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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裡,總算還能安穩地住著,只是流言蜚語,是免不了的了。
大家得到了想要的結果,就打算散了。
正在這時,外面突然響起一聲尖叫,“文家斌,劉彩,我跟你們拼了!”
緊接著一陣風一樣,衝進來一個扛著鋤頭的農婦,她滿臉暴怒,進了園子之後,拿著鋤頭對著園子裡放的簸箕、草垛就打。
她驟然走進來,大家都嚇了一跳,見她又要扛著鋤頭對著文爸爸文媽媽衝去,很多人清醒過來,馬上上前去搶鋤頭。
“妹珠,你做什麼?”大家七手八腳將農婦抱住,急問道。
文綠竹看去,見農婦鼻子旁邊有一顆黑色的痣,就將人認了出來,這人正是她的親四伯母。
“我做什麼?”四伯母往常笑眯眯的臉這下子滿是怒火,她指著文爸爸和文媽媽,噴著唾沫子叫道,
“你問問他們又做了什麼?生了女兒不好好教,做出丟人的事!就剛才,我家阿三和四弟物件家裡,就來將擔子退了,說這裡民風不好,不願將女兒嫁來這裡——”
說著說著,四伯母傷心得抹著眼淚哭了起來。
正在捉著她的人聽見,面面相覷,忍不住鬆開了手。在他們這裡,相親相中了,男方會整理一條擔子到女方家裡,女方接了,就表示事成了。現在,來退擔子,就表示這事又吹了。
這事落在他們頭上,他們可能也忍不住會拿刀來砍人。
可是,他們看看文綠竹,見她白著稚嫩的小臉,歉疚地看著自己,又有些不忍心。十六歲,還什麼都不懂,能怪她什麼?
“你們做的孽,憑什麼要我家承受啊……我可憐的孩子啊,都二十幾歲了,還討不上老婆……”四伯母沒了人扶著,就傷心得坐在了地上抹眼淚。
文綠竹看到她那個經常笑眯眯的四伯母哭成這個樣子,心裡充滿了內疚。她慢慢走上去,低聲說道,“對不起……”
四伯母看都沒看她,兀自抹眼淚。
文媽媽扶著文爸爸走到四伯母跟前,文媽媽也抹著眼淚,“四嫂,事情已經這樣了,我們說什麼都沒用了。要怎麼做,你說出來,能做得到,我們肯定做。”
“你們能做什麼?能做什麼?我還能殺了你們不成?我們這裡,老大不在了,老二和我家老三、老四,眼看就三十了,好不容易老三老四說上兩家,就因為你們家綠竹的事吹了,你說我要怎麼辦?”
四伯母指著文媽媽就罵。
文爸爸看了文綠竹一眼,一咬牙,“我們賠錢給你——”
文媽媽在旁邊,心裡雖然不贊同,但是現在的確是綠竹的事連累了人家,也不好說什麼。她這個四嫂,平時是笑眯眯的,但最是貪財愛小便宜,給錢來息事寧人,對她是最合適。
“我兩個兒子的事都吹了,你們能怎麼賠錢?”四伯母又絮絮叨叨地說了許多,說當初和這兩家相親,花了多少多少利是錢,又花了多少錢買菜吃飯,說到最後,“不給三萬塊,這事絕對不算完!”
周圍聽的人都倒抽一口氣,女方上家裡來相親,來一個人給二十的利是回去,能要多少錢?再說吃飯了,農村裡侍弄一頓飯,雞鴨都是自家養的,青菜也種有,根本花不了多少錢。
四伯母她家裡兩個兒子相親,來來回回幾百塊,最多一千塊,怎麼著也夠了。她這下一開口就要三萬賠償,真是太不要臉了。
10 撕破臉面
文爸爸文媽媽都被這一開口就“三萬塊”的賠款嚇住了,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現在農村都還普遍貧窮,他們這裡是本省最偏的地方,翻過山就是另外一個省了,更是窮得叮噹響。這裡靠山靠不住,靠水靠不上,三萬塊,存上十年也不知有沒有。
文綠竹聽到這個賠款,又看看四周人的臉色,知道可能開高了。但是這件事主要是她的錯,算是壞人姻緣,賠上三萬塊真算不得什麼,於是不等文爸爸文媽媽說話,就點頭說好。
她這一聲“好”說出來,其他人都驚訝起來,當中有人喊,“綠竹,要不了那麼多錢的,五千塊就足夠了。”
“妹珠,綠竹是你親侄女,你就這麼做長輩的?”
四伯母不為所動,“是她同意的,我沒有逼她。而且如果我阿三、四弟以後討不到老婆,成了光棍,這三萬塊能抵得上嗎?”
文爸爸文媽媽聽到這個賠款,心裡都有些激憤,當中文媽媽就要站起來說話,但被文爸爸拉住了。
他們家裡頻頻出事,欠了不少債。還有兩個孩子在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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