊氏院子裡,卻被齊氏的丫頭攔住。張氏的丫頭無奈,只得高聲喊道:“老爺,夫人讓您回去就寢呢。”
這樣一喊,顧昌霏自然是聽見了。同時頭腦也是清醒過來了,當下便是變了臉色,想起了新房來。暗道一聲壞了之後,便是隻匆忙對齊氏留下一句“我明兒再來”的話之後,就衝出去,跟著丫頭乖乖的回了張氏處。
齊氏卻是惱怒得不行,臉上一陣火辣辣的難堪。張氏這樣的行為,無異於是直接打她的臉。
齊氏當下便是暗暗發誓總有一日,這樣的屈辱,一定十倍奉還。
只是張氏丫頭也不知是情急,還是有意,那一聲喊得十分大聲,許多人竟是都聽見了。這下,這個小小的插曲,第二日便是傳遍了整個顧家上下。一時間,齊氏便是成了眾人茶餘飯後的談資。自然是沒臉到了極點。齊氏縱然知曉這些,可是卻也無可奈何,又不能出聲辯解,只得聽之任之。
不過這樣的事情能傳得這樣快,多少也有張氏縱容的功勞。
第二日,顧琮琦幾個果然又過來給張氏請安。
顧琮琦比顧琮霖去得稍稍晚些。只是待遇卻是與顧琮霖大為不同,張氏偏心得十分明顯。顧琮琦一來,便是讓丫頭捧出今兒特地準備的點心出來讓顧琮琦吃,又讓顧琮琦坐在她身邊,親自照顧。顧琮霖一直低頭不言,也不知心中如何作想,只是面上卻仍是和平日無異。
顧瑢音來得最晚,娉娉婷婷邁著小碎步,也不怪乎如此晚了。不過,作為淑女,她這般也的確是無可厚非。
雖然今兒往日跟著的嬤嬤並未跟著,可是顧瑢音卻是不敢逾越半分,規規矩矩的行禮請安,然後端端正正的坐了,目不斜視,低頭垂首。溫順得近乎刻板。
張氏自然早就準備好了一些小東西作為禮物。給顧琮霖的是一套筆墨紙硯,給顧瑢音的是一串珊瑚手串,最後給顧琮琦的,卻是一套十二生肖的玉鎮紙。玉質細膩不說,顏色更是各異,尤其是那小白玉兔,身上潔白,偏只有眼睛兩點殷紅,活靈活現,十分的惹人喜愛。
這樣的東西,一看便是知曉必定不是什麼凡品。其珍貴自然不用說。
連顧琮琦自己,也是覺得似乎不太合適,扭扭捏捏道:“這樣珍貴的東西,我……”
“這有什麼?你是顧家的嫡子,這些東西雖然好,不過是個玩物,有什麼可覺得不好的?”張氏淡淡笑著,柔聲言道。偏讓人聽了,卻又有一絲淡淡的威嚴。“我送他們的東西也是不差的,你倒是不必覺得不妥。”
雖然看似差距極大,可是實際上,顧琮霖那一套筆墨紙硯,也都不是什麼凡品。而那珊瑚手串也是稀罕物件。若非要分個高地上下,這一套鎮紙的確是珍貴許多。畢竟數量上就佔了優勢。只是最大的區別還在於唯有顧琮琦的東西,是張氏自己認真挑選的。
可見,張氏對顧琮琦,到底重視到了什麼樣的程度。
若是顧婉音在宮中能夠知曉,說不得早就笑出聲來這個繼母,她果然是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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