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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為他和祁承在命運的安排下來到這個不幸的家。
李安寧默默收拾了桌子到廚房把碗筷洗了,又回到臥室裡鎖上門坐在書桌前陷入沉思,祁承全過程戰戰兢兢跟在李安寧後面,也不鬧騰,只是安安靜靜看著他,在李安寧坐到書桌前時,他就端來一個小凳子坐在李安寧旁。
第3章 尋親
李安寧花了整整三個小時來整理思緒,日曆上顯示的日期是他初二那年,他十四歲,祁承九歲。
如果按照上輩子的路線來走,那就是他在王鈴的壓迫下苦逼地過完剩下一年初中時光,然後考上北京市裡一所重點高中從此遠離了這個可怕的家,高中和大學他都在半工半讀,到了大學畢業都沒有再回來過,直到祁承的親生父親席盛找到祁承,王鈴也藉機向席盛要了許多贍養費跟著去了北京。
也正是從王鈴踏上北京那一刻起,李安寧的噩夢接踵而至,隨時隨地向他要錢的王鈴,還有藉著王鈴的風搬來北京的外婆和兩個舅舅一家,都如水蛭一樣死死纏著他和祁承,絞盡腦汁用各種理由向他們要錢。
李安寧想過不如帶著祁承去北京找席盛好了,但是這個想法很快就被他否定了。席盛是盛世電子集團公司總裁,家境雄厚,在他和祁美優相戀前就已經有妻有女,得知祁美優懷上祁承後更是三番四次要求她打掉孩子,祁美優一開始並不知道席盛有家室,後來傷心欲絕的她獨自來到這個地理位置靠著北京的小鎮,開始打拼奮鬥。
在祁承即將大學畢業的時候,席盛的獨女突然遭遇車禍去世,而他的妻子也因病不能生育,所以席盛才會想起來找他這個知道其存在也不管不顧的兒子。現在祁承才九歲,席盛的女兒還在世,如果他就這樣帶著祁承冒冒失失找去的話,肯定會被席盛當做黑歷史暗地裡處理掉。
李安甯越想越覺得頭大,他恨自己為什麼不重生到他高中或者大學的時候,那樣他還可以打點零工掙些錢養活他和祁承,可是現在他才十四歲,都還沒有成年,就算有經歷了上一輩子的頭腦還是會因為條件有限什麼都做不了。
最後心灰意冷的李安寧心想幹脆先勉強過一年算了,等他考上北京市的高中再努力打工掙些錢把祁承也接過去,可是回頭細想起來,他到哪裡去掙那麼多錢養一個還需要上學的孩子,況且祁承的戶口還在王鈴那裡,王鈴不可能同意他帶祁承走的。
時針不知不覺指向晚上十一點,心煩意亂的李安寧帶著祁承去院子裡洗漱了準備回房睡覺,王鈴拿著一瓶啤酒一邊喝著一邊看電視劇,看到李安寧和祁承經過時冷冷哼了一聲,罵了句:“兩個沒良心的崽子。”
李安寧和祁承擠在一間面積不超過十平方米的小臥室裡,上下兩鋪的鐵架床,李安寧睡下面,祁承睡上面。祁承很不愛說話,從回家到睡覺的這五個多小時裡和李安寧的對話不超過五句,李安寧也樂得清靜,他本來就是個不喜歡熱鬧的人。
等祁承上床睡好後李安寧才關燈上了床,黑暗中,李安寧輾轉反側睡不著覺,緊繃的大腦不斷重複著上輩子他臨終前的畫面,王鈴和外婆以及兩個舅舅的薄情寡義,前男友顧淳的過河拆橋,還有祁承去美國前那張充滿希翼的臉,祁承想他恐怕有生之年都忘不了那些,他不能重蹈覆轍了,上天好不容易給了他一次改變人生的機會,這一次他要好好為自己為祁承生活。
可是到底應該做?李安寧頓時又陷入迷茫,現在的他窮得只有一個祁承。
時間緩緩流逝,大概到了凌晨的時候,李安寧感到一陣疲憊襲來,眼皮子越來越重,就在他眼皮子打架都要睡著的時候,房間裡忽然響起一陣輕微的啜泣聲。
熟悉的聲音讓李安寧立刻清醒過來,他秉著呼吸仔細聽了一下,的確是有人在哭的聲音,而且那道聲音就從祁承的床鋪上傳來。
“祁承?”李安寧喊了聲。
啜泣聲立馬就不見了,但沒等幾秒又聽見祁承沒忍住發出的抽噎聲。
李安寧下床把燈開啟,走到床前踮著腳去掀開上鋪祁承的被子,初秋的天氣還是很悶熱,李安寧看到祁承的腦門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汗水,他眼眶通紅,睫毛上還掛著淚珠,兩隻小手緊緊捂著嘴巴儘量不讓自己出聲。
“你為什麼哭?”李安寧一邊說一邊扯了張抽紙替祁承擦去額上的汗水,“有困難就給哥哥說吧,我會幫你解決。”
祁承悄悄看了眼李安寧,隨後把頭埋在被窩裡不吭聲了。
李安寧又扯了下被子,被子被祁承拉得死死的扯不開,李安寧踮著腳站了一會兒實在累,就說:“祁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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