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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為了贍養費把失去母親的祁承領養回家才稍微好轉,因為幼小的祁承成了王鈴的新出氣筒。
李安寧滿腹心思地走出校門,還沒走遠,就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道膽怯的喊聲:“安寧哥。”
熟悉的聲音讓李安寧動作一滯,轉身就看到那道站在他身後不遠處的弱小身影,祁承穿著七分牛仔揹帶褲,裡面是一件黑白條紋長袖t恤,他雙手放在腹前緊張地絞著手指,微長的黑髮遮住了他一半眼睛,露出白皙的面板和削尖的下巴。
祁承穿的都是李安寧小時候的舊衣服,他就那麼侷促不安地站在原地眼巴巴看著李安寧。
李安寧感覺自己呼吸都快停滯了,上輩子他死亡前最遺憾的就是沒能再見上祁承一面。
“祁承。”李安寧朝祁承招了招手,柔聲說,“你過來。”
第2章 窘境
祁承彷彿被什麼嚇著了似的一動不動呆呆看著李安寧,李安寧喚了他三四遍他都是一副沒有聽到的樣子。
李安寧無奈,邁出腳剛要向祁承走去時,猛然反應過來的祁承連忙小跑著跑到李安寧身邊。
李安寧低頭看著剛剛夠到他肩膀處的祁承,祁承埋著頭不敢抬頭看李安寧,兩隻小手緊張不安地扯著揹帶褲的帶子,看到這裡李安寧忽然感到心口一揪一揪的疼。
祁承的媽媽祁美優在他六歲時死於乳腺癌,祁美優是個單親媽媽,開了一個服裝廠獨自撫養祁承,臨死前她滿懷希望地把祁承託付給她認為最好的朋友王鈴,當時王鈴為了祁美優的遺產二話不說答應了領養祁承的請求。
只可惜祁美優死後,王鈴立馬變賣了服裝廠把錢全部投到賭桌上,沒過多久就輸得血本無歸,輸光錢的王鈴不得不重新找了份工作來養家餬口。
在李安寧上輩子的記憶中,王鈴對祁承很不好,他十歲時王鈴才勉強同意他去上小學,但是祁承很聰明又肯努力,跳了幾次級後終於和同齡人一起考上高中,那時王鈴的賭癮越來越大,她說什麼都不肯再拿錢讓祁承繼續上學,最後是初入社會的李安寧出於責任,拼命掙錢供祁承上了高中和大學。
李安寧很後悔,他上輩子應該多關注祁承一些,至少不要對他那麼冷漠,畢竟他是直到最後都沒有放棄李安寧的人。
“安寧哥?”耳邊忽然響起一道怯怯的聲音。
李安寧的思緒被拉回,他忍不住摸了摸祁承柔軟的頭髮,說道:“我們回去吧。”
祁承明顯被李安寧親密的動作嚇壞了,瞪大了眼睛滿是不可置信地看著李安寧,水汪汪的眼睛裡還有著一絲受寵若驚。
李安寧覺得好笑,同時又感到心疼,他主動牽起祁承的手:“走,我們回家。”
現在還是下班高峰期,公交車裡擠滿了人,李安寧把祁承護在懷裡站在下車門前。祁承表情一直愣愣的,他時不時偷偷抬頭瞟一眼李安寧,似乎還想不通以前都把他當成空氣對他視而不見的李安寧,為什麼態度會忽然發生這麼大的轉變。
李安寧捕捉到祁承疑惑的眼睛,又忍不住揉著他頭髮,笑了笑說:“老是偷看我幹什麼?”
被當場逮住的祁承臉上一紅,連忙低下頭不說話。
李安寧心裡有些苦澀,如果他媽媽沒有死,那麼祁承也不會變成如今這樣膽怯自卑不愛說話。李安寧上輩子經歷過患癌症的痛,所以他很能體會祁美優是怎樣忍著病痛擔心她孩子的未來,如果她不把祁承交給王鈴,或許祁承會生活得更好,可惜沒有如果。
“對了,你今天怎麼想到來學校接我了?”李安寧忽然問道。
祁承垂著眼睛,像小扇子似的濃密睫毛撲閃撲閃的,他抿著唇沉默了半晌才囁嚅道:“我就想出來走走……”
李安寧有些奇怪:“你坐車來的嗎?”他初中時祁承還沒有上學整天呆在家裡,王鈴除了給他一天三頓飯外從來不給他零花錢,他哪裡來的錢坐車?
“不是……”祁承搖了搖頭,小聲說道,“我走著來的……”
這一瞬間李安寧有種五味雜陳的感覺,他不知道祁承為什麼會突然走那麼遠來到他的學校等著,但是才七八歲的孩子就一個人走了五站公交的路程準確無誤找到他學校,李安寧敢肯定這條路祁承不是第一次走。
李安寧摟著祁承肩膀的手收緊,他忽然想起上輩子祁承為了治好他那執著的面容,沒來由地感到心酸。
“以後哥哥會好好照顧你的。”李安寧對祁承說,也是對他自己說的。
李安寧的家在一個即將拆遷的四合院裡,四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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