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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存信心中微微一動,重新審閱這個由自己一手提拔的年輕女孩,她比初見時改變許多,比以前更漂亮,彷彿埋藏在沙中的珍珠,終於重見光日,折射出恬然安靜的光澤。
初褪青澀,宛如新生。
“不是很嚴重的傷,”李存信故意將傷勢說得很輕,“早上打網球不小心滑倒了而已。”
“滑倒?!”
柳六突然站了起來,“是……意外事故嗎?”
“呵呵,”李存信淡淡的笑道,“是啊,我踩到網球,滑倒了而已。”
不是有目的的故意傷害,柳六想起早上自己賭氣離開別墅時,蕭白那張冷冰不似正常的臉,寂靜無波,傷痛被完全埋藏在心中。
竟然誤會他了,他該有多傷心……
柳六匆匆從李存信家裡出來,撥通蕭白的號碼,可那邊卻關機了,柳六不甘心,忙打了車去別墅找他,卻不想別墅早就人去樓空。
柳六坐在門口的臺階上等,希望晚上蕭白能夠回來。
可等來的卻是一名蕭家的傭人。
“請問,蕭白去了哪裡,晚上會不會回來?”
“蕭少爺去了外地視察業務,大概一個星期後回來,您是柳小姐吧,我請人送您回去。”
“……不用了,謝謝。”
“就這樣一聲不吭的走掉,”柳六氣憤的踢路邊的小草,“晚上我要怎麼睡啊……”
柳六的公寓已經被蕭白私自退掉了,只能暫住在蕭白家,現在蕭白去了外地,只留柳六自己蹲這看門,先不說這幢別墅位於荒蕪人煙的郊外,面積將近四百平,就算開著燈也會覺得恐懼,而且連交通也不便利,柳六不會開車,這裡偏僻的連計程車都叫不到,出行很成問題。
蕭白哪有那麼細心,怎會料到自己負氣離開,扔給柳六的是一個大難題。
給梅米掛了電話,誰知道梅米居然關機了,柳六撥到公司電話,卻不想是另外一個部門的人接起來的,“柳秘書,梅秘書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沒來上班。”
梅米幹什麼去了?
本來還想借助在梅米的房子裡,看來是沒什麼戲了。
其他的同事不是不太熟,就是拖家帶口不好意思麻煩人家,關係比較好而又單身一個人的同事除了梅米……柳六咬咬牙,給李存信打了個電話。
“喂?”
“呃……”
“柳六?”
“嗯。”柳六不知道怎麼開口,難道要說今晚我沒地方住能不能借你家沙發睡一晚?秘書跟上司講這種敏感的話題,不誤會就怪了。
“什麼事?”李存信的嗓音微微有些乾啞。
“你怎麼了?”柳六急道,“聲音怎麼變了,是不是不舒服?”
李存信捏捏手機,低聲笑了笑,“沒什麼,是有點不舒服,不過不要緊。”
“你在家等著,我馬上過去。”
完全忘了要講什麼事,柳六放下手機著急忙活小跑著去打車,急匆匆趕到李存信家裡,李存信臉色有些蒼白,精神不怎麼好。
柳六翻出體溫計,遞給李存信,擔心他尷尬借整理房間背過身去。
李存信嘴角彎了彎,拉開睡衣把溫度計夾好。
床頭櫃上放著病歷,柳六拿起來翻開來看,原來他的傷並不是他說的那麼輕,什麼踩到網球滑倒,要加上很多定語好不好,明明是急速奔跑中踩到網球重重跌倒,腳踝韌帶嚴重拉傷,醫生建議臥床休息半個月以上。
柳六記得中午他在沒事人一樣的把腳動來動去。
真是……太不注意了!
時間到了,李存信從懷裡拿出體溫計,看了一眼說沒事,接著要放到床頭櫃裡,卻被柳六眼明手快的拿到手,三十七度八,竟然在發燒!
“沒事?”柳六舉著溫度計,小臉繃緊,“難道李總您是狗狗嗎,人類的體溫這樣是正常嗎?”
李存信尷尬的笑笑。
“扭傷引起的發燒……”柳六跑到冰箱找冰塊,沒有,卻有不少罐裝的啤酒,拿出一聽用毛巾包住,放在李存信受傷的腳旁邊降溫。
“會不會很痛?”
“有一點。”
“真的只是有一點嗎?”
“……很疼。”
“晚上吃飯了嗎?”
“吃了。”
“吃的什麼?”
“……水果。”
見柳六立馬沉了臉色,李存信不好意思,補充了一句,“我不太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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