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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這裡李安寧覺得自己很可笑,才重生回來時他竟然還奢望可以改變王鈴的性格,現在想來是他想象得太美好了。
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就算王鈴再怎麼變也不可能脫胎換骨變成另一個人,貪財薄情永遠是她的最大特點。
胸口彷彿有一股烈火在熊熊燃燒,那窒息的痛楚隨著神經蔓延至全身各處,李安寧咬著唇死死盯著王鈴,被咬破的唇浸出了鮮血流進嘴裡,血腥味在口齒間化開。沸騰的怒火在胸口橫衝直撞,化成一口濁氣撥出時卻又覺得心中空空蕩蕩好似什麼都沒有了。
李安寧在王鈴發愣之時猛地一把推開她,力氣大得王鈴猝不及防“砰咚”一聲撞到硬邦邦的牆上,要不是李德義還拉著她,她早摔到地上去了。
李安寧三兩步衝到沙發前,沙發是背對著門口擺放的,所以一開始進來時李安寧並沒有看到沙發上昏迷著的祁承,只是王鈴在阻攔他時心虛的眼神時不時往沙發處看去,祁承這才注意到這點,當偏過身看到閉著眼睛躺在沙發上的祁承臉上青青紫紫的痕跡時,李安寧的憤怒到達了頂點。
“祁承!”李安寧的心臟彷彿被一隻大手緊緊捏住,尖銳的疼痛刺得大腦一片空白,“祁承,你醒醒。”
祁承緊緊閉著眼睛,像小扇子般濃密的睫毛在臉頰上投下一層淡淡的剪影,白皙的面板上是非常明顯的淤青。
李安寧雙手都在顫抖,上一世和祁承相處的回憶如潮水般湧進腦海,李安寧同時也氣自己的無能,明明下定決心要好好保護祁承,卻讓他變成這個樣子。
“你對他幹了什麼?”控制不住情緒的李安寧衝王鈴歇斯底里吼道。
“我……我只是打了他幾下啊……”王鈴似乎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張了張唇連忙擺著手逃避責任,“不關我的事啊,是他自己要昏過去的……不管我的事……”
王鈴還沒有說完,李安寧就已經打橫抱起祁承站了起來,祁承長得比較瘦弱,李安寧勉勉強強能抱起。
“大伯,我們去醫院吧。”經過王鈴時,李安寧看也不看王鈴一眼只對李德義說道。
“哦,好。”李德義連忙過去說,“我來揹他吧。”
李安寧把祁承放到李德義背上,從頭到尾他都把王鈴視作空氣,不管是恨也好怨也罷,李安寧只希望這種事情到此終結,他不會因此報復王鈴,因為王鈴畢竟是他的母親。但是……如果有下次的話,他絕對不會再這麼好說話。
到了醫院,李安寧才發現祁承不止是臉上,連身上也是藤條打出來的烏青痕跡,密密麻麻遍佈在白到透明的面板上,連醫生看了都忍不住責怪起李德義的不盡責任,醫生還以為李德義是祁承的爸爸,而祁承是被狠心的媽媽打成這個樣子的。
李德義尷尬地摸著頭笑了笑沒有解釋。
等到醫生給祁承掛完營養液走後,李安寧坐在床邊默默幫祁承拉好衣服,手不禁撫摸到祁承臉頰上的烏痕,李安寧神色複雜,良久後才微微撥出一口氣,臉上滿是自責的神情。
“安寧,別胡思亂想了,這不是你的錯。”李德義拍了拍李安寧的肩膀安慰道,他想起剛才發生的事也覺得憤怒,“王鈴簡直就是個瘋子,再怎樣也不能把氣往孩子身上出啊!安寧啊,你放心,大伯就是拼了這條老命也要把你和你弟弟的撫養權搶過來,不能再讓你們回那個魔窟了。”
李安寧沉默了半晌,忽然幾滴淚水落在純白的被單上,他哽咽了幾聲說:“大伯,謝謝你。”
第8章 商機
當天晚上李德義就打電話給教導主任替自己和李安寧請了明天的假,李德義沒有出去就在病房裡打的電話,安靜的病房裡,李安寧能清楚聽到那支破舊得都掉了漆的諾基亞手機裡傳出來的聲音,教導主任用大嗓門毫不客氣教訓著李德義,李德義一邊苦笑著賠不是一邊用尷尬的眼神看了一眼李安寧。
結束通話電話後,李德義晃了晃手機,不好意思地笑著對李安寧說:“我還是個實習老師,才去沒多久。”
李安寧沉默了片刻說:“大伯,你明天還是去學校吧,我在醫院照顧祁承就行,你別耽誤了工作。”
“沒事沒事。”李德義把手機裝進褲兜裡,走過去坐到李安寧旁邊的凳子上,神色黯淡地嘆著氣,“反正這份工作我也做不了多久就要辭職了,記分就記分吧。”
李安寧疑惑道:“為什麼?”老師這個職業是很多人所希望的,工作穩定、工資靠譜,是大家眼裡的香餑餑、鐵飯碗。
李德義抓了抓頭髮,欲言又止也不知道應該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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