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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叔,這……你要小侄怎麼說才好?”
“反正你要說的,不是嗎?”
“說與不說並不重要……”
“我明白了。”接引使者點點頭,深深嘆了一口氣,“我的屍體陳列在這裡,比活著離開重要得多,要找我的人,必定可以安心地離開了。”
“彭叔……”
“我知道,十一年來,你們的乾罡坤極大真力神功,已經練至預定的境界與成就,接引浮香的煉製方法也早巳成功地自制使用,在我身上,你們已經榨不出什麼了,該是我上路的時候了……” .“彭叔,有關乾罡坤極大真力神功……”
“我知道,你們浪費了一倍以上的時間。”接引使者眼中有難測的,飄忽的神情,“這不能怪我不盡力,而是你父親不該在暗算我的時候,用了過量的蝕骨散,而又不及時讓我服下解藥,以至骨傷肌扭,神耗氣消,我自己的功力消失大半,已經喪失了這門神功絕技,又怎能正確地傳授給你們?浪費時日是必然的事。這最後幾年,我曾經仔細地觀察,已經知道你父子其實只是幫兇,計算我的主謀另有其人,事到如今,你可以說出來了吧,也好讓我死得瞑目。”
“很抱歉,彭叔,我不能說,因為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誰,不怪你。我能見九真最後一面嗎?”
“抱歉!彭叔……”
”你們殺了她?”接引使者的聲音提高了三倍。
“怎麼會呢?”年青人急急分辨,“在這場大雪降臨的前一天,許嬸在丹房坐化飛昇,她……”
“你說謊!她是修道人,年未花甲,決不可能坐化飛昇,她至少也可以比我多活十年,甚至三十年,你們……你們好狠毒……”
“彭叔,我發誓這是實情,算起來他老人家坐化已經有十天了,只是……只是不便告訴你……”
“九真,你……”接引使者掩面狂嚎,叫嚎聲令人向之心酸,“這又為什麼?這什麼……我之所以等你,是希望你能平安地活下去,能……能,阿!你為什麼要走?你該知道我們的希望未絕,我們重聚有……有期……我們……”
這位老魔頭崩潰了,抱在懷中的手爐掉落桌下,爐內沒有炭火,跌滾出三段磨得鋒利的四寸長鐵塊。
“好啊!原來老匹夫暗藏了睛器想拼命。”年輕人怒叫,緩緩拔出劍鞘。
“丸真,九……真……”接引使者伏在桌上,聲淚俱下嘶聲叫號。
肉體與精神全部崩潰,他已完全失去對外界的反應,先前作的拼死的一切準備,他全部忘了。
年輕人的劍舉起來了,隔著木桌高高舉起,只要向下疾落,足可將接引使者的頭劈成兩片。
另四名中年人,分列在接引使者身後和兩側,四支劍作勢即出,隨時可貫入他的身軀。
白影電射而入,唯一替年輕人警戒的中年人,眼角剛瞥見白影,腦袋便被鋼鐵般堅硬的巨事劈中,皮發未報,而骨髓腦髓立時了帳。
總算以一條命的代價,換取了一剎那時的時間。
年輕人及時警覺.反應超人地大喝一聲.旋身、斜移、提劍、揮出,劍氣進發,風吼雷鳴,勁道十分驚人,手眼步法皆臻無懈可擊的上乘境界。
“錚”一聲暴震,勁氣四散。破風銳嘯刺耳,墾芒飛射。
白影的刀,年輕人的劍,刀身劍身碎成百十段,向兩側激射飛散,有些鐵片嵌入泥牆內,碎土紛落,聲勢極為駭人聽聞。·同角神功御匕一擊,兩敗俱傷。
兩人同被震得側飄八尺,罡風勁流,餘威猶在。
八仙桌突然崩塌,伏桌號泣的接引使者向下一栽。
四個中年人吃了一驚,一呆之下,失去出創擊殺接引使者的機會,突如其來的變化,令他們措手不及,反應不夠銳敏。
距白影最近的一箇中年人反應最快,白影震飄八尺身形未穩,正是最好的搶攻機會,當機立斷狂野地衝上,劍出狠招射星逸紅,攻中上盤快愈電光石火。
白影突然放棄用千斤墜穩住馬步的念頭,轉而縮腿、下挫、半途扭轉,左手向上一抄,奇準地扣住了中年人一招落空的右手,右掌向斜上方疾吐。
響聲令人心向下沉,但響聲並不大的陰雷狂震中年人的腹部捱了一掌,身軀倒飛而起,便是被雷擊中、渾身的肌骨像要散了.成了一塊水豆腐。
“砰!”中年人的軟身軀,飛撞在泥牆上,幾乎成了癟人,軟癟癟地反彈落地。
白影長身而起,左手將奪乘的劍交給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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