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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若發現你跟了來,我左封遲從此就跟你一刀兩斷,恩義兩絕,這輩子絕不會再理睬你,聽明白了嗎?我只是想請你以後別再來煩我,如此而已。你願意為我做到嗎?”
整個空氣都凍結住了。他厭煩到跡近憎惡的情緒那麼明顯,讓她周身整個像在瞬間失去了聲音。
明明四周無聲,卻又好似聽見了誰發出椎心的嘶喊,接近一種崩裂的聲音。他親手斬斷了一種難以挽回的東西,破碎了便補不回來。
心臟跳動牽動著痛楚,左封遲緩緩閉上了眼。當再度張開時——
他身旁已空無一人。
冷肅的眸光停留在半開的窗戶上,黑眸變得更深沉了,那眸底深處彷無盡頭,就像一個失去溫柔月色照拂的黑夜,只剩下永無止境的晦暗。
“鳳姑娘,你還好吧?”凡離擔心地敲門。
好動的鳳芸侯這幾日居然足不出戶,連秦午陽也發現了她的異樣,跟凡離一起來到了門外喊著:
“好妹子,快開門吧!這裡有你最愛的糖葫蘆,再不開門,我跟凡離就要一人一口吃掉了。”
門內仍是悄然無聲。說到吃的居然仍無反應,可見事情真的嚴重了。
“好妹子,大哥不麻煩你開門,自己進去了!”秦午陽說著便逕自推門而入。
凡離也顧不得避諱,跟著進去。
就見嬌小的人兒坐在窗邊,眺望遠山薄雲,臉上有說不出的悲傷神色,連坐在她腳邊的黑猴也沒精打采的。
“怎麼臉色這麼差,是誰欺負你了?還是身體不舒服?”秦午陽湊近,見她像根枯萎的小草,連遞上糖葫蘆也不接。真的很不對勁耶!
“凡離,要不要叫左前輩來?”秦午陽這才真的擔心了。
“不用了,五師兄。麻煩你到廚房端一些粥過來好嗎?”他早已私下去見過左前輩,但才說了幾句,連什麼事都還沒說清楚,左封遲就敷衍地說沒關係,半點想來探望的意思都沒有,怎不教人對他的冷漠失望透頂?
“對喔,她這幾日似乎都沒有好好吃飯,我這就去拿。”秦午陽馬上幫忙跑腿去。
待房裡只剩下他倆,凡離試著問:“鳳姑娘,京師最有名的戲班來了,今晚我們去看看好不好?”
她沉默搖頭,黑猴也跟著搖了搖頭。以往這種新鮮事物,是最能令她開心的,如今她卻連眉都不抬,一臉無動於哀,死氣沉沉的。
凡離順著她的視線看向窗外,落在一棵三十年的杉樹上,他心一橫,撩起衣襬,躍上了那棵杉樹。他危危顫顫地掛在樹上,面對著她問:
“你是怎麼了,願意告訴我嗎?”生平第一次爬樹,只為了討佳人歡心。
鳳芸侯見狀終於輕輕一笑,黑猴跟著“吱”了一聲。凡離也心頭一鬆,就聽她問:“凡離,你想跟我成親嗎?”
“啊?”一個沒抓穩,凡離掉下樹去。
秦苑的氣氛真是愈來愈怪了,幾十名僕役們都開始議論紛紛。
半個月前,遠從千尋山來了一大一小的客人,那個孤僻的左封遲一來便鮮少出屋;後來那個人見人愛的愛笑姑娘也被感染,開始悶在屋內。這幾天,居然連他們苑主最寵信的凡離主子也失魂落魄的,就不知到底發生何事了?
而今日一早,那個不見生人的冷麵客人終於步出房門,到大廳跟他們苑主相談,就不知道到底在說些什麼?
“劣侄生性頑皮,叨擾貴府數日,給您添麻煩了。”左封遲婉轉說道。欲採秦天對侯兒的印象如何。
秦天目光深沉,語帶保留:“令賢侄是個天真令人喜愛的好姑娘……”
“前輩但說無妨。”
秦天遲疑:“老夫只是沒想到會是凡離。他那樣正經的脾性,不知能不能治住那活潑姑娘……”
左封遲冷下臉。“劣侄天性自由自在,不可約束。晚輩早在魚雁往返申明言提及過不是嗎?”即使出嫁後,他也不願人束縛了她。
“老夫明白你護侄心切,也答應過不會束縛她,本也無心管束,因為我以為門中以犬子單純的性子最是適合,沒想到他竟與令侄結成了義兄妹。”
“前輩是說……秦午陽?”他是秦天之子?雖然同姓,但左封遲真沒想到。他以為凡離才與秦天有血緣關係,旁親之類的。
看出他的疑惑,秦天主動解釋道:
“是的,午陽正是老夫最年幼的兒子。不過相信你也看出來了,每個師兄弟都只聽從凡離的話,因為秦苑歷代只傳賢不傳子。凡離自幼天分顯卓,所鑄之器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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