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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刀奪愛十分不解。而羌寡門對負心人的追殺居然持續十餘年不斷,實令人匪夷所思。
“對她們來說,指婚就跟真正成了親是一樣的。”左封遲這也是費了一番心力才查到此等奇異風俗。“羌寡族門裡的女子都非常痴情,一生只承諾一個伴侶,所以那女子一生都不會再嫁了,恨才會這樣深。她們對負心之徒絕不善罷甘休,手段歹毒,不僅會對付負心人,連第三者的親族或門派都會一併殲滅。”
溫皓月恍然大悟,直到此刻才明白二師姐當年的苦心。
“難怪二師姐當初不顧最疼她的師父反對,硬要遠離師門。原來她是不想牽連我們……”眼中又不禁浮出淚水。
左封遲繼續說道:
“寡婦掌本是她們婦人為了守節所生的一種儀式,若丈夫不幸早逝,她們為表忠貞,會在心脈上用毒掌自殘。一開始好好照顧便不會致命,但毒卻會永存於血脈,一生不能再與男人交合,否則男方便會死於她的毒性中,所以才會叫寡婦掌。”他眼神一黯。“我本以為侯兒當時幸運躲過了追殺,卻沒想到原來那幫異族女子是要侯兒跟她一樣,品嚐一輩子做寡婦的滋味。”
“難道,侯兒真的一輩子都無法嫁人了嗎?”溫皓月難受地問:“我們就當真無計可施了?”
左封遲無言以對。
第二章
“嗚……嗚嘔!”迷濛中,鳳芸侯被一股極濃的腥臭味給嗆醒。
睜開眼,她發覺自己的牙齒被人粗魯地扳開,口中正被強灌入有虐待之嫌的苦臭汁液。
她被那臭氣燻出了眼淚,實在無法入喉的苦汁,從唇邊一直溢位蜿蜒到枕畔上,想要別開臉去,小臉卻被一個大掌牢牢制住,無法稍移。
“元、小元……救我!”實在苦不堪言,她不禁呼喊起向來不離左右的黑猴來。
“吞下去,這對你好。”低低的嗓音不具任何誘哄成分。這是今晚快馬加鞭遠從川蜀送來的特殊藥引,容不得絲毫浪費。
“鬆開牙齒。”左封遲繼續灌。
咕嚕咕嚕……
“不要……嘔!”那喝一口就會讓人狂吐三天的苦液,在她口鼻間流竄。她手腳並用地奮力掙扎,身體都歪斜在一邊了,頭卻被鉗子般堅定的大手製住,動彈不得半分。
“嗯、嘔噗——咳咳!”在被嗆死之前,她趕忙把那要淹死她的苦液盡數吐出,大力嗆咳。
“我不是說了嗎?這藥對你好。”左封遲面色不善,不是因為被噴了滿頭滿臉藥汁。此藥難尋,豈容如此浪費。
“不、不好……哇呸呸呸!”鳳芸侯氣極,人睡到一半差點被暗算嗆死,她臉色很難不猙獰。眼中還噙著淚珠,她拼命吐掉口中殘餘怪味。
左封遲眯起眼。若是以前的話,他可以輕易令她安靜聽話,吞下任何他要她吞的東西……
“不能……點穴!”她瞪他。明白當他眯起眼時想的是什麼。
兩人互瞪半晌,沒有一方肯先退讓。
是的,前些日子鳳芸侯病得奄奄一息時,左封遲曾答應過不再隨意點她穴,因為之前差點淹死了她。可是看她現在才稍微恢復了點精神,就完全不配合吃藥了,這怎麼行?這孩子的下半生註定要在苦藥中度過啊!
平時喂藥不是左封遲的工作,但現在月已高懸在空,廂房內只剩下他們師叔侄倆。白日有婢女照顧鳳芸侯,入夜則由他接手。
左封遲不慣指使下人,也不慣服侍他人——即使只是喂藥這麼簡單的工作,也不甚順手。雖他醫術精湛,但多是診脈開藥或是針灸,少有要全天候照顧一個人的經驗。
而且,還是這麼個不聽話的病人。
“不要我喂,就自己吃。”他保持耐心地把碗端到她面前。她卻遠遠避開那散
發濃濃異味的碗,雙眼溜溜地在屋內搜尋。
左封遲當然知道她在找什麼。“乖乖喝藥,我就把黑猴找來給你。”
她起身就要下床,卻馬上被藥碗擋住。
“喝下!”低沉含威的嗓音。本來打算解下鎖鏈後就把她交給溫皓月師姐,但如今確定這孩子將需要一生都跟隨在他左右調養身體,他便要按照自己的方式來教導這孩子。
“不要!”她以往從沒吃過藥,是以堅決不肯吞下那可怕的東西。小小年紀也不懂為何自己要喝,他卻不用?她不明白這藥對她有多大好處,也不知道左封遲常常徹夜不眠地看顧她病情。她滿眼只有他現下的蠻橫,讓她更加倍反彈。“要喝……你自己喝!”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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